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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
“怪哉!”
“真是怪哉!”
马魏都盯着眼前的这幅画,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马老,到底哪里怪了?”
黄老师好奇地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马魏都。
他们都对书画一窍不通。
所以,他们全都十分好奇马魏都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这幅画是绢本设色!”
“近现代的画家,几乎没有人在绢布上作画,基本上都是在纸上作画。”
“而这幅画居然是绢布上作画。”
“这是一怪!”
马魏都说道。
众人听了马魏都的话,基本上都是一脸懵。
绢本设色?
这是什么玩意儿?
之前他们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陆浣溪好像要说过这幅画是绢本设色。
“呃……马老,绢本设色是什么意思?”
“您能不能跟我们大家解释一下?”
黄老师问道。
“绢本设色是国画中的一种专业术语。”
“这个术语需要分两部分解释。”
“我先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设色!”
“设色简单来说,就是有彩色的意思。”
“相反,如果是黑白则称‘水墨’,指画面中不出现彩色,或者极少出现彩色。”
“接下来我重点解释一下绢本!”
“凡是绘在绢、绫、帛等丝织物上的字画,就被称为绢本!”
“与之相对应的是纸本!”
“以纸为底,所绘制的字画就称之为纸本。”
“纸本是目前国画中最常使用的材料。”
“所用的纸张大部分都是宣纸!”
“由于丝织物上有十分明显的横竖交错的纺织痕迹。”
“在丝织物上作画,十分影响美观!”
“而且,在丝织物上作画的难度很高,很难上色,对画技的要求特别高。”
“所以现在的国画家作画,基本上都是在纸张上作画。”
“虽然纸张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但是那时候纸张还没有大面积使用。”
“而且当时纸张的质量,还达不到在上面作画的要求。”
“还有,在古代,丝织物比纸张更加容易保存!”
“所以古代画家基本上都喜欢在丝织物上作画。”
“而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纸张的保存技术比古代发达了许多,纸张的质量也高了许多!”
“相对于丝织物,在纸张上作画的优点有很多!”
“所以,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丝织物上作画了。”
“而这幅画居然是绢本!”
“这就是我觉得十分奇怪的地方!”
马魏都详细地解释了一下。
“马老,您刚才说这是一怪!”
“那么这幅画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黄老师好奇地问道。
“还有一怪,那就是这幅画的新旧程度!”
“众所周知,无论是纸张,还是丝织物,时间一长,就会变旧发黄。”
“这幅画用的是绢布,已经变成了黄褐色。”
“很显然,这幅画已经保存了很久时间……”
马魏都解释道。
“王老前辈是民国时期的人!”
“如果这幅画是民国时期画的,距今也有上百年了!”
“所以,这幅画发黄,也就不奇怪了!”
黄老师想了想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觉得十分奇怪的地方!”
“你说的没错,上百年前的纸绢,保存到现在,发黄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根据我的经验,通过这幅画绢布的古旧程度、手感、透明度、纹理、质感等等,我觉得这幅画所用的绢布,至少已经超过500年的历史了!”
马魏都又解释了一番。
“超过500年的历史?”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按照马魏都的说法,这幅画至少有500年以上的历史!
而王老前辈才一百多岁!
这好像说不通啊!
“古董文物这一行,无论是瓷器作品,还是书画作品,都有做旧一说!”
“或许这幅画是做旧的!”
林亚楠开口说道。
“林兄说的没错!”
“书画所用的纸绢,的确可以做旧!”
“一些做旧的行家,通过直染、熏染、拉染、浸染、日晒、紫外线照射等等手段,进行做旧。”
“通过这些方法做旧,就可以使得全新的纸绢,变得泛黄,就好像保存了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一样。”
“为了达到更加逼真的古旧效果,有的做旧行家还故意在书画上人为制造旧污。”
“比如做霉点、锈点、油迹、水迹、笔迹、苍蝇便迹等等。”
“故意将书画的画面弄得脏兮兮的,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还有,就是做残!”
“无论是纸本,还是绢本,在长期保存的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有意或无意的破损。”
“做旧的行家会故意制造这种破损,以欺骗外行人!”
“绢本是丝织物,丝织物容易招来虫蛀。”
“所以有人故意将书画放在有米虫的米缸中,让米虫蛀咬书画,以达到虫蛀的效果。”
“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幅画所用的绢布,没有丝毫做旧的痕迹!”
“完全是一种很自然的古旧!”
马魏都解释道。
他对于鉴定假古董的做旧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一幅画所用的纸绢,有没有做旧的痕迹,他基本上都能够看得出来。
很少有打眼的时候!
“那或许在画这幅画的时候,使用的就是保存了几百年的古旧绢布。”
“这样画出来的画,不就感觉像是几百年前的画?”
陆浣溪提出了一个可能的假设。
“的确有人通过这种方式作假!”
“不过,我已经仔细地看过了这幅画的墨色!”
“这幅画的墨色,绝对不像是一百年左右的墨色!”
“以我的估计,这幅画的墨色至少有1000年以上的历史!”
马魏都又解释了一番。
“1000年以上的历史?”
众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刚刚,马魏都说这幅画所用的绢布,至少有500年以上的历史。
如今,马魏都又说这幅画的墨色,至少有1000年以上的历史。
也就是说,按照马魏都的说法,这幅画至少有1000年以上的历史。
这就更加离谱了!
“马老,会不会是有人用保存了1000年以上的墨,在保存了几百年的古旧绢布上画了这幅画?”
彭彭提出了一种可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