那凝心露是义父花重金制成的!
是给他治心疾的!
每次义父将新的药汁亲手给他时,还都会语重心长的嘱咐一定要记得喝,千万不要间断,否则会对心疾不好。
于是,那凝心露他天天喝,日日喝了数年。
义父很少对他笑,只有在给他凝心露时,他才能够在他的脸上感受到些许的父爱。
可笑的是,那所谓的父爱竟然是在隐藏一个天大的秘密?!!
寒夜觉得自己此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可能!!”
“你们都骗我!!”
“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寒夜大喊出声。
“我要见义父!!”
“我要见他!!!”
寒夜现在谁的话也不信,谁的话也不想听,他只想与庆亲王,与自己唤了十几年的义父的那个男人当面问清楚。
庆亲王就关在宫中,让寒夜见他一面并不难,但慕染担心寒夜以现在这种情绪去了也无济于事。
“寒夜,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对于慕染的话,寒夜怒吼一声,这让整个奉极殿便瞬间安静下来。
“好,我让你见。”卓承骁开了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你不能就这样去见。”
“……”
片刻之后,广恩殿。
庆亲王已被软禁在这里好几天,与外面断绝了所有联系。
王府怎么样了?
儿子又怎么样了?
大将军谭霄到底死没死?
这些他全部不知道。
十数年来他在宫内宫外安插的多少眼线,如今却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他,这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卓承骁没有他指使人刺杀大将军的实证,所以才会将他软禁在这里不闻不问。
可是他到底还要被关在这里多久?
那些站在他一边的大臣全是死人吗??
就没一个敢为他说话的???
还有那个寒夜,他就没点什么行动??
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他!
庆亲王坐在桌边,双眉紧蹙,撑起一只手臂托着额头。
这时殿门大开,从门外走进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庆亲王听到了开门声,将手臂放下,身子仍然端坐不动,等着进入院中的那个人来到自己面前。
“怎么,想起自己还有个二叔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卓承骁,庆亲王扬了扬嘴角,说出来的话中满是不屑的意味。
“这里只有你与本君叔侄两人,有些话不如放开了说。”卓承骁低语。
“放开了说?说什么?让本王承认是本王派人冒充你去刺杀的谭霄?卓承骁,是你这些年流落在民间过的太天真,还是觉得王本和你一样的蠢?”
庆亲王本以为自己的话会激怒卓承骁,没想到他竟然淡定自若,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
“你做了多少恶事,本君自然有本事一一查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哼!”庆亲王冷出一声,“那你想说什么?”
卓承骁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桌面上,庆亲王看到那个瓶子后目光猛然震颤了一下。
那不是寒夜装凝心露的瓶子吗?
怎么会在卓承骁的手里?
寒夜被抓了?
“看神色,你认得此瓶?”
“不认得。”
卓承骁淡淡发声,庆亲王一扭头矢口否认。
“认不认得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君只是惊叹二叔你可真是好心机啊,二十一年前将本君的双生兄弟偷走寄养在偏远农户家里,待他长大些后你又毒杀了那对农家夫妻,将本君的兄弟带回到身边暗中培养成你的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