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罗氏叫回来!”
身边随从见惯了他这样称呼罗慧秀,忙应声去了。
他这边连如何折磨罗慧秀都想好了,过来的却是他母亲董氏。
董氏一跨进来便对上他凶狠的目光,竟是被吓了一跳。见鬼般往后急退,绊到门槛稳不住身形。
身边婢女反应过来忙去搀扶已是来不及,被她连带着一起摔出门去,发出“哎哟哎哟”几声。
黄廉安发觉是董氏时忙敛了凶光,还未说话门口就乱七八糟摔了一地。
“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他忙过去与婢女一道将董氏扶起来,搀扶到屋内坐下。
董氏被他吓了一跳,又被摔得不轻,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恼道:“你鬼上身了不成,露出那副样子作甚?”
黄廉安没回她的话,兀自又坐回圈椅中,问道:“罗氏呢,没在母亲那?”
提到罗慧秀董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好道:“在她娘家没回来呢!她不回来就不回来,你找她做什么?”
“找她做什么,我要休了她!罗家简直欺人太甚,一众小辈竟敢欺我辱我,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
黄廉安将边上茶几啪的“砰砰”响,宣泄着他那还未被释放的怒气。
董氏坐直身子,罗家这是以为有个从京城回来的女儿,了不起天,想要作死不成!
只听黄廉安继续骂道:“罗清月那小妮子,说我没脸没皮,去他们罗家的铺子里白拿东西不给银子。她也不想想他家在亳州做生意是靠谁罩着,我不过拿些吃用怎么了!没有父亲照顾,他家的生意能做得如此顺当?要我说罗家有一半都该是我们家的,我去拿点东西还想跟我要银子,我呸!还有那从京城回来,竟敢让人打我!竟敢打我!”
他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腾”的站起身,将茶几椅子掀翻在地,一遍遍吼着“她竟敢打我”。
董氏又被吓了一跳,起身往后躲了躲。怪不得今日儿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竟是在罗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又想到自己被罗氏骂得那么难听,顿时不禁一股血气上涌。
“真是反了他罗家!走,母亲与你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黄廉安一听这感情好,直接上罗家去讨说法,当着一众长辈的面,看那京城来的小丫头还敢放肆。
定要她下跪给自己磕头认错!
不料母子二人刚走到门口,正碰上下衙回来的黄知府。
黄知府由随从扶着下了软轿,一抬头就看见董氏带着大儿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护院,一副要出门打架的架势,不悦的皱眉喝道:
“这是要做什么去!”
黄廉安有些怵,往董氏后面缩了缩。
董氏也有些着恼,要不是大儿子要召集这么多人手,他们早走了,哪还能被丈夫回来撞见。但是想到昨日受气回来,又被丈夫训斥,他昨夜还宿那小狐狸精房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沉沉道:
“儿子让人给打了,当然是带他去讨说法!”
黄知府明显不信,在亳州,还有人敢打他儿子?这混账整日不学好,他不欺负人都算好的了。
黄廉安最会看他的脸色,立马跳出来喊道:“父亲,我真的让人给打了!就是我那连襟的女儿,还是个小辈。这哪里是打我,明明是打父亲您的脸啊!”
黄知府却是更加不信了,咬牙问道:“好好的,人家打你作甚?”
董氏也是一愣,她方才一听儿子被打就气晕了头,倒是忘了问是何缘由。好好看着儿子,想听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