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全裸着怎样怎样,可他们这副样子,更让人想入非非。
一个在外头的浴室,两人大半夜都洗过一样地待在这浴室里,还有他们刚才说的话,我想,我并没有想歪。
我气冲冲地撞进来,真面对面了,我却完全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只能看着他们,看着他们……
“班澜!”殷湦推开身前的班芷,神色慌乱地朝我走来,像以前那样朝我伸出手来想靠近我,我下意识地就躲开了,凶狠地瞪着他,想让他离我远点,可心脏一直叫嚣着疼痛,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班澜,你听我说……”
我只能倒退,然后冲出浴室,我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冲进去面对他们,我应该回房间,或许还应该装作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手一直在抖。
忽然有人拉住我的手臂,我以为是殷湦,一看,竟然是班芷,我挣扎着甩开她的手,失控地吼道:“放开我!”
班芷也拧着眉:“你想把爸妈都吵起来吗?”
我没再喊,只喘着气地瞪她,然后被她拽进了一间房间里,门被她关上,把殷湦都关在了外头。
她说:“班澜,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我故意装出来凶恶的声音里,无法避免地夹上了哽咽,“谈你想要抢走我的未婚夫吗?你是我姐姐啊,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他!”
我从小就没朋友,我只有这些亲人在身边,我没有丰富的生活,我只有他们,这十个手指都数得出来的亲人,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
班芷侧过身,侧面对着我,她也在忍着什么,下巴崩得发颤,她没有给我解释,只道:“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被爸妈还有班戟知道。”
我冷冷地笑:“你们都做了,还怕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不是更好吗,可以重新安排订婚的事,这不更合你的意吗?”
我的手握得更紧,指甲抠着掌心的肉。
在那之前,我是喜欢姐姐的,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而我会用这样的语气讽刺她。
她转过身来,事发后首次直视我的眼睛,里头一片冰冷:“班澜,你是不是很恨我,在心里骂我?”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勾起嘴角:“你说呢?”
她笑了,反嘲讽着我:“班澜,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只要安安心心地活着温室里当你的娇花,有爸爸,阿姨,还有班戟给你浇肥,有殷湦给你浇水,你茁壮成长就好啦,你知道外头世界的险恶吗,你知道你在家里享受宠爱的时候,我在外头替你顶了多少锅吗,你知道我和殷湦一起遭遇多少事,又一起处理了多少事吗,你知道我们都经历过什么吗?”
“可是,可那是我之前不能出门啊,我现在已经和大家一样在上大学了,我也开始体验生活了……”
“你别开玩笑了,”她望着我嗤笑,“跟小孩子过家家,你所谓的出去上学了,不过是你现在的另一种玩法罢了,出了事,还不是家人给你扫尾,你说你会什么,我听说,你把宿舍弄得一团糟,要不是你室友脾气好,谁忍受得了你?在学校被欺负了,不也靠你室友给你撑着,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红着眼睛反驳:“我会被欺负,难道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想说殷湦让人做的吗?所以说你够天真,完全不明白什么叫社会,我和他在外打拼,我为了证明自己,他为了撑起殷家,你知道我们要遇到多少事吗,像印少华这种,就是这个,”她指着小拇指最后的指节,“还有人为了跟我们抢生意,请了杀手,在大街上用狙击枪对我们开枪,这些你都知道吗,殷湦为此手臂还中过弹,住了几天医院你知道吗,他还要在电话你哄你说他在出差,都是我在医院照顾她的,这些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