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过引人注目,在他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前,我先开口了:“导师对不起!这是我老公,他有一点幻想症,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对不起导师!”
说完我迅速地给导师鞠了个躬,拉着微愣的萧容予就往外跑。
出了教室,他十分不悦:“婵儿,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我拉着他一直到了天台,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才跟他解释:“你别生气,我那么说是怕你太张扬了,惹来麻烦。我知道你不怕,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容予虽然还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跟我计较:“便如此吧。”
我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他:“我一会儿还有两节课,还上吗?”
萧容予摇了摇头,牵起我的手:“去签字吧,在哪里?”
我们学校是允许在外面租房子的,但必须要班主任开条子,拿到舍管阿姨那儿登记才行。
一般都是家长给办理手续,男朋友来的还真没有过。
我想了想,从手机上搜出来一本结婚证的样子:“萧容予,你变这么个本子出来可以吗?有了这个本子我们老师才会批准我的申请。”
萧容予看了一眼,手一伸,手心里赫然躺着个大红的本子:“是这个吗?”
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和萧容予的结婚照,有钢印,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我点点头:“是这个。”
同时心里又起了疑云,明显萧容予对人界的事情知晓并不多,可他怎么能变出这么真的结婚证,难道……
我咬唇,犹豫着问出口:“你跟别人结过婚吗?”
萧容予摇头:“未曾。”
我心里一阵欢喜,不动声色地摇了摇手里的结婚证:“那这个?”
萧容予说:“那是殷明月准备的。”
原来如此。
虽然跟殷明月相处不多,但从那匆匆两面和萧容予的描述中,我已经能看出来殷明月的性格了。
有文化,待人温润,精通人界的事,为人又不刻板,是个让人很舒服的人。
我只是在心里短暂地想了一下,萧容予却突然上前一步,搂住我的腰,眼神凌厉:“婵儿,不许在本座面前夸别的男子。”
原本被他吓了一跳的我,闻言无奈地笑了出来。
“你能不能别总读我心思啦,感觉都没有隐私了。”
萧容予眉头皱的更深了:“隐私?你人都是我的,要什么隐私?”
我跟他观念上的碰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也知道对付萧容予这种霸道的男人,顺毛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我声音软了软:“总之,这样我压力很大,平时都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你总不希望我是个木头人吧?那我跟别人有什么区别呢?”
果然,萧容予有些动容。
他思忖了片刻,点头:“好,本座答应你。”
萧容予能听我的需求并且答应,让我感觉到他也在慢慢学着尊重我。
仔细一想,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强制跟我发生关系了。
虽然不能因为一个人一直强迫你,突然有一天不强迫你了就觉得他是好人,但也不能就因此彻底否定他。
我带着他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得到同意后就推门进去了。
我们辅导员年纪不大,刚毕业就留校了,我们是她带的第一批学生,所以平时相处都很随意,我们都叫她瑞姐。
我点点头,声音多少还有点拘谨:“瑞姐,我们是来开走读证明的。”
瑞姐估计是在校园论坛上看到了我们的帖子,视线一直往萧容予身上飘:“这位是?”
萧容予自报家门:“她夫君。”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我们乡下人结婚早,而且我现在怀……怀孕了……所以……”
我越说越小声,瑞姐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肚子:“怀孕了?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吃多了!”
她说的我更尴尬了,无所适从地挠挠头:“啊是,就很突然,我也没有什么准备。”
瑞姐伸手要摸我的肚子,萧容予冷着脸直接打掉,把我拉到身后,如临大敌:“干什么?”
瑞姐手伸在半空,有点尴尬:“不干什么,我看看宝宝多大了。那个,你们结婚了是吧?我这边还没遇到过学生怀孕的,要不你把结婚证先放这儿等等,我问问系领导,然后再通知你?”
我红着脸点点头:“那瑞姐,麻烦你了。”
瑞姐比我还尴尬:“不麻烦不麻烦……那个,不行你就先去休息吧,听说前三个月挺重要的,我跟你们宿管说一声,这几天就先不查你了。”
我忙把殷明月提前给准备的结婚证放在瑞姐办公桌上:“好,谢谢瑞姐,那我们先走了。”
逃也似地离开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我听见瑞姐也长舒了一口气。
她第一次带学生,就遇上我这种“奇葩”,也是辛苦她了。
萧容予问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我摇摇头:“还得回宿舍拿点东西,我的书都在宿舍。对了,如果我要搬走的话,今晚是不是该请小茜她们吃个饭啊?”
我试探地看着萧容予,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非常自然地把他当成了我的另一半。
萧容予没有半分不耐烦:“好,按你们人界的规矩来。”
我们又去了趟宿舍拿东西,她们都还在上课,我收拾完也没有回来。
虽然她们在上课,但宿舍群里消息就没有消停过。
我间歇刷一眼消息,她们已经聊到了999+,说的都是我和萧容予今天在学校引起的轰动。
这个效果我是没有想到的,我做好了会被关注的准备,但谁能想到萧容予这厮这么能惹事呢。
她们还在群里说我们走了之后,导师就跟大家打听起了萧容予,毕竟手抄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后面导师压根就没讲课,听着几个班的学生七嘴八舌地聊了一节课的八卦。
此时我和萧容予已经回到宅子里,我看着正在书桌后奋笔疾书的罪魁祸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萧容予放下毛笔,捧着写好的宣纸来到我面前,递给我:“婵儿,看看。”
我顺手接过来,只见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咒,没一个能看懂的。
我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