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车上依旧打坐,我却是心里有事儿,总觉得玉垒坪不能是小事儿,要不要告诉仙堂准备一番。
如果那里冤魂真的众多的话,阴差我又得罪了,恐怕这次行动得要清风大人出马了。
心中想着事儿,就喊着大林子,早上让他回仙堂,他有没有打探到什么事儿。大林子一直没理我,估计是还没回来。
火车徐徐开动,我哼着小曲看着窗外风景时,忽然听到车座后面熟悉的笑声。
小站乘车的人根本就不多,用镇长的话来讲就是通勤车,基本都是乘务员乘坐的。所以我们这个车厢里貌似除了我和师父,就是斜后方的那几个位置有人。
我不禁扭头看过去,正好和那边坐着的人视线碰到了一起。
“嗨,好巧!你们也坐这趟车吗?”
听到那少年打招呼,我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怎么又是那群日本观光团?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来坐好。师父在修养心神,等他醒了我们就换个车厢。
这群日本人怎么和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现在他们更是讨厌,仗着车里没有旁人,竟然用他们叽里呱啦的鸟语高谈阔论,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听到少年和我打着招呼,旁边的老者用日语和那少年说了几句话。
少年一个劲的“嗨”着,不一会儿他就从后面的车厢直接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我皱着眉头往外挤了挤他,一车厢都是空位,挤在我身边算是什么事儿?
“小道姑,我知道你的身份了!我家长者说,你师父是修行的道人,从你头型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小道姑!可你怎么不穿道袍呢?”他冲我熟悉的笑着,嘴里的中国话倒是说的不太利索。
幸亏不利索,利索话更多了。
我挤了他几下,他才识趣的坐到旁边隔道的空位上。从他脸上却是没看到丝毫的尴尬,反而露出真诚和期待的笑容等着我和他搭话。
“关你什么事儿?”我当时也没客气,谁让他们是日本人,我和日本人间接有仇!
没想到这位汉语贼差的日本同志还真的当成我在问他,
“你是在问我和你的关系吗?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在火车上,算得上有缘分啦!你是不是没有钱做道袍,我可以资助你一件的!你这么卡哇伊...”
妈蛋,后面的我听不懂,前面我听懂了。
他一个日本人,竟然敢嘲笑我穷!今天回来的时候我看报纸还说日本现在很穷,战败的赔款我们就不要了。现在他在这儿给我摆阔绰!
“滚蛋!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呸!”
我当时对他算是客气了,没呸在他脸上。之后我抱着胳膊把身子转到窗户那,不再看那个尴尬的日本少年!
忽然,手臂有些痒。小金这家伙怎么不安分起来,在胳膊里来回窜动,这是要出来咋的?
我忍不住调整下坐姿,忽的小金就窜到了我胸前。登时,一股子扎心的痛传来,我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这小金怎么醒了就要喝血,也不分时候!
“莫豆桑...”身旁的少年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儿,惊叫着过来扶我,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却扣上了我的脉搏。
刚才那一痛让我直不起腰来,他扣上脉搏之后我心一惊,难道要在这儿和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