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告诉老人,余掌柜死于恶灵,只说是有人在车上做了手脚,暗害了余掌柜。
要是让老人家知道是恶灵做的,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们用各种高科技仪器仔细检查了尸体。
负责验尸的易湫易大姐走了过来,脸色严肃地说:“根据死者身上残留的灵能和掌印,初步认定死于‘恶婴’之手。”
“什么?”杨理事皱起了眉头,“恶婴重出江湖了?”
柏舟问:“什么是恶婴?”
杨理事道:“恶婴是一种用还未出生就被打掉的婴儿尸体炼制出的一种精怪,这种恶灵没有善恶观念,怨气极重,因此极为凶残。”
“这种炼制婴灵的方法有伤天和,在南洋很流行,在国内只有一个家族的人会用,或许是那个家族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眼,那家人大都死于非命,只有一个儿子活了下来。”
“他利用自己还未出世的儿子炼制成了恶婴,十年前犯下了一连串的恶性案件,害死了好些有钱人。”
“我们特安局曾对他进行过围剿,最终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他放下狠话,跳下了悬崖。”
“事后我们对崖底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按照玄术界的规矩,只要没有见到尸体,人就一定还活着。特安局发出了八十万悬赏,一定要将他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八十万悬赏!
柏舟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里顿时亮起了精光。
杨理事没发现她的心动,继续道:“这么多年了,我们用尽了办法,始终都没有找到他,我们都怀疑,他很可能是被某个有钱有势的家族藏匿起来了。”
“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有,现在还好些了,要是换了古代,一旦通缉犯被大家族藏匿,官府连搜都不敢进去搜。”
“难道是高亚?”柏舟若有所思地道。
杨理事和易大姐都是一惊。
“你是说高亚与这件事有关?”易大姐激动地问。
柏舟奇怪地看向她。
易大姐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稳住了心神,道:“高亚和我有些恩怨,这件事我还是回避吧。”
说罢,她转身又叫了几个人,让他们去搜查余掌柜出事的那台车。
柏舟问:“易大姐和高亚有什么恩怨?”
杨理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易大姐的丈夫老唐,是高亚的会计,有天他神色惊慌地回家,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无论易大姐怎么问,他丈夫都不说话。没过几天,易大姐的丈夫就失踪了,易大姐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手段都找不到人。”
柏舟惊奇地问:“难道特安局就没有帮她找吗?”
杨理事苦笑了一声,道:“当然帮了,但还是没有什么线索。老唐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信里说他贪污了高亚一笔钱,要去国外避一避。”
“我们查来查去,查到了老唐真的联系了偷渡去暹罗国的船,那晚有监控录像,录到了他出现在去码头的必经之路上。”
“所以上面下的结论是,他是畏罪潜逃。”
“但老唐这人我很了解,他是个很正直的人,才去高亚那里工作了不到三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情,其中绝对有问题!”
“但我们都没有证据,易大姐还赔了高亚一百五十万。”
柏舟的拳头硬了。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要了人的命,还要人的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理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舟,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