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启然被这一出吓得目瞪口呆,躲都忘记了。
子弹贯穿黑色轿车车玻璃,向目标前进。
闻启然双脚发软瘫坐在后车座里,脸色瞬间白了又青,满头大汗。
就在他以为被一枪爆头的时候,黑色轿车突然被后面红色法拉利来了个大追尾。
车辆被撞出几米远,闻启然才避免了被一枪爆头的死法。
伸手摸了摸那颗快被吓破胆的心脏。
闻启然连滚带爬的打开车门下来,快速上前到后面红色法拉利里,生怕不远处的犹如撒旦的闻绝苏再次对他下狠手。
车门被打开,从红色法拉利下来一身白色休闲套装的男人,剪着板寸头,脸戴黑色墨镜,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
“霍爷。”闻启然对着眼前年轻白衣男人微弯下头,脸上带着微笑,恭敬道。
霍廷萧连一眼都不给对着自己毕恭毕敬的闻启然,而是抬眸望去不远处一身寒气的男人身上。
“闻绝苏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连自己亲叔叔也能下毒手,不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
站在闻绝苏身边的安扶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嘴角抽了一下。
情痴国的扛把子霍廷萧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难道他和闻启然早已经勾结在一起?
这个想法一出,吓得他紧张地看去身边的男人。
“绝爷。”
虽然他们从未和霍廷萧打过交道,但是传闻霍廷萧此人最喜欢耍阴计。
用着阴计拿下情痴国的扛把子名号,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
闻绝苏瞥了一眼安扶那苍白的脸色和受伤的手臂,眼神一沉,薄唇微启:“你驾车离开。”
“绝爷,我不走,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战斗。”安扶直接拒绝,这还是他第一次拒绝,他是绝不能让绝爷一个人在战斗,哪怕赌上这条命。
他这条命也是绝爷救的。
就算今天他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他也心甘情愿。
“你这副模样别给我添堵。”
闻绝苏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他,安扶瞬间打了个冷颤,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他知道绝爷不想他这条小命交代在这里,安扶来到劳斯莱斯身边,上车的脚又慢慢退出。
蹲下身子,躲避在车身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快速摸去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响了三声,对方接起了电话。
不等对方出声,安扶立即出声:“镜善速……”
话未说完,被后面突然飞来的白衣人砸中,手中的手机甩了出去,刚巧的飞出悬崖。
安扶看着手机就这样掉下悬崖,一脸生无可恋,把压在身边已经昏迷不醒的白衣人气愤踹开,小心翼翼探出头望去此时正在交谈中的几人。
“霍廷萧?情痴国的扛把子?”闻绝苏挑了下眉梢,舔了舔略有点干燥的嘴唇,冷冽的黑眸看着红色法拉利身边的白衣男人。
让他闻到了强者的味道,好久没有人这么有兴致的来找他对决,心中那颗心脏正蠢蠢欲动。
突然。
闻绝苏腹部剧烈疼痛起来,白皙手捂住腹部,慢慢地痛感越发强烈,脸色如白纸一般。
漆黑的黑眸朦胧上一层雾水,他的视线被模糊,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事物。
“看来是龙果晶发作了。”霍廷萧脸上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深深吸吮着棒棒棒,嘴角讥笑出声。
而一直偷偷躲避在劳斯莱斯身边的安扶听到“龙果晶”三个字顿时感觉大脑轰隆一声。
龙果晶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让人痛到窒息而亡,仿佛上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体里啃咬身体里的每个部位血肉,从未有人能抗过痛足二十四小时后活下来。
倘若有幸活下来,以后每个月十四必须承受二十四小时的痛苦。
至今世上没有人研究出来龙果晶的解药,被世上人称为最阴毒的毒药。
他家绝爷被下药?
闻绝苏摇了摇头,让脑子清醒一下,痛得冷汗直冒,缓慢地从眼角流下来,两排牙齿狠狠打磨。
忍住痛楚,冷冽的眸子扫去一副贱兮兮男人身上,阴冷一笑:“霍廷萧你果然和传闻中所说的卑鄙,真是有失远迎。”
未找到她,他绝不能就这样死去,一定要坚持到见到她,无论是人还是尸体。
“失敬失敬!”霍廷萧不要脸回道。
只要能赢他就行,哪管什么阴险毒辣手段。
闻绝苏发现身体慢慢地无力,一条膝盖跪倒在地上,强撑着身体不倒下去。
安扶站起来想过去扶起他,不料,被闻绝苏漆黑冷颤的眼神扫了一眼,迈出的脚步立即停住了。
“什么时候下的?”闻绝苏音色冷冰冰,如寒霜。
霍廷萧慵懒地背靠在红色法拉利车身,笑了笑道:“好吧,叫你这么可怜就告诉你了。”望了一眼一直站在身边默不出声的闻启然。
闻启然接受到他的眼神来意,点了点头,转看向痛苦难耐的闻绝苏,一脸得意忘形:“啊,什么时候给你下药呀?让我想想呀。”
一副让人看了都想暴揍一顿的模样。
躲在劳斯莱斯车边的安扶磨着牙,恶狠狠看着这幅小人得意的男人,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突然。
身边一道不耐烦的眼神杀去闻启然那里,吓得他立马出声:“闻绝苏,毒药是我趁你那个小情人不注意的时候下到她身上,只要她靠近你身边让你闻了这无色无味的龙果晶,不出一个小时中毒发作,痛到窒息而死。”
闻绝苏心里“咯噔”一下,她也中毒了?双脚不知不觉后退了几步。
现在的她是不是同他一样已经中毒发作?在悬崖下的她会不会很疼?
时间不多了。
闻绝苏给躲在劳斯莱斯身边的安扶使了个眼色,随即忍住痛楚一鼓作气往左边不远处的黑色车辆冲去。
“想走?哪能这么容易。”霍廷萧嘴角勾起一抹杀气,大手一挥。
瞬间四周几百个白衣人一涌而出,个个手持棒球棍而不是手枪。
全部白衣人一起跑去正驾驶离开的车辆,“嘭嘭嘭!”暴打着车身,车窗。
闻绝苏手掌心都是汗水,紧紧地握着把手,不管车身车窗被敲成如何破烂,踩着油门的脚一踩到底。
“砰砰砰!”
“砰砰砰~”
子弹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