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因为我不能出门啊……”看着她嘲讽的笑,明明是事实,我却说不出口。
“是啊,你不能出门,接触不到外界,我好像想怪你都怪不到你,”她摇着头苦笑,“可这,是爸妈对你另一种保护啊。”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末了,我深深呼了口气,自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姐,你很厉害,我这个……温室的花朵,什么都不会的我,怎么比得过你的口才,你说了这么多,好像错的都是我……但是,姐,”我重重地喊着那个称呼,“这所有所有的指责我的理由,就是你和他背叛我的理由吗?”
我看她定住,仰头使劲眨了眨眼,把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水生生逼回去,然后越过她朝这房间的门口走去,开门时,我背对着她道:“说得再多,你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这件事我不会对爸妈说,你们,好自为之吧。”
开门时,殷湦就站在门外,眼神深邃含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地看着我,我立在门口两秒,原本想说两句狠话的,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最终,我一句话没对他说就赶紧走了。
再待哪怕一秒,我都可能在他面前崩溃。
谁说不是爱情就不在乎呢,谁说封闭在城堡里的公主,就不会心痛呢。
其实更痛的,在那单调的生活里,疼痛足可占据她全部的生命。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班戟一只手伸了几次,有点小心地放在我低垂着的头上,“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望着自己的脚,点了点脚尖:“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帮你揍他们啊。”
“连班芷也揍吗?”
“揍啊,必须的。”
听到这么坚定的回答,我猛地抬起头:“真的?我还以为……”
虽然班戟疼我,可他其实挺尊重班芷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俩的感情,比对我要好。
“以为什么,她是我姐姐,你就不是我妹了吗?”班戟揉乱了我一头发,随即转过身,背靠在窗边,“所以,你也不知道班芷失踪的这几个月去哪了?”
我摇头说不知道,确实,我只知道她想杀我,而她一直躲在哪里确实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跟你之前一样,她也忘了?”
我呵呵笑着,选择不语。
“说到这个,”班戟忽而严肃起来,“你在订婚前忽然失踪了七天,有没有可能跟殷湦有关?”
“不、不可能吧?”我拧着眉疑惑地道,“我起先也有想过,可他没必要这么做啊,我有没有失踪,那场订婚仪式我都不打算参加的。”
班戟点了点头,还想再问点什么时:
“叩叩——”
“谁?进来。”
门开了,仇诗人站门外,仔细看了我两眼才道:“你妈喊你们下去吃早饭。”
我:“……”
班戟:“……”
除了已经离家的爸爸,其余六人围坐在餐桌上,吃的是小米粥,每个人都对着自己的碗不说话,气氛可以说是尴尬到极点。
然后我听到身旁的诗人,自如地对我妈说:“阿姨,还能再来一碗吗?”
我看他坦荡地将碗递过去,一脸无语,这人怎么能那么自在呢?
“对了,”继仇诗人开口后,殷湦也出声了,轻轻用手中汤匙摇动着小米粥,好似家庭里的闲聊,轻松的语气,“我和班芷打算在婚前组织一场旅游,你们要参加吗?”
我继续低着头看碗:“家里有孩子要带,不方便出门。”
“并不是单纯的旅游,其实是一场野外生存训练,不过也不到生存那么夸张,大概算是野营吧,我觉得很有意思,真的不打算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