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萧手握着一把突击步枪扫去闻绝苏正驾驶的车辆车轮里。
一刹那,右边两个车轮中枪爆破,车辆被迫停了下来。
几十个白衣人手握着棒球棍用力敲打着车身。
“咚咚咚!”
车窗玻璃瞬间支离破碎,撒落在地。
驾驶座上的闻绝苏满脸阴狠可怖,大长腿一踹,挡住驾驶座里车门的几个白衣人被他一脚踹飞,连车门一起带飞。
“嘭。”
重重地砸在地上,四肢朝天,表情十分狰狞。
闻绝苏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就算受伤,身上寒气意然逼人可渗,快把周身的白衣人冻僵。
所有白衣人被他这身寒气逼退几步,不敢上前,等待着主人发话。
“闻绝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不然以后我的日子该多无聊。”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天天看到你这幅弱不堪一击的模样,想想就激动。”霍廷萧玩味笑道。
吐出嘴里的棒棒糖塑料混,舔了舔嘴唇,白色西装裤下的两条长腿一跨,往眼神暗沉得恐怖至极男人走去。
闻绝苏垂下眼眸,剧烈疼痛让他身体一颤,摇摇欲坠,漆黑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隐隐约约看到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
“闷哼一声!”
后背一棍子敲下,闻绝苏摇摇欲坠的身躯摇晃的厉害,牙齿死咬着苍白的薄唇强撑。
后面的白衣人见他如此执着不倒下去,吡了呲牙,手臂大力一挥,又来了一棍子。
闻绝苏纹丝不动,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
“区区混子对于我们闻风丧胆的绝爷不过是挠痒痒罢了,这个才是王道。”霍廷萧一副玩味不恭的把玩着手上的突击步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话落,瞬间手上的步枪枪口反转直对准一直沉默的男人,简单粗暴按下。
“砰砰砰!”
三颗子弹连续发出,直中闻绝苏肩膀、胸口、腹部三个位置。
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渗透了白色衬衫,仿佛一个从血池泡出来的血人,白皙的双手无力垂下,冷冽的黑眸疲惫缓慢地闭上。
霍廷萧满意地看着他这幅模样,嘴角一勾,小跑几步,腿一抬。
“嘭。”
一身伤的闻绝苏被他一脚踹飞,重重地砸去劳斯莱斯方向。
一个人影被踹飞而来,一直躲避在劳斯莱斯车边的安扶正紧张地在破解从白衣人身上掏出的黑色手机锁屏密码,以为又是被踹来的白衣人,一脸严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抬起脚一踹,突然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踹出去的脚已经收不回。
生生的把飞来的闻绝苏又踹到黑色劳斯莱斯车顶上,滚落在地,伤上加伤。
“噗!”
头一歪,一口鲜血喷出来,嘴角全是血,奄奄一息,只有一丝呼吸。
“绝爷……”安扶大喊一声,飞跑过去,扶起受伤严重的闻绝苏靠在车边。
眼睛扫了一眼他流血不止的胸口和腹部,纷纷被子弹打中流血不止,眼神沉重。
“撕。”
大力撕扯下自己的衣角,揉成团捂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
“绝爷你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安扶红着眼睛,紧紧握住他的手臂准备扶起。
却被闻绝苏制止了下来,强撑着一口气,被鲜血模糊的薄唇轻言:“没用了,安扶记得帮我找到她……”停止了几秒,“如果她死了,把我安葬在她身边。”
“绝爷你别说笑了,你怎么可能会死。”安扶握住他的手臂颤抖个不停,明知道结果了,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闻启然扫了一眼倒地死去的一百多个黑衣人脸色黑得不能再黑,那可是他最精英的手下,却通通被他这个好侄子干掉。
闻启然趁着霍廷萧接电话不注意,抬起脚步偷偷上前到受伤的两人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望去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
嘴角上扬:“小苏,受伤了就不要再逞强,小叔这就送你好好休息。”说着抬起手上的手枪对着他的眉中心。
安扶见状,眼疾手快的使劲全力一扑去,把闻启然扑倒在地,扬起手臂就一拳挥下。
“早就看你这个小人不爽了。”扬起手臂又一拳头下去,把全身怒火全发泄在他身上。
这时。
已经挂断电话的霍廷萧缓步走了过来,大手一扬,其他白衣人立马冲上来,抓住安扶的手臂,压制在地。
闻启然被白衣人扶起来,大手摸了摸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神阴沉下来。
手里的手枪直接扫去安扶的两只大腿,“砰砰!”
“嘶!”
被白衣人压制的安扶痛得想喊妈,表情扭曲,双手狠狠地攥紧拳头。
抬头望去,狠狠瞪着开枪的闻启然。
“霍爷。”
闻启然对着来人毕恭毕敬。
霍廷萧站在一边没出声,一副静静地看好戏的某样。
闻启然看懂了眼前默不出声的男人意思。
竟然这样,闻启然大着胆处理。
“扔下去。”闻启然随意的扔下两个字,视线却转移到脸色阴沉如墨的受伤男人身上。
压制安扶的白衣人立马听令,拖着双腿可能残废的安扶就往悬崖边走去。
安扶好像一条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被人拖走。
闻绝苏骨节分明的手捂住腹部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手指渗透流出,滴落在地上。
地面上已经有一摊血,越来越多。
“停手。”闻绝苏没了血色的薄唇艰难说出两个字,额头汗水直流,后背的冷汗已经把白色衬衫渗透。
闻启然蹲下身子,和他平视,嘴脸贱兮兮:
“那我不停呢?”
把手里的手枪口抵住他那受伤的胸口。
闻绝苏原本阴霾眼神瞬间转为平静,薄唇一勾:“开枪吧,把安扶放了。”
安扶从小陪他出生入死,他也曾答应过安叔叔,偌在安扶命危一时救他一命当报那一恩。
不等闻启然出声。
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霍廷萧挑了下眉,轻笑出声:“还真是少见,闻风丧胆的闻绝苏居然还有怜惜下属的一面?难得难得。”双手鼓掌。
闻绝苏知道自己时间无多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艰难出声:“放了他,我任你们处置。”嗓音暗哑得厉害。
“绝爷,不行……”安扶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