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予却小心地收紧了怀抱，轻轻吻着我的肩膀。
身上顿时酥痒不已。
“容予，痒……”
“放心，很快就不会痒了。”
萧容予低声说了一句，带着无尽的诱惑。
伴随着池水的冲刷和萧容予的动作，身上的触觉渐渐变得灵敏异常。
我最终还是跌入了他的温柔乡，难以自拔。
结束之后，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天边只剩下一丝晚霞。
我在灵池里赖了一会，才由着萧容予伺候我起身。
穿好衣物后，萧容予用灵力帮我烘干头发，带着我回了宫殿。
远远的，就听见了宫殿里嬉闹的声音。
我们进殿门时，瞧见萧羽乔和萧灵正坐在桌边，看着萧文萧勇两个围着一只花妖打闹。
场面颇像是之前我和萧容予瞧着他们。
透着一股诡异的慈爱。
我不由恍惚。
萧羽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
明明刚才说要出去玩的时候，还像之前一样。
我走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
萧灵起身行礼，萧文萧勇跟着作揖。
“不用拘束。”
我笑着上前，拉过萧灵的手，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我又看向萧羽乔：“玩的如何？”
萧羽乔眼神晶亮：“妖族是个挺不错的地方。”
萧灵补充：“天色晚了，我便劝小殿下明日再玩。”
我笑说：“有你看顾着他们，我也安心。”
说着话，独千秋款款进来。
她瞥了还在殿内的花妖一眼。
巴掌大的花妖顿时扑腾翅膀，飞出了殿内。
独千秋这才行礼问：“冥王殿下，将军，膳食已经备好了，可否要传膳？”
萧容予淡淡说：“传。”
独千秋应声，她转身出去。
不久后，便有数名妖侍端着一盘盘餐食鱼贯而入。
很快，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一道道菜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
很多是人间没有的食材。
等菜上完，独千秋上前，她身后跟着两个妖侍。
一个端碗一个端筷，准备侍膳。
我抬手阻止了她们：“我们习惯自己吃，以后都不必侍膳。”
听闻，独千秋将拿起的筷子放回妖侍手中的托盘，沉稳地说：“是，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话落，她们默默退出殿里。
萧灵适时起身：“殿下，将军，我也带着弟弟先回居所了。”
我笑笑：“你们留下来，一道用餐吧。”
萧灵有些迟疑：“这……不合规矩。”
萧羽乔发话了：“没事，妈妈向来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你们尽管坐下来就是！”
萧灵没听他的，谨慎地瞧了我一眼。
见我点头，她才又坐下来。
萧容予拿起了筷子，给我夹菜。
几个小朋友这才也拿起筷子来。
看来，他们也没少学习礼仪规矩。
妖族的膳食与人界大不相同。
许是因为食材的缘故，食物里蕴含的灵气掩盖住调味，一口下去轻软绵薄，比起食物更像是一团团灵气。
虽很利于修炼，但就是无法满足口腹之欲。
我吃起来觉得平平无趣。
此时，我察觉到门外有人接近。
瞥向萧容予，他也瞧向门口。
几秒后，陆芜晚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我停下筷子，陆芜晚向我们行礼。
“殿下，将军，打扰了。”
我正觉得这顿饭没意思，正好她来，闲聊几句也解解闷。
我问：“你来有何事？”
陆芜晚答道：“族长知道你们已经到了，特请二位明日参加洗尘宴。”
我点头：“知道了。”
陆芜晚听闻，却没有离开，而是犹豫的看了我……身边的萧灵一眼。
想起之前，她就对萧灵有兴趣。
我忍不住问：“你可是还想说什么？”
萧灵也察觉到了陆芜晚的目光。
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
陆芜晚眼睫一颤，复杂的情绪流露：“将军，我想我认识你身边的鹊妖，可否让我和他们说几句？”
萧容予皱起眉：“膳后再说。”
陆芜晚应声：“是……”
我打断了她：“你说吧，看你的样子，像是急事。”
说着我凑到萧容予耳边：“反正这饭不好吃，我也不想吃了。”
萧容予这才妥协。
他低声说：“明天我就把厨子叫过来。”
我们交谈了两句，陆芜晚就安安静静地站着。
目光，却忍不住落在萧灵身上。
眼里有怜惜有迷茫，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
萧灵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这位姐姐，我们之前见过吗？”
“我们没见过。”
陆芜晚语速很慢，似乎在竭力克制着情绪：“但是，我认识你们的母亲。”
萧灵的母亲，不是普通的喜鹊吗？
我有些惊讶。
显然，萧灵也很惊讶。
萧勇耐不住问道：“我们的妈妈就是普通喜鹊，怎么会认识你？”
陆芜晚摇了摇头：“不，你们的妈妈是灵鹊，曾经和我是至交好友。”
听闻，我了然。
怪不得他们三个吃下了灵髓没有爆体而亡，而是化身为妖。
原来他们本就是妖。
陆芜晚沉默了会，接着说：“当年，她在人间生下你们，后来……出了些事，才让你们流落人间。”
话到此处，陆芜晚眼眶微红，莹莹泪光浮现。
她连忙挪开眼，以袖掩面。
过了几秒，她回头时，又是那样的端庄持重。
“我本以为……没想到如今你们已经顺利长大了.”
说着，她向我行了个礼：“将军，多谢你对她们的照顾，才让我看到了好友的遗子。”
“我遇到他们时，他们已经修炼成妖了。”
我摆摆手：“所以……他们的母亲，已经？”
我没说明。
陆芜晚垂眸，神色凝重：“是。”
萧灵和两个弟弟对视一眼，显然已经明白母亲的下落。
三个小孩儿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我便替他们问：“你来找他们，也不只是为了告诉他们真正的身世吧？”
陆芜晚点点头：“我想带他们去族地，入族谱，只是，上次将军说他们已经是魔界的人……不知能否通融？”
在这世上，不管什么生物，总该有个落叶归根的地方。
他们就算是魔界的人，到底也不是魔。
我看向萧灵：“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