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人自然也相安无事,暗中集结雍王余党,企图刺杀周云易为雍王报仇,这一切就在情理之中。
只是淮阳郡主为何要派人来掳自己,陆想容实在是想不明白。难不成还是因为周云易?
直到天蒙蒙亮,陆想容也毫无睡意,便轻轻翻身下床。
只听“咚”的一声,就见焕喜慌慌张张跑进来,
“小姐!小姐.......您要起床吗?”
陆想容拍拍她的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别慌,为我更衣吧。”
穿戴好,陆想容推开房门走进院中。四周依旧安安静静,只有院子外传来唰唰唰的扫地声。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莫言心的身影,他应该是走了吧。
正准备转身回房,就见一个人影从院中大树上跃下。莫言心静静站在那里,即便没有只言片语,也让陆想容心神安定。
她心下大定,提步到他跟前,“你还没走?”
莫言心无名涌起一股失落,她是在赶自己吗?他冷着脸转身,
“这就走。”
“莫公子!”
陆想容小跑着追了几步,见他停下依旧背对着自己,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莫言心见她唤住自己,又迟迟不说话,缓缓转身,疑惑看着她。
陆想容咬着嘴唇,最终小声问道:
“你今夜还会来吗?”
她声音极小极轻,莫言心还是听清了。看着她低垂的小脸微红,他心下一软,一句“还来”脱口而出。
陆想容惊喜抬头,撞见那双深如幽潭,似笑非笑的眼眸。
两人心乱如麻,又一时无话,直到莫言心听见有人往这边过来的脚步声,这才柔声道:
“回屋吧,朝露寒凉,我今夜再过来。”
说完不等陆想容反应,几个腾跃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小姐!你今日怎的起这么早?”
焕青从偏房里走出,见陆想容一个人站在树下,疑惑的走过来问道。
“睡不着,起来走走。早晨的空气不错......”
陆想容嘴角弯弯,轻快的往房间走去。
小姐何时起这么早过,每日都要三催四请才肯起床的。还早上的空气不错,她要是有这觉悟,自己还能为哄她起床,每日花尽心思?
焕青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今日太阳不会要打西边儿出了吧?
今日不用去给老安人请安,陆想容便呆在花容居看看书,写写字打发时间。
琢磨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父亲,府里的守卫实在太空虚。
也就是陆家底子薄,否则三品大员府里,怎会任由肖小来去无踪......
下午刘秀过来了一趟,犹豫道:
“我们的人去找那叫苏起的时候,发现他不知得罪了谁,已经让人废了右手,这几日正准备收拾回乡。”
陆想容放下手中毛笔,仔细听他回禀。会是谁跟自己一样,如此厌恶此人,要到毁他前程的份上?
“派人盯着他,看着他出城再回来禀告。”
刘秀又道:“李侍郎庄子那边,我想等婚后再去,最近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
陆想容看了边上焕青一眼,笑道:
“那边不急,你先忙自己的事。明日就要来迎亲了,你今日还巴巴跑来,按规矩是不准你两人见面的。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忙吧。”
她让焕喜不准将昨日之事告诉旁人,尤其是焕青。她这马上要嫁人了,别让她成亲都不安心。
又打发她去昨日那边附近的医馆瞧瞧,确定郑飞燕已无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刘秀也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故而都不敢抬头看焕青,交代完事情,就匆匆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