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利用这阴差从李青松嘴里套出点事来,这买卖很值。
“这张金符……”
“等一下。”我拦住李青松的话头,点了根香递给他,“起誓,向你的师门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
李青松瞪我一眼,持香向东跪下,神情郑重的说:“弟子李青松以祖师爷的名义起誓,今日所言绝无半句假话,若有违背甘愿受祖师爷的惩罚。”
他磕了三个响头,把香插进土里。
我笑了笑,“金符从何处来?”
“金符除魔是我师门的秘技,传到我这一代已经上百年,只是我修为不够,三四年才能画出一张金符。”李青松颇为遗憾的说。
我脸色一沉,“是你的师门秘技?那曲朝露怎么会用?”
李青松三四年才能画出一张金符,曲朝露可是把金符当成批发的黄纸用,丝毫不心疼。
“曲朝露是谁?”李青松疑惑的问。
我压下心中的惊骇,把曲朝露使用金符的情景跟他复述一遍,“你真不认识她?”
听着屋里的阴差又开始撞门,我掏出一沓符纸,随手拍在门上。
阴差又是一阵哀嚎,还有股烧糊味飘出来。
李青松嘴角抽了抽,退后两步,认真道:“我真的不认识,说实话,你要是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世间除了我之外,还有人会用金符,而且用的这般厉害。”
我看着李青松也不像是说谎,心中更加疑惑,金符是李青松的师门秘技,他自己都用不利索,曲朝露却用的那般自然。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真打算对屋里的阴差动手?”李青松犹豫着说:“其实放他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不求死后的前程。”
我冲他笑了笑,“这怎么行,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
说着话,我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沓符纸,踹开屋门。
看清屋内的情形,我不动声色的关上门,把符纸放回兜里,“你咋来了?”
饶夜炀竟然无声无息的跑了过来,眼下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一个干瘦的老头的跪伏在他身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是他让你在这里养极阴木?”饶夜炀冷声问。
老头的头埋的更低,说话时却是个青年的声音,“是。”
饶夜炀的目光如刃,右手缓缓握紧,快速的朝着阴差劈去。
“别杀他!”
还没等我跑过去,一阵鬼气从老头身上散开,老头瞪大着眼睛,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我弯腰检查了一番,老头呼吸平稳,就是晕过去了,但他身上的阴差却被饶夜炀给劈死了、
“你为啥要杀他?”我质问饶夜炀。
他明知道我想要审问这个阴差,还是提前下手,是在故意阻拦我。
“无关紧要的小事,你无需知晓。”他说。
我气的想捶他,冷着脸说:“我知道自己应该知道啥,不用你替我做决定。”
饶夜炀神情复杂,过了会,叹息道:“晓晓,我不想让你知道有关极阴木的事情。”
他把我搂到怀里,低声道:“让我自私一次。”
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这么一说,我的火气一下就散了。
“你要是真有难言之隐,无法言说,我也不会追问,可是你不能那么强硬的对我。”我委屈道。
他把脸埋在我脖颈间,保证说:“以后不会了。”
“石小姑娘,你完事没有?”李青松在外头小心翼翼的问:“你还活着不?”
饶夜炀松开我,低声道:“我先走了。”
他在我额头亲了下,身形逐渐消失。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以魂的形态过来的,没有带着钱医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