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婆就不记得了。”
乔妈妈说着，又拿起别的照片来。
不一会，就将乔念婵这一世从小到大都瞧了一遍。
萧羽璇没看够，捏着照片问：“还有没有呀，我还想看。”
乔妈妈摇摇头：“没有了，那时候条件不好，就拍了这么多。”
条件不好是什么，萧羽璇并不理解。
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听到乔妈妈说没有，也没闹。
而是问：“外婆，这些照片可以给我吗？”
当时拍照的时候，都是洗多了几张的。
小孙女想要，乔妈妈也没不舍得，答应下来：“好，我给你找个袋子装上，到时候叫你妈妈带回去。”
萧羽璇摆摆小手：“没事，外婆你给我就好啦。”
乔妈妈以为她是想拿着玩，就把那几张相片给了她。
没想到萧羽璇小手一挥，金红的光芒闪过。
下一瞬，她手里的照片就凭空消失了。
变戏法似的手法让乔妈妈和乔父都面露惊讶。
转念一想，自己的小孙女会点法术也是正常的。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乔妈妈不仅不再惊讶，还忍不住夸道：“璇儿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将来一定有出息啊。”
萧羽璇乐得被夸，挥了挥粉拳：“那是，我以后肯定是魔界最厉害的人！”
魔界，对二老来说是个陌生的词儿。
但他们也没有追问。
对那个非人类的世界，他们更多的是敬畏。
接着，二老又带着萧羽璇在家里转了一圈儿。
看够了妈妈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萧羽璇觉着无聊了，便说：“外婆，咱们出去玩吧！”
“好啊。”
乔妈妈乐得和她多相处，又给萧羽璇裹上那毛毯后，就抱着她离开了屋子。
村子本来就不大，街坊邻居都是认识的。
因此，瞧见乔妈妈手里抱着的小孩儿，大家都格外好奇。
一路上，免不得有几个来问的。
乔妈妈怕对乔念婵的名声不好，就谎称这是亲戚家的小孩。
萧羽璇很乖巧地配合表演。
等围过来的人总算散了，她这才问：“外婆，我明明是你的孙女，为什么说谎？”
对上萧羽璇纯真的目光，乔妈妈多少有些心虚。
她犹豫着要不要将大人的事儿告诉萧羽璇。
萧羽璇看出她的为难，顿时有点不高兴，她嘟起嘴别过眼：“外婆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嘛！”
她不了解背后那些弯弯绕绕，自然想多了。
乔妈妈哪舍得自家小孙女难过，连忙解释：“外婆当然喜欢你，只是你妈妈在村子里的人看来，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之前被瞧见怀了孕，就已经有很多不中听的话了……”
说到这，乔妈妈自觉多言。
萧羽璇还小，这些事不该和他细说的。
听到一半的萧羽璇不依了：“然后呢？”
乔妈妈隔着襁褓拍了拍她的背：“大人的事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明白外婆是爱你和你妈妈的就行了。”
对于大人间的那些事，萧羽璇也没多大兴趣。
听乔妈妈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不过，她可没忘了乘机讨点好处。
她哼哼一声：“那如果外婆给我买好吃的，我就原谅你！”
乔妈妈自然答应：“好，等明天去镇子上，外婆给你买好吃的。”
尝到了甜头，萧羽璇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事。
她好奇地问：“镇子在哪，都有什么呀？”
乔妈妈冲着远方扬了扬下巴：“镇子就在那边很远的地方，那儿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过和城里还是不能比。”
她有些担心，在城里出生的萧羽璇会不会瞧不上她说的那些。
不过，她显然多虑了。
萧羽璇刚出生，还什么都没见识过。
听闻心都要飞了，小手扒拉在襁褓边边上，满眼期待：“外婆，咱们现在就去嘛！”
乔妈妈颠了颠她：“现在去不了，你妈妈还没回来呢，不急啊。”
要是妈妈回来找不到她会担心的。
萧羽璇知道这点，所以忍住了现在就飞过去的想法，乖乖窝在乔妈妈怀中。
这时，路边的田亩里走来一个裹着棉袄的女人。
她远远的就吆喝：“老乔家的！做啥事去！”
女人的声音嘹亮，在空旷的田间传去很远。
乔妈妈不想吓到萧羽璇，于是没有用吆喝回应，而是抬手挥了挥，示意她过来。
女人没多久就走到了身边。
瞧见萧羽璇，稀奇地问：“这是谁家娃儿？”
“亲戚家的。”
乔妈妈还是刚才那套说辞。
女人夸了一句：“长得白白嫩嫩的，姑娘啊？”
“对，小姑娘。”
乔妈妈说到这，嘴角的笑都更深了几分。
虽然不能让旁人知道她已经是第二次做外婆的人了，但别人夸自家孙女，该高兴还是高兴的。
女人没有再问萧羽璇的事儿。
她神秘兮兮地问：“你知道老孙家那点事儿吧？”
都是一个村的，就算在家，事儿也能传到耳朵里。
乔妈妈点点头：“就是他家媳妇中邪那事？”
“对，老孙家那媳妇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才嫁过来没几天就中邪疯了。”
女人边说边摇头：“我看这外地的女人就是不行，晦气。”
乔父呛声：“和本地外地有什么关系？造孽是她自个的事！”
他这么一吭气儿，女人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耸，尴尬地咳嗽了声。
她倒是忘了，乔妈妈也是别的村嫁过来的。
女人转移了话题：“他们请了个道士来，说是能驱邪，那道士马上就要做法了，你们也去瞧瞧？”
乔父摆摆手：“不去不去！”
那些劳什子道士，能有他女儿和女婿厉害？
他们都还没说村子里有邪气，那道士肯定不靠谱。
他背过身，一副见惯了世面的样子：“都是江湖骗子，有啥好看的？”
见他这样，女人念叨了几句便识趣的走了。
这时，萧羽璇才开口：“外婆，我想去看看！”
乔妈妈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问道：“乖乖真要去？怕是没什么意思喔。”
萧羽璇既然来了兴趣，那自是坚持的。
反正离得也不远，乔妈妈就带着萧羽璇去了。
远远的，就看见老孙家门口围了七八个看热闹的。
那道士的身影在人群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