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无论是从血迹之上还是时间上判断,这里都该是案发第一现场。可是仔细推敲之下,这里疑点却十分多。”
“之前臣听太后提及,三皇子曾跟随齐王学武,在几位皇子之中常常能拔得头筹。可是,这样的身手,怎会在第一次被刺伤之时没有反抗或是挣扎后退的痕迹,而是接连让凶手又刺了两刀?”
“就算当时凶手已经行了不轨之事,且恰被三皇子撞破前来揭发,那三皇子也不至于无力到毫无动作的程度吧。”许楚说着,就指向了床榻前边,“可现在的情况是,这里除了浸染状血迹之外,毫无任何滴落状的血迹。而且,三皇子除去腹部伤口外,浑身上下并无其他损伤,这实在不合常理。”
皇帝颔首,“桓荣身手虽比不上齐王,可是在皇城之中也鲜有对手。就算他被重伤,也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许楚点头,“所以,臣觉得这案子疑点颇多,需要再详查一番。而且臣相信,王爷不会做出那般苟且之事,毕竟当年以王爷的身份,若真想强迫严少夫人,想来严少夫人或是严家都该是无力拒绝的。所以,王爷何必在此时强迫旁人之妻?”
“如今严少夫人的父亲还在三法司关押,倘若王爷真有心逼迫严少夫人,又何不以其父亲性命相要挟,反而铤而走险在皇宫内院做这般事情。”
“皇上,王爷素来谨慎,以他的心性,就算醉酒也不至于理智全无。况且,当初在齐王府的时候,许多大人都见到王爷接连喝了一坛酒水而毫无醉意,又怎会因几杯宫中御酿而醉到不分轻重的地步?”
她一提此事,齐王看向她的眼神不禁怪异起来,感情这位也是个睁眼不说瞎话的高手。当日自家三弟喝酒后,那真能叫毫无醉意?那明明是醉倒没了半点王爷风范了好吧。
当然,现在事关人命大事,他自然也不能给自家准弟媳拆台。况且,他也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更觉得自家三弟绝不是能手刃亲人的人。
许楚说的,虽然算不上能洗清萧清朗嫌疑的证据。可是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今夜的事情,巧合实在太多,这让素来善于阴谋论的皇帝不得不慎重起来。
“现在,下官恳请皇上派宫中专管接生的嬷嬷帮严少夫人查看,以确定她是否被人奸污。另,再着内廷之人查验王爷的亵裤跟腰腹,以确定其是否行过过不轨之事,继而有残留的精、。液。再有,劳烦太医院为王爷跟严柳氏看诊,以确定二人是否服用过能使人失去知觉的药物。”
毕竟,在仓促之下,且没有水与干净的布巾打理的情况下,在射。精之后身上毫无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无法第一时间洗脱萧清朗的杀人嫌疑。可是只要有一线可能,她都不愿让萧清朗背负上辱人之妻的恶名,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不愿意。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些,此时的他也顾不上错愕自己这个准弟妹言语如何直白,又是如何惊世骇俗了,直接看向身后的刘德明与楼安,让二人亲自去办。
一刻钟后,楼安前来回话,“皇上,王爷腹部并无明显精‘’斑,可是王爷的亵、。衣之外却沾染了些许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