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敢去想,只能抱住他的腰,用力点着头:“我绝不会做那种傻事的,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跟你一起。”
在我的安抚下,他总算好一些,面上故作无事地问我:“你说你姐想让你死,她就没在壶里对你做什么?”
“对了,”被他提醒,我赶忙将那把匕首拿出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跟你那把很像?”
仇诗人接过匕首,虽诧异却没有太多意外,像早知道了有这把匕首的存在,只是目光里,仍隐隐流露出一丝激动。
我很少看到他有这类的情绪外露。
他随即将自己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两相一比较,我拿出来的那把就像是新铸的,仇诗人那把就是我这把几百年后,从土里挖出来的。
“我这把匕首,名甲木,属阳,火焰并不能将之摧毁,反而能助它生长,甲木强旺,得庚金克制砍伐才能成器,因此,所有阴魂邪祟皆畏惧于它。我父亲将它传给我时,曾告诉我,这是一对匕首,还有另一把匕首叫乙木。”
乙木属阴,没有甲木刚气,它一出壳就是弯曲的,可乙木喜欢甲木,攀着甲木便可扶摇直上。
所以乙木匕首,一旦和甲木匕首结合,将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仇诗人道:“乙木很久以前便遗失,没想到会在你姐手中。”
“当时我姐,就是用这把乙木匕首,插进我心窝里,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我居然没事。”
或者说,确实“死”了几秒,然后又“活”了,在那几秒里,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画面。
听到我被匕首插进心窝,仇诗人眼里的戾气加重了几分,但又忍了下去:“乙木确实也能够伤魂,可乙木不似甲木那般霸道,它总会留下一丝生机,虽是一丝,却是源源不绝。”
他将两把匕首放下:“总归,你没事就好。”
我刚想说“是”,那两把挨放在一起的匕首,忽然自动相连,“嗡”的一声互相碰撞在一起,紧接着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怎么回事?”
乙木几乎叠合在甲木上头,这么一比,发现甲木比乙木要宽大一些,乙木更秀气,甲木上头的锈迹化成铁水一点点化去,绽放出耀眼的光华,那光如金如火,冲天而上,我刚难受得想躲,乙木不甘示弱地也发出光芒,颜色比之甲木要淡上许多,和甲木发出的光综合在一起,互相交缠得再分不出谁是谁,那让我难以忍受的威压,也因此减弱了。
待光华结束,乙木没太大变化,只是看上去更柔和了,我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怕它,甚至还觉得亲切。
我呐呐地问:“为什么我姐,会用乙木来杀我?”
“寻常武器奈何不了魂魄,她也无法带攻击性的法宝进魂壶,也只有含有生息又是死物的乙木,才能进魂壶,乙木确实能够伤到魂魄,却不会致死,必要时,它反而会是救命的良药,但你姐不知道,她只以为,这是能让灵魂畏惧,能用来攻击魂魄的武器。”
“可是,”我捂着之前被匕首插入的胸口,“我也没有受伤啊,当刀子进入我身体时,我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几乎以为它跟我融合了。”
仇诗人也觉得怪异,他的手掌轻轻从两把匕首中拂过:“这是我真正的祖宗留下来的,只可惜我这一脉只剩我一个,很多讯息都失传了,我也无法得知它具体的能力,还得再探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