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失踪的这些年,二叔你过的也是忐忑不安,煞费苦心吧?
你不知道本君会不会回来,回来后又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天烺男子皆为短发,你却让他留了一头长发。为得就是防止本君以长发的模样出现吧?
长发可以当时剪短,短发却不能立刻变长。
你为了能让他踏实留在你的身边,还以义父子相称,还编了个有心疾的谎言,为的就是让他喝下这里面的东西,改变他的眸色,让他无法知道自己和天烺王室血脉有关。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那凝心露他只要停服两天,他的眸色就会恢复正常吧?”
在卓承骁的质问下,庆亲王脸色难看至极的大喝。
“两天??不可能,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庆亲王话说一半停了下来,冲着卓承骁瞪视。“卓承骁,你炸我?!!”
看着气急败坏庆亲王,卓承骁不仅没有半点得意之色,眼中还闪起了泪光,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十五年,这十五年里我为你出生入死,而你又一直把我当成什么???义父大人!!”
“你……你是……寒夜?!!”
看着眼前欺骗了自己十五年的男人,寒夜哭中带笑。
他拿他当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看待,而人家从始至终只拿他当工具,当棋子,当筹码。
“真没想到我会认贼作父十五年,最后还要成为伤害自己亲兄弟的一把刀。义……卓厉峰,那个国主之位真的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是!”
庆亲王知道自己上了当,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索性直接应了声。
“没错!就是这么重要!!当年我没能抢过卓厉川没关系,我会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这么多年来我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一步,却没想到因为慕染那个女人的出现而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竟然是凤家人?!!
她竟然是凤家人!!!
那个卓承骁流落在外不死也就算了,竟然带了个凤家女人回来!!”
“卓厉峰,你难道不明白吗?无论卓承骁是否带了慕染回来,你和你的儿子都不可能坐上天烺王位,即便是坐上了那个位子,也不可能长久!”
“不可能!!为什么他卓厉川和卓承骁能坐的长久,我们父子就坐不长久?!!”
“这些年来你们父子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坏事?你当天烺百姓都是心盲眼瞎的吗??你身为亲王,难道不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吗?你没得民心,王位怎么可能坐的安稳。”
“那些贱民算什么?!!又能算什么?!!”
看到庆亲王仍然顽固不化,寒夜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转身朝门口走去。
“寒夜!你不能这样待我,我可是抚养了你十五年!!”
寒夜停住步子,微微抬头却未回身。
“卓厉峰,你那根本不是在抚养我,只是一直在打磨一把能为你所用的剑。但是你忘了,剑本就是双刃的,能伤及他人,自然也能伤你。”
“……”
寒夜走到殿门口,随着殿门的缓缓打开,他看到卓承骁已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卓承骁冲着寒夜笑了笑,然后闪身让到一边,露出身后早已等候多时的老主君卓厉川和泪眼婆娑的太后。
“儿啊,你受苦了。”
太后几步上前抱住了寒夜。
“母亲,儿子回来晚了。”
“不晚,不晚,是母亲的错,是母亲不好……”
太后哭的泣不成声。
***
翌日。
失踪几日的庆亲王被押上了朝殿,他本想借此机会再为自己辩驳,却没想到往日站在他这边的朝臣尽数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