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无动于衷:“不是已经让你准备了防护服了吗?”
“可,一共就五套。”一时间,他也只能拿到五套,可以说尽力了。
“够了。”仇诗人安排着,“我和我的助理会陪你儿子下去,这个抛尸的也必须一起,还能空出一套,让你安排个伺候你儿子的人,你还想怎样?”
印老板假意没听出仇诗人的嘲讽,盘算后,他安排了一个身手最好的保镖一同下去。
印少华一到这里又打了退堂鼓,不肯穿防护服,仇诗人可不是一个会好言相劝的,他穿好防护服,帮我也穿好后,见他们还搞不定印少华,喝道:“不穿就不穿,直接扔下去,不死是他好命,死了是他活该。”
说着便打算自己动手了,吓得印少华乖乖地把防护服穿上,怎么着都得下去,肯定是保命要紧。
防护服换好后,印少华被小蒋和保镖扶着准备下井,印太太拉着印少华的手,哭丧一般哭着:“儿啊……”
木剑一出,剑尖直指印太太的嘴巴,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钻进她的嘴里割掉她的舌头,把印太太吓得别说说话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敢再发出哪怕一个气音,仇诗人绝对会把她舌头割下来。
我们五个,一人拿着一个手电筒,顺利到达井下,地面上有水,哪怕黑暗中看不清,也知道这水有多脏,要不是穿着特质的鞋子,都不敢碰这水,手电筒的光所照之处,能看到死去的“小动物”的尸体,以前被扔下来的垃圾,和活着的,被我们惊扰到四处逃窜的老鼠。
我最怕这个,紧紧挨着仇诗人。
但并没有照到什么尸骨。
“我、我就往这里面扔的。”小蒋战战兢兢地说着,生怕找不到尸体的话,我们会找他算账。
而且,这地方阴冷彻骨,哪怕套着防护服也觉得哪哪都凉飕飕的,黑乎乎的连手电筒的光都穿不透,他抛尸时不觉得怎么样,到这找尸体里反倒害怕起来。
不止是他,做多了亏心事的印少华,此时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知道,在我们这几人里,有一个是鬼,会吓成什么样?
“可能被这水往下冲了,”保镖到底有些本事,比小蒋和印少华冷静许多,还能分析,“我们再往下找找。”
仇诗人没意见,只要求印少华要走在前头。
他被保镖搀扶着,挺着大肚子走得艰难,最主要的是他怕肚子里的东西,于是走得更是小心翼翼,就怕动作剧烈点,肚子会被吃出一个洞出来。
“好像在那里?”
小蒋手中的手电筒照到前方一个黑袋子,他自己扔的自己清楚,当下就指着那告知我们。
我们快步走过去,脚下的水被我们溅得“哗哗”响,连保镖都被带动得急切起来,由扶着印少华改为拽着,推着他往前走,印少华想抗议都抗议不了。
到了那袋子前,刚才的急切又突然刹住,望着那明显装着什么的黑袋子,小蒋反而止步不前了。
但他又不能真的不动,不用仇诗人说什么,那保镖就先踹他一脚:“快点。”
印少华起码是老板的儿子,是个少爷,小蒋算什么东西,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谁的脾气都好不了。
小蒋只能默默受着,颤颤巍巍地蹲下身,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去够黑袋子,发现应该绑着的袋口是松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