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扬点了下头，“这些都已经问过了，不过我们现在没办法看视频，等到晚上或者明早，大家都睡的比较熟的时候，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审问他们的视频看上一遍应该还能看出点儿端倪来。”
“好吧。”程锦无奈道，“不过真的，我们卧底协助案子这种做法局限性太大了，很多事情没办法直接出面。”
秦薄扬笑笑，“多一种体验没什么不好的，况且往后也不是每次都要如此，偶尔帮帮别人的忙，体会一下不同的人生和不同的视角，不是也挺有趣的么？”
程锦想了想，然后点头，笑眯眯的说道，“那这样说是挺有趣的，毕竟要不是有这次体验，我还没办法把你拐到手不是？”
秦薄扬挑了挑唇，“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把你拐到手呢？”
程锦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所以其实你惦记我好久了是不是？这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
秦薄扬哭笑不得，“说风就是雨，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我可没那么腹黑，对我来说，只要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管早晚，你都是我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啧啧，就这么有自信？不怕我中途跟别人跑了？”
秦薄扬笑了笑，“你不会，而且如果你跟人跑了，那只能说明你不是对的人。”
程锦撇嘴，“恋爱观这么佛系？难怪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
秦薄扬微微一顿，随后下意识的就移开了目光，淡淡道，“好了，言归正传。”
“哦。”程锦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只乖乖应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笑，“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以后经常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诶。”
“那是因为你总跑题。”秦薄扬毫不留情的把锅甩在了程锦的头上。
程锦想反驳，可张了张嘴，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秦薄扬说的没错……
咳，那好吧，还是继续讨论正事要紧！
于是程锦轻咳一声，再次切回正题，“话说凶手的血衣又去哪儿了？死者出血量挺大的，没道理不喷到凶手身上吧？如果是扔在水里了，但是衣服太轻了肯定会浮上来的，但如果是包上石头扔的话声音又会太大了，很有可能吵醒其他人，凶手应该不会这么冒险吧？”
秦薄扬点了下头，“不错，我们也觉得直接从他们搭营帐的地方扔下去不太可能，所以林警官他们已经派人在他们露营的附近搜了，或许很快就能找到血衣了。”
程锦又点了下头，然后叹息一声，“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秦薄扬就笑了下，“那你不是应该觉得开心么？”
程锦就一脸幽怨，“可我觉得你大概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唉，本来还以为这次能赢你一回呢。”
秦薄扬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赢不赢的其实没那么重要，最主要的还是抓住凶手，其实程锦，你没必要非跟我比，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从第一次周妍的案子开始，你发现没有？每次我们虽然猜到的结果相同，但发现真相的途径却并不是很一致的，我们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其实这样很好，刚好能取长补短，不是么？”
“好像是这样的。”程锦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也是，刚好我们两个人现在又在一起了，配合的肯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我就破遍天下奇案，让那些罪犯都无路可走！”
“好想法。”秦薄扬勾了勾唇角。
“咳……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就算我们猜到了真相，但是还是缺少直接证据啊……明天要是他们还没搜到血衣的话，把他们放回去了，到时候人再跑了怎么办？”
秦薄扬就看向了那三个人待着的屋子，目光有些复杂，他说，“时光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要到达一个临界点了，今晚不会那么平静就过去的。”
看着秦薄扬略显凝重的表情，程锦抬手拍了他的肩膀，“秦薄扬，你是不是对她有点儿愧疚？”
秦薄扬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多少有一点儿吧……她是个可怜人。”
程锦点头，“的确可怜……所以林警官那边已经确定了？时光真的也是受害者？”
“嗯。”
两个人就都没有再说话了。
晚风徐徐中，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了几分钟，突然一个小警察就面带欣喜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之后直接小跑着过来了。
虽然看样子他很兴奋，不过也没忘了在秦薄扬下达命令之前不能暴露他身份的事儿，所以一直跑到两人跟前了，他才喘息着压低了声音说道，“秦队，好消息！刚刚时光跟我们自首了！说人是她杀的！”
闻言，秦薄扬和程锦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却都没有欣喜之色，相反还都有些凝重。
“怎么可能？”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秦薄扬抿了抿唇，“怎么回事？你仔细说一遍。”
小警察看到两个人都不太好看的脸色，刚刚还很兴奋的心情瞬间就冷却下来了，“有……有什么问题么？”
秦薄扬摇头，“你先说一下怎么回事吧。”
“刚刚接到上面的指令，让我们再审一下时光，因为对于她之前的一些话已经有了证据证明她在撒谎……”
秦薄扬和程锦都明白，这指的是时光与老金和艳阳之间有恩怨的事儿，所以两个人对此倒都没什么疑问，只示意小警察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们刚刚就又叫了时光过去，没想到刚摆出了证据，她就突然十分冷静的看着我们说，‘人是我杀的，我自首’，我们两个人懵了一下，随后就又赶紧问，你确定么？你的意思是说，两名死者老金和艳阳都是你亲手杀的？然后时光就又点头，一口咬定就是她杀的。”
秦薄扬眉头皱的紧紧的，“那细节呢？你们问了么？”
小警察就挠了挠头，“这个……这边顶多就是个临时办公场所，我们现在问了也没用啊，她现在承认了罪行，我们只能把她带回去再严加审问。”
“那其他人呢？”
小警察微微迟疑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答，“当……当然是放了呀……这凶手都认罪了，没道理再拘着其他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