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他以钱医生的形象出现,都快分不清他们了。
“小姑娘?”李青松还在外面叫我。
我深吸口气,往地上扔了几张黄符,打开门,“解决了。”
李青松往屋里看了眼,整个人都吓傻了,颤手指着我:“你……你还真敢对阴差下手,你知不知道石三根都不敢这样?”
我翻了个白眼,“看你那点胆子。”
我把躲在院外的赵传生和杜涛喊进来,让他们去安顿老刘头。
“你带我去埋着木头的坟地。”我跟李青松说。
他瞪大眼睛,摆手拒绝:“我不去,那地方我可不想去第二次。”
我攥住他的胳膊,威胁他:“你要是不跟我去,我明天就让江阴的渡阴人去跟地下的人说你已经投靠我,现在跟我是一伙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少废话,赶快领我过去,天都要亮了。”
李青松不情不愿的把我领到赵传生家的祖坟,指着最前头的坟头说:“极阴木就在里面。”
坟头的土有些潮湿,应该是新填上的。
我支使着李青松重新把坟挖开,打开棺材,看见里面的极阴木之后,我松了口气。
跟我兜里的那截相比,坑里的这根木头虽然大,成色却差的很。
我自己上手把木头从山上背到山下,放到后备箱里,让杜涛连夜带我回红楼。
“你们不管我了?”李青松扒着车门不松手。
我叹口气,“你过来给赵传生家迁坟,现在坟还没迁,你能走吗?”
他反应过来,干笑两声,松开了车门。
我和杜涛连夜把极阴木带回红楼。
放好极阴木后,我没急着把许余年他们喊出来,而是拿出渡阴令牌,跟杜涛仔细解释了一遍他已经是渡阴人的事情。
“当时是我糊涂,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的。”我再次承诺说。
杜涛沉默片刻,说:“你让我想想。”
说完,他低头匆匆离开。
寓言从东屋出来,说:“他想要当渡阴人,可是他没自信,怕自己做不好。”
闻言,我惊愕的看向杜涛的背影。
“他以前只当自己是个无能的人,现在得知自己是因为被改了运势才会变成这样,心里有了证明自己的心思,成为渡阴人是他的机会,所以他需要谨慎考虑。”寓言接着说。
“你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我好奇地问。
寓言点头,骄傲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修行,我觉得自己能看穿人心了。”
“那你看看我的。”我蹲到他身前,期待的看着他。
寓言瞬间黑了脸,“你在为难我。”
我太冤了,“没有。”
“你就是,你个死人,我能看个屁啊?”寓言委屈的直瘪嘴,捂着脸跑进东屋。
呃……死了就没办法看透我的想法了?
许余年从西屋出来,淡笑道:“别为难他了,你抬回来的什么玩意儿?”
我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木头说:“刚从坟地里挖出来的极阴木。”
许余年绕着木头走了一圈,摇头道:“东施效颦罢了,这根木头虽然跟尊使墓中的看着像,其实就是根在墓地里养护几年的阴木,称不上极阴木,明日正午用竹子焚烧便可,留着没用。”
我点点头,留着没用还不如烧了。
“对了,许余年,你知不知道饶夜炀有个妹妹?”我问他。
他认识活着的饶夜炀,很可能也认识他妹妹。
许余年的神情变得很古怪,忌惮中带着些许的可怜,“认识,我曾经跟他妹妹议过亲。”
“啥?”我惊骇不已。
他严肃的警告我:“我不知道尊使是如何跟你形容他的妹妹,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些都不是真相,他妹妹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最好不要惹她,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