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胎就在此处,红花娘娘也去了此处。”
我看着那些焦痕在桌面上组成的字,陷入沉思。
红花村。
在来雄野的路上,我特地看过地图,雄野这里没有红花村。
“你所有的疑问都能在这里解开。”她缓缓道。
我抬头,审视着附身在杜涛身上的女人,“你说她是山中精魅利用你的尸身修炼成的假货,甚至叫她红花娘娘,那你呢?你如今又是谁?”
她冲我摊开双手,掌心上隐约看见金色的符文。
“我现在只是靠着这张金符存在的执念罢了,今日跟你说完这些,我也会彻底消失。”
我吃了一惊,忙着问:“这张金符是谁给你的?”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神庙被毁,我当时已经痛得失去意识。”
话落,金符发出微弱的光晕,彻底暗淡,杜涛影子上的鬼气缓缓散开。
“记住,一定要把鬼胎杀死。”
说完这句话,附身在杜涛身上的红花娘娘彻底消散。
杜涛身体一软,倒在桌子上。
我吁出口气,靠着凳子,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红花娘娘跟谁生的鬼子?
曲朝露惯用金符,她是不是也掺和进这件事里?
我的心倏地提了起来,怕是红花娘娘不好除了。
十来分钟后,杜涛哼唧着坐起来,抱着胳膊说:“怎么突然这么冷?这是咋了?”
我掏出一张驱煞符扔给他,站起来往外走,“去找沈大友和许余年。”
杜涛攥着符纸跟上来。
我本想回小旅馆去找他们,谁知道我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他们两个站在马路对面。
“你们是跟着她过来的?”我走过去,问。
沈大友点头,“你离开后,旅馆二楼的鬼气突然躁动,我意识到不对,就跟公子假意离开,实则躲在旅馆边上,等了许久,就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走出来。”
我打发杜涛和沈大友去开车,然后拧眉问许余年,“你难道就没啥想要跟我说的?“
许余年摸摸鼻子,苦着脸解释说:“我真的没有想把你骗过来,只是我觉得那些事情早说晚说没有区别,不过我会吸取这次的教训,往后有事提前跟你说。”
我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没准往后还会是我行我素。
“你知道红花娘娘有个鬼子吗?”我问。
他表情大变,“她竟然有个鬼子?”
得,他也不知道。
看来只有去过红花村,才能明白鬼子的事情。
沈大友和杜涛把车开过来,我说要去红花村。
“红花村在哪儿?”沈大友一脸迷茫。
我也犯了难,刚才红花娘娘就说了这个村子,没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去。
“我……我好像知道。”杜涛小声说。
我诧异的看向杜涛,“你知道?”
他点头,迟疑好半天才说:“而且我还去过,在我十八那年,我出去玩的时候撞邪,昏昏沉沉好多天,后来我舅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块凝固的血,给我兑水喝了,之后就领我去红花村,在村头的小庙里上香,磕了三个头。”
他说着皱起眉头,“不过红花村不在雄野市内,它是在雄野和江阴的相交的棒槌山上,棒槌山阴面有个山坳,红花村就在山坳里。”
我大吃一惊,杜涛竟然之前去过。
那他的怪异之处,会不会跟红花村有关?
“你事后有没有问过你舅舅,那血块是怎么来的?”沈大友问。
“我问过,但是我舅舅不说,当时我很信任他,觉得他不说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就没有继续追问。”杜涛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