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一动,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寻着声抬眼望去。
张起灵手中提着一只白色的野兔,兔子许是觉得挣扎无用,现在已经不动了。
他走到姒衣旁边坐下,将手中的兔子放下。
得了自由,兔子撒了欢便向院外跑去,姒衣手指一动,兔子就被禁锢住了。
姒衣顺手给张起灵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张起灵端起一饮而尽。
随后,一只玉腰奴飞了进来,落在桌上,似乎是对姒衣说着什么,片刻后,玉腰奴再次飞走。
“三个月前,乜绥去了长白山,至今没有音讯。”姒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
闻言,张起灵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见状,姒衣又道:“你消失了三个月,也不说回去看看,吴邪他们说不定急死了。”
张起灵眸子暗了暗,沉默良久。
“我不能回去,会害了他。”张起灵忽然开口,倒是让姒衣惊讶了一瞬。
两个月前张起灵找到这里来,更是让姒衣惊讶了。
姒衣来到深山,用法术幻化了这一间院子来养伤,本就是想着一个人安静一些,没想着告诉吴邪他们,结果张起灵凭借自己的本事找到了这里。
随后,二人就在这里留了下来,谁也没提给吴邪他们去一个消息,吴邪他们到现在或许都还在寻找失踪的张起灵和姒衣。
“抱歉。”张起灵忽然出声。
姒衣微微侧头,看向他:“因何道歉?”
“上次在墓室,我伤了你。”
姒衣轻笑,只言:“戏演得不错。”
张起灵抬眸,疑惑的看着她。
“连天道都被你骗过了。”姒衣喝着茶,淡淡开口。
当初进入墓室,张起灵是最先被符纸控制的人,而操控他的人就是通过乜绥的天道。
那时姒衣就觉得张起灵不对劲了,只是并没有解决这件事,姒衣还以为那件事结束之后他会回青铜门。
没想到张起灵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取出了他身体里的符纸,脱离了天道的操控,还躲过了天道的监视,找到了在深山的姒衣。
张起灵闭口不言,眸中还有对姒衣的歉意。
看着张起灵愧疚的样子,姒衣也没说什么,她看向院门口的兔子,抬手轻轻一勾,那兔子便来到了她的怀里。
兔子似乎知道姒衣不同寻常,她身上的气息让兔子感到了害怕,无法逃脱,只能龟缩在姒衣怀里不敢动。
姒衣揉捏着兔子的耳朵,看起来颇有兴致。
“过两天就回去吧,我消失了这么久,我师父该等不及了。”
“可是……”张起灵还有一些犹豫。
“我的伤都好了,不用担心。”
姒衣知道张起灵在担心什么,只是这段时间她的伤不仅好了,更是悟出了更多的法则之力。
她抬眸看向院外的树,眸子轻轻一动,树叶沙沙作响,吹过耳畔的风带来了山间的花香,她还听见了这座山之外的一条溪流,溪水潺潺,游鱼戏水。
就连空中飞过的鸟都在此刻驻足了片刻,随后才飞走。
姒衣把玩着手中的兔子,一双紫眸深邃,犹如一滩死水,平静的水面下藏着波涛汹涌的杀意。
她和天道的一战,只能赢,不能输。
北京。
上次几人住院之后,便昏迷了好几个月,直到几天前才陆续醒过来。
最先醒来的是黑瞎子,之后是解雨臣和王胖子,张日山还在重症监护室,至今未醒。
醒了之后,黑瞎子和王胖子就吵闹着要搬到一间病房,说着这样有伴,吴邪是能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