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他凝望着两把匕首的目光,含着不易察觉的怀念,“如今能够找到乙木,也算了结了我父亲当年的心愿,他一直希望,甲木乙木能够重聚,没想到让你实现了。”
他转头看向我,浓眉下的眼睛,温暖柔情:“你可真是,我们一家的福星。”
我不由得意地翘起嘴角:“是吧,你真这么觉得吧?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要疼我爱我!”
“疼你爱你?”他诡谲地扬起嘴角,“这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我还没消化他这句话的含义,已经被他扛起来丢到床上去。
“是谁说青天白日地躺床上不好?”
我所有抗议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饱暖思淫欲,早知道我就不吃早餐了,混蛋!
……
离家好几天了,想到家里的小宝,归心似箭。
不知是不是太想念他的缘故,我有点心绪不宁,在候机室里,因为飞机晚点,我焦躁地时不时起身走动。
仇诗人看不下去,按着我坐在他身边,给我戴上耳机听舒缓的音乐,我靠着他,慢慢地倒也平静下来。
坐了一会,忽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处在了冰封的山洞里,冰外血流成河,冰内,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声嘶力竭。
她忽的朝我转过脸来,泣血的眼睛瞪着我:“救我们,你救救我们……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只有你了……”
我浑身一震,“唰”地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坐在候机室里,耳朵里的耳机还在放着音乐。
我茫然着,直至肩膀上搭上一只手臂,仇诗人的声音传来:“做梦了?”
我回头,看到仇诗人的脸,脑子里闪过另一张脸,跟他很像很像,但全身都是血,脸上也都是血,我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指甲都抠着,生怕他真会变成那个样子。
“怎么了?”他任我抓他的手,只担忧地问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拍拍我的头,“好了,该登机了,走吧。”
他扶着我起来,一手拖着行李一手牵着我,往登机口走去。
却在踏进通往飞机通道时,脑子里灵光闪现般,和我一样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喊着:“小心小宝,他们要抓小宝,要抓小宝……”
我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抓紧仇诗人的手,我惶恐地朝他喊着:“回去,快回去。”
他单手搂住我:“我们现在就要回去。”
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他却仿佛知道我的内心,不用我多加解释什么,带着我快步地进了飞机,在头等舱上坐好,给我盖上毯子:“你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能到家,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嗯?”
我说好,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很害怕很害怕,始终得不到片刻安宁,必须让我真真确确地看到小宝才行。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落地后,以最快地速度赶到小宝所在的幼稚园。
那家幼稚园叫有个非常天真的名字,就叫天真幼儿园,像在取笑有所把他们当做普通幼儿园的人,太过天真。
门口保安室里有个老大爷,第一次跟仇诗人来接小宝时,我都不知道这位大爷是个高手,有他在,任何邪祟妄想进入幼稚园,都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安全措施,让家长们可以放心把孩子放在他们的幼稚园里,因为,阴阳界里无论是能力者或者妖魔,想要孩子比普通人要难万倍,要是孩子损失在幼稚园里,别说家长承受不起,幼稚园也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