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疑惑的看向她,她是知道杂技总归是跟魔术之类相似,肯定内有乾坤。可任凭她再怎么仔细打量,也没瞧出那些人是如何稳坐在剑尖之上的......
那么尖锐且狭小的面儿,根本不可能安稳坐上去。这实在不合常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隔行如隔山,到底不是自个的专业,就算知道有端倪也难看出破绽。
萧明珠见许楚难得的被难住,不由捂嘴笑起来,卖着关子说道:“楚姐姐得答应我,以后要是有了案子,不能避开我去查。要是三叔不同意,你也得帮着我说情......”
许楚挑眉,“其实我对这技艺的关键也并非很感兴趣。”
萧明珠一听这话,兴致勃勃的脸呆滞一瞬,然后憋了一口气捶胸顿足道:“楚姐姐,你怎得越来越不可爱了啊。”
不过所谓条件不够,卖萌来凑,她眼巴巴的看着许楚,郁闷又可怜的撅着嘴巴说道:“定然是三叔把你教坏了,竟然开口就会噎人了。”说着,还假模假样的捏着许楚的手,叹着气说道,“唉,你再也不是我曾经的楚姐姐了,曾经的楚姐姐对我有求必应,就连在郁南县被那什么劳子县令质疑时候,楚姐姐也帮着我说话呢。”
许楚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摇头道:“古怪精灵,真是怕了你了。”
萧明珠见她松口,这才欢喜起来,又殷勤的给她拿了果子,又给她揭秘起了那杂技。
其实许楚还真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不过耳边有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不聒噪也不冷清了。左右比那些官夫人打着官腔的明里暗里的试探,要悦耳许多。
晌午的宴席持续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散席之后,除去首桌几人跟女眷之外,余下的人皆说了些喜庆话离开了。而余下的,则被金老板邀请暂留一夜,他直说夜里有素有锦州四艳之名的歌姬献艺。
锦州四艳,就算许楚再不懂风月也听过这几人的名号。据说这几位都曾是官家千金,只因家中父辈拖累而误入风尘,偏生这几人心比天高,所以向来卖艺不卖身,最后攒够了身家自己赎身。只可惜,入过青楼的女子,纵然身子清白,可名声也早已不在,更何况她们身负父辈恶名牵连,难寻良人。
不过这四人倒也有些气性,并不甘愿寻个男人凑合过日,所以四人结伴组建了红妆楼,并以歌舞曲艺在锦州城闯出一番名声来。
渐渐的,就有风流才子开始为这几人写诗正名,最后众人皆知这四位才情极高且性情清高,与一般卖艺女子大有不同。于是,便有了锦州四艳之名。
不过对于这番说法,许楚却觉得并不详实,至少人云亦云的成分居多。毕竟,这四位虽然有些才情,却并未听说流传出什么惊世作品,也未听闻做过什么让人倾佩的善举。
当然,世间男子,又岂是自诩风流的公子哥们,多对这般神秘又高贵的女神趋之若鹜。时间久了,也就抬高了她们的身价。而这些,与她无关,她也不会点破。
因着心里惦记着昨夜闹鬼之事,所以趁着晌午富贵园看戏女眷有退场休息之时,许楚在没有打扰萧明珠看杂耍的情况下,也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