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回到陆府门口时,门口停了三辆马车,陆二夫人钱氏正指挥着着人,从马车里往府中搬东西。原来是二房游玩回来了,陆想容没时间搭理,打了声招呼就想走。
陆想芝却叫住了她;“二姐姐,母亲见我伤了脸心情郁郁,特意让父亲带着我们去庄子小住了两日。那里山清水秀的,着实是个修养的好地方。你看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二姐姐是不是也为我高兴?”
陆想容急着去罗氏那借银票,还要花功夫说服罗氏,实在是不想应付她,敷衍道:
“我自然为三妹妹高兴,三妹妹既然还未好全,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吧。”
陆二老爷也笑呵呵走过来,“蓉姐儿这是从外面回来?你看二叔带回了你最爱吃的鲜鱼,我们还猎了些野味,晚上让大厨房做了,大家都尝尝。”
陆想容笑着应了,刚想走,陆二夫人又道:
“蓉姐儿啊,方才我听下人说,我们出门那日,家中为庆贺你母亲册封诰命,办了家宴?唉哟,你看这也不早说,早说我们一家子也不能赶在那个时候去庄子里呀。”
陆二老爷显然此刻才知道此事,一个劲儿懊恼,
“这......真是对不住大哥大嫂,我得去挑件贺礼,给大哥大嫂赔罪去。”
陆文贤也觉得不好意思,跟陆想容说了声实在抱歉,就陪着陆二老爷选贺礼去了。
陆文杰在后面撇了撇嘴,走过来拢着钱氏的肩膀道:“母亲不必羡慕旁人,以后儿子考上了功名,也给母亲挣个诰命回来。”
“呵呵呵,还是我儿孝顺。”陆二夫人笑眯了眼,转头又看向陆想容,“你说说这事办得,听说你父亲还定了两桌子席面,老安人又病着,那日怕是一桌都没坐满吧。真是可惜了,醉仙楼一桌席面可是要不少银子呢。”
语气中的嘲讽之意连焕青都听得分明,抢在陆想容开口前接过话,“可不是,大老爷定的可是最贵的席面。不过倒是没浪费,武安侯府全家都来给大夫人道贺,将军夫人也来了,还带来了周太傅的贺礼,可热闹了。”
有些话焕青不好说,陆想容却是敢说的,她笑看着陆二夫人,“要说,还得感谢二婶成全,否则那日的两桌席面怕是不够吃的,幸好......”
幸好什么,自然是幸好二房不在。陆二夫人气得够呛,自己闹这一出,本就想让什么破庆贺家宴冷冷清清,给罗氏没脸,没想到适得其反。陆二夫人赌得心口疼,陆文杰瞪了陆想容一眼,扶着钱氏走了。
陆想蝶怯怯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陆想芝却好像没看出两人的你来我往,笑着还想说什么,陆想容打断道:
“这些东西让下人慢慢搬就是,蝶姐儿,快先扶你三姐姐回去歇着。”
说完,带着焕青径直去了罗氏的萱堂。好在此时陆洪令还未下衙,只有罗氏一人在。
罗氏正在犯愁,每年娘家送来的银票及东西,都会被老安人蛮横的要了去。今年她却不想再给,可又有些担心此事闹僵起来,万一无法收场。
陆想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脆声道:“母亲,我回来了。今儿可真热,我想喝冰镇莲子羹。”
她小脸红扑扑的,罗氏看了心疼,急忙吩咐下人去给她取。“你小舅舅走了?”
“嗯,我将他送到了五里亭,这才回来的。小舅舅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您,别让您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