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和姒衣再次失踪。
好在这个消息是姒衣通知他的,吴邪心里稍有了底,但是张起灵一点消息都没有,姒衣在消息中也没有多说。
眼下几人昏迷不醒,他就算是想要问什么,也得不到答案。
于是他连夜给霍秀秀去了电话,他带着伤员去了北京。
四人伤的都非常重,尤其是张日山,已经进了icu,至于解雨臣他们三个,抢救之后进了重症病房,现在医生能做的事也很少,只能等他们醒过来。
某处深山之中。
姒衣站在山头,迎风而立,身旁飞着几只玉腰奴,亲昵的蹭着她。
很快,天边的黑点越来越近,螭龙回来了,它变小之后缠到了姒衣的手上。
“送出去了?”姒衣淡淡开口。
螭龙点头,它是看着吴邪把解雨臣他们带走才离开的。
见状,姒衣轻轻的抚摸着螭龙的脑袋,道:“走吧,去找个地方疗伤。”
她手臂上的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乜绥打她的那一掌更是用了全力,她的身体现在一团糟。
不过乜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伤比姒衣更重,法术失了一大半,估计短时间内是不敢露面的了。
那张起灵怎么办?螭龙疑惑的看着姒衣。
闻言,姒衣轻笑:“他死不了。”
乜绥被金雕带走之后,躲到了古树下的密室里面,只是身上的伤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而且愈来愈重,他的法力也在逐渐流失。
他整个人迅速苍老下去,体内的灵气就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留不住一点。
他慌了。
“去长白山!”给金雕下了命令,金雕便带着他马不停蹄的赶往青铜门,一路上不敢停歇。
长白的风雪太大,金雕被迷了双眼,看不到前进的路线,很快迷失在风雪中。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法力渐失,无法抵挡长白的风雪,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让金雕带着他去找了一个躲避的山洞。
在山洞里,他尝试联络天道,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放弃,也不想死。
可是联络的办法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天道始终不肯帮助他,甚至不愿露面。
乜绥将手中的石头泄愤的扔在地上,破口大骂: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伪神,连那道门都出不了,还不是靠着我帮他,现在到了最后关头,他居然对我见死不救!!”
“咳咳咳!!”说完,又不停的咳嗽起来,整张脸白得像纸,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样。
金雕捧着一个石碗,里面是烧热了的水,踉踉跄跄的走过去递给乜绥。
见乜绥在发脾气,它口不能言,也不能说什么,便只能退到一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乜绥喝了碗中的水,愤恨的捏着石碗,“祂既不仁,我便不义!”
闻言,金雕好奇的看着乜绥。
乜绥冷笑,道:“祂和阿茔之间的账,可是有两千年之久,且祂与阿茔同宗同源,我便等着,看他们两个到底是谁赢。”
“不过无论是谁,我都要做最终的受益者。”
说完,乜绥又咳嗽了几声。
他一双眸子满是贪欲,脸上是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表情和狠厉。
三个月后。
山中一间木屋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似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姒衣伸了一个懒腰,走下台阶,来到了院中,她在躺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喝着。
这三个月来,姒衣便在此处养伤,过了这许久,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