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宝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苦恼自己怎么换洗,总不能穿这么一身,窝在小宝干净的床上吧。
然后,门就开了。
看着光明正大进来的仇诗人,我倒抽口气:“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
我,死鱼眼。
他将手中的衣服往我怀里一丢:“你晚上就换这身吧,以前小宝喜欢买的,结果买错码数太大了,不过你穿应该正好。”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套篮球装,应该是属于十三四岁男孩子的,这是宽松服,我又比较瘦,穿还是能穿的,但是:“小宝才五岁,你买这么大?”
“他自己买的,拿我的手机自己逛的淘宝,但不会看码数。”
我的嫌弃顿时变成星星眼:小宝好棒棒,都会自己买东西!
仇诗人对我挺无语的,将衣服交给我后,又扔了一个玉瓶过来,就是上次我出远门他曾给过我的,跟神丹妙药似得,身体不舒服一喝就好了。
我那会还想存点回家以备不时之需的,可在回魔都的路上,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将玉瓶里最后的一点液体也给我灌下去了。
“睡前喝一点。”丢下这句话,他就走了,我还想问问他,这玉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而且,为什么每次,我没有回我那小窝里的话,他就要让我喝这个?
为什么每次,我超过一定时间不回我那小窝,身体就会虚弱下去?
握紧玉瓶,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换上球衣,或许对十岁出头的孩子来说有一点宽松,我穿到刚好紧身,设计得稍长的衣摆,如今倒也不会太短,挺舒服的。
躺在床上,亲了口小宝,从背后抱住他,有种真抱着自己孩子在睡的感觉,心里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小宝趴在身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瞧,见我睁开眼后,就凑过来“啵”了我一口:“妈妈早安。”
我把他揽进怀里,蹭着他的头发:“怎么这么开心啊?”
他翻滚一圈:“我们班的果果说,她妈妈每天晚上都陪她睡,睡觉前说晚安,早上起来说早安!”
说着,他又紧张兮兮地问我:“妈妈昨晚有跟我说晚安吗?”
我怜惜地摸着他的脑袋:“有啊,说了好几遍呢。”
小宝先是高兴,随后又蔫下来:“小宝都没听到,也没跟妈妈说晚安。”
心酸地抱住他小小的身体,我给予承诺:“会有机会的。”
“咚咚。”
门被敲响,除了仇诗人也没别人了,亏他这次还懂得要敲门。
“进来。”
仇诗人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亲吻小宝的额头:“早安,宝贝。”
“早安,爸爸。”
我看得有点愣,从不知道,他有这么柔和美好的一面。
简单的给自己,还有那父子二人做了早点,吃完后送小宝到幼儿园,之后才去接裴芯。
我特意打量了那家宾馆,除了地点很偏僻,一般人没有事先知道肯定找不到外,没什么特别的,由于裴芯早早等在外头,我也没机会进去里面瞧瞧。
由仇诗人开车,带着我和表妹前往乐颜母亲的家。
乐颜家在一处旧小区里的普通单元房,家境不算落魄,但不也多富裕,平平凡凡,倒也安康喜乐。
然而,这些喜乐,在失去女儿后,就不复存在了。
我们按响门铃,等了许久,门才开启,出现在门里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妇人,她疑惑地看看我们:“请问你们是?”
我还在想着措辞,就听到裴芯说:“我们是乐颜的朋友,来看看乐琴阿姨的,她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