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姬静如共情时,我已经体会到被剥皮是怎样的痛了,我一点都不想在这基础上,再体验一下被脑袋开花的滋味。
感觉那铁钻马上就要钻进我脑子里了,我失控地大喊:“死人,死人快救我,我顶不住了!”
“轰!”
门被攻击,强大的力量,让整个殿厅都跟着晃了一下,红裙女人都难掩震惊地朝大门望去:“怎么会这么快,这人到底是……”
我没听清她的喃喃自语,大门再次被攻击,看似牢不可破的门,随时可能会分崩离析,红裙女人眼神晦暗不定,待她转过头来时,眼角画着奇怪符文的眼睛狠毒地瞪着我:“就这么走了未免太可惜,那就……挖点你的脑浆当纪念品好了。还不动手!”
最后四个字,是对士兵下的命令。
因为门被攻击而停下的铁钻再一次朝我头顶逼近,恐惧让我止不住地颤抖,恐惧,也让我迸发出原本没有的力量,我挣脱按住我脖子的手猛抬起头,对上拿铁钻那士兵的眼睛,怒吼着:“滚,滚!”
我隐约感觉我吼出的声音跟平常时候不太一样,好像带上了威势,就像龙的龙息,会让下位者自动臣服,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士兵真的被我喝得停了下来。
不过那感觉太虚渺,喊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恐惧和怒火迸发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注意其他,发现士兵真被我喝住时,我想探查,已经摸不到那种感觉了。
士兵愣神了大概两秒就回过神来,但就这两秒的时间,大门“轰”地开了,仇诗人冲了进来,手指在空中,一笔画出一张符,然后拍向士兵,那张以空气为符纸的符在逼近我们时,一分为二,打在两个士兵身上,士兵“嘭”地消失了。
没有人扭着我的手,我一下子栽到地上,抬起头时,仇诗人已经和红裙女人打起来了。
他的食指中指并拢按在女人印堂上方,拇指和另外两指分别按住她的太阳穴,将她提起来后,猛力砸在地上!
女人整张脸都被砸扁了,她恼怒地甩起裙尾,缠住仇诗人,仇诗人面容坚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将木剑扭转,划破自己手臂的后,带血的剑刃割断了身上的裙尾。
明明只是裙摆,女人却发出痛苦的叫声,仿佛仇诗人割断的是她的尾巴。
她用力挣脱仇诗人,跄踉地倒退,目光怨毒地瞪着仇诗人,眼角的符文都在跳动:“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断你四肢!”
放下狠话后,红裙女人猛地往后飞,殿厅最里面的墙旋转起来,像一潭被搅拌过的牛奶咖啡,红裙女人钻进了那个漩涡里,消失不见。
在她消失的第一时间,殿厅就开始震动,这个殿厅好像跟我的感知相连,我知道这个殿厅马上就要消失,我能“看到”那一根巨大的柱子倒塌,压向了仇诗人。
我抬眼,就看到仇诗人流着血的手臂持剑,还在看那个静止了的漩涡:“诗人,离开那!”
我朝他喊着,可殿厅里轰隆隆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我的喊声,我跄踉地站起来,朝他冲了过去,几乎在我快碰到他时,我“看见”过的那根大柱子果然倒了下来!
来不及了,我干脆扑倒仇诗人,将他压在我身下,闭上眼睛,等着大柱子砸下来。
“笨蛋!”
耳边传来死人轻柔的骂声,我很怀疑这么温柔的声音会是仇诗人发出的,缓缓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