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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浪漫青春 > 门对门 > 尾 声

卜杏斜从金泊村回到省城的家里。哦,对了,卜杏斜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高层,一百二十平方米。开门进去,看见卜某某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品茶。她揉揉眼睛,定睛再看,是自己的父亲。她怕看花眼,急促地跑过去摸,果然是卜某某。卜杏斜心头一颤,鼻子一酸,泪水涌出,“爹。”

卜某某抱住了她,高兴地哭。

这时,卜难斗和丁醋香从两个卧室也缓缓走出,笑盈盈地说:“没想到吧。”

“咋回事?”卜杏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原来,那天卜某某在街上口吐鲜血,没了气息后,众人将他抬回屋内。金泊村有个乡俗,人死后入殓,棺木不封盖,正在死者脸上苫张麻纸,供凭吊者瞻仰。出殡的前一天晚上,才封棺。等待第二天出殡,安葬。

结果,卜某某死后的第二天凌晨,卜难斗和丁醋香去灵堂给卜难斗上香时,顺便看了看棺木内,忽然看见那苫面纸忽闪忽闪地动弹,卜难斗揭开苫面纸,用手放到卜某某鼻子下一试,“啊?!还活着。”两个人破涕为笑,将卜某某移回屋内。不大一会儿,卜某某就苏醒过来。原来卜某某吐血后是休克,也称假死。睡了一天一夜,缓和过来了。

卜难斗和丁醋香活了大半辈子,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古人留下习俗,出殡前一天晚上才封棺,原来是为假死(临时休克)留有余地啊。

两个人一合计,就假借丁醋香往儿子家搬东西,趁机将卜某某转移到她儿子家中。狸猫换太子,又在棺木内放了石头,按照安葬屈死鬼的乡俗,在第三天凌晨,匆匆将其“安葬”。之后,又将卜某某转移到锡林浩特那家亲戚家中。为啥要转移,留点悬念,大家思考。卜难斗在卜杏斜回来时,几次想告诉与她,但为了保险起见,欲言又止。直到贾达理死了,他们才将卜某某接回,给了卜杏斜一个惊喜。

卜杏斜看卜难斗,“那我刚回来,你为啥还让我上坟?”

卜难斗嬉笑,“那就是个障眼法。”

一家人欢欢喜喜,又团圆。

卜杏斜不想接触路广平和路缘遗留下来的物品。一看到他们的遗物,就会勾起卜杏斜无限的思念与痛苦。但街道办通知她,房子要拆,希望她尽快到街道办办理相关手续和清理室内财物。卜杏斜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办完手续后,利用元旦放假的机会,开始整理他俩遗留下的物品。

卜杏斜一边整理一边唏嘘,整理着整理着,在一个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路缘捐献精子的证明。她大吃一惊,慢慢地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之中。沉思一阵之后,大喊:“天助我也。”助啥?卜杏斜有了一个想法,自己利用路缘捐的精子,给他生个小孩。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卜杏斜浑身像增添了无穷的力量,显得异常兴奋与激动。一个人在地下伸胳膊蹬腿,“耶!耶!”地喊着。

第二天,她迎着朝霞,按照证明上的地址,来到一所大学的生物工程研究院,结果办公楼紧锁,原来工作人员也放假休息。

夜里,她睡不着,思前想后,四十年来,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一幕幕闪现在眼前。现在倒不觉得那是苦那是罪。从某种意义上说,贫穷也是资本,激励人奋发向上的资本。豁然间,她想起了一句话,“不要把贫穷当包袱,而要把它看作财富;我们从贫穷中走来,我们向富裕中走去。”这话是谁说的,她不知道。也许,就是自己悟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实践证明。但再怎么说,她也忘不了路广平和路缘。这两个人,给了她许多生活的勇气,做人的智慧。路缘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精子还在,为他生一个孩子,理所当然。这是路缘事先的安排?还命呢?从来不信命的卜杏斜觉得这就是命。命中注定她和路缘要有一段奇缘。

思绪乱飞。她又想起了贾诚信,也算出身书香门第,上过中专,又在大学进修深造,还是国家干部,在省城,可以说是一个大领导了,但怎么就堕落成那么一个样子?四五套房子,七八百万现金,婚后还与四个女人有过不正当的性关系。他是怎么了?面对那些糖衣炮弹,怎么就没有一点防御能力呢?人品呢?官德呢?纪律呢?那么多规矩,那么多框框,那么多戒律,怎么就没有管住他呢?要是当初贾诚信没有考上学校,自己和他结婚了呢?也许会与金泊村许多人一样,下地干活,打工赚钱,平平淡淡,那也是一种简单快乐的生活方式,说不定也很幸福。现在,家庭破碎,朋友远离,自己成为阶下囚。就连贾达理那么要强的人,居然被自己最看好的儿子活活气死。这是不是命呢?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呢?贪,她觉得还是贪。贪字头上一把刀,贪过了头,刀刃就会落在脖颈上,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又想起了高长久,憨厚的一个小伙子,自己曾经打得他五体投地。这个人,很可爱,但她就是爱不起他来。那天,他策划了那么好的求婚场面,却被荣怀搅了。搅了,再没来第二次。其实,卜杏斜特想等高长久有第二次求婚。他就是腼腆。现在,她忽然想见见他。至少,解释一下那天的尴尬。

月光清清,行人稀少。按时令,正是寒冷的季节。但气温明显比往年高,人们都说,今年是个暖冬。卜杏斜穿一件藏蓝色羊绒大衣,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上,皮靴磕着坚硬的路面,发出“得得”的声音。

高长久还在老地方卖烤红薯,不过不是在煤油桶里烤,而是在一个三轮车上。放着一个一米高两米长的烤炉,旁边干电喇叭里循环播放着:“果木炭烤红薯、烤土豆、烤梨、烤玉米……绿色环保,四十年前的感觉,四十年前的美味……”卜杏斜走过去的时候,高长久和一个女孩正给一个顾客称烤红薯。

“你来啦?”高长久看着她。

“生意挺好?”

“这是我媳妇。”高长久指指身边的女孩儿。

“多大了?”

“二十六。”女孩回答。

“他人不错。”

“我知道。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打动了我。”

“什么故事?”

“他喜欢一个女孩儿,也是卖烤红薯的。但他自卑,一直没有说,就这样等了她二十年。可有一天壮着胆子求婚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是她的丈夫。后来,他就意志消沉,浑浑噩噩,一边卖红薯,一遍弹着安徽的土琵琶。我也刚失恋,走在大街上。被他的琴声拨动了我的心声,跟着琴声唱了起来。后来,我们都哭,都去喝酒,他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那个女人很复杂,不值得他爱。”

“不一定。”

“我就是那个女人。”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他经常讲你,讲你的容貌,你的言行,你的气质……还有你俩刚才的眼神和对话。”

“这个镯子给你,”卜杏斜取下自己手腕上那个翠绿色的琅玕镯子,递到女孩面前,“祝福你们!”

女孩摇头。

“真心的。”

女孩看高长久,高长久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收下吧。权当一首音乐的过门儿,歌还得咱两来唱。”

卜杏斜又转向高长久,“忘了我。其实我很坏。我曾经想把贾诚信碎尸万段,但我错了。”

“忘是忘不了,但我回归到了现实。”

返回的路上,卜杏斜想,什么人有什么人的福份,什么人有什么人的命。看得出来,高长久和那女孩儿很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不是钱越多越好,不是穿金戴银花天酒地,而是能够开心地和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是不是太能折腾了,遇到过那么多的男人,那么多的事,到头来,有谁呢?忽然,她又想起了荣怀。自己没有娘,荣怀是既没有娘也没有爹,有个哥哥对他也是不理不睬,一个人孤魂饿鬼,有一顿没一顿地吃着百家饭。现在好了,还是一把销售好手。公司二十多个省区的销售网络,做的井井有条。自从那次高长久求婚被他阻拦之后,卜杏斜看他似乎亲近了许多。荣怀也处处关心体贴她,但那个“爱”字从未说出口。最近,公司办公室的小王跟丈夫离了婚,对荣怀倒是经常抛眉弄眼,暗送秋波,也不知道荣怀是怎么想的。突然间,她有一种想成家的感觉。但自己又要生路缘的孩子,谁又能接受呢?走着走着,走到了荣怀的宿舍,看见小王泪眼婆娑地出来。

“小王。”卜杏斜把她叫住。

“卜总。”

“你怎么啦?”

“我们私人的事。”

“我知道。”

“他说,他就爱你一个。卜总,你怎么那么命好呢?事业有成,又有人爱。”

“谁也一样。路是逼出来的,命是拼出来的。我以前还不如你呢?”

“反正他看我不顺眼。”

卜杏斜看着室内的灯光,想一想还是不进去为好。抽个合适的时间,做个月下老人,牵根红线,成全了荣怀和小王。忽然间,她又想起了杨挨虎,直到那天,她才知道,他是因自己死的。如果不死,自己会和他结婚吗?他倒是有股男人儿劲,问题他就是一片云,从自己头顶上一掠而过。

元旦后一上班,卜杏斜就来到生物研究院,把自己和路缘的故事给接待她的人讲了。他们听了很是感动,愿意将路缘捐献的精子提供给卜杏斜。但她必须去医院做一个全面体检,得符合怀孕的条件。

卜杏斜到省人民医院一一做了检查后,一位大夫告诉她,“你已经怀孕了。”

“什么?我都没有丈夫。”

“你真的怀孕了。胎儿三周了。”

“我真的没有丈夫。”

“这跟有没有丈夫没关系。”

“我也没碰过男人呀。”这个“碰”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医学检验结果表明,你真的怀孕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我,我问谁?你自己最清楚?”

“我真的不清楚。”

“可以理解。现在不清楚孩子他爸是谁的人有的是。”

“冤枉死我了。”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不关门的习惯?”

“没有。”

“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喝醉酒的时候,男人送你回过家?”

“这个有。”

“那还说啥呢?交友不慎。”

“你们能不能做亲子鉴定?”

“你有对象了?”

“有”卜杏斜马上否定,“没有。没有。”

“我说的这个对象不是那个对象。”

“那,有了。”卜杏斜想,这位大夫说的有道理。自己爱喝酒,喝上酒就呼呼大睡,有人乘机占便宜也是可能的。但这个人只能是荣怀。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跟着自己,有时候喝醉酒,也是他扶自己回家。只有他,有这个机会。怪不得最近荣怀一直一声不“吭”,原来已经占有了自己,想生米做成熟饭。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狡猾。

“到公安九处问问,他们负责做亲子鉴定。”

卜杏斜没有回家,也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怒气冲地冲地走进荣怀的办公室。心想,那天我回想起你来,还觉得你好。原来你一肚子的坏水,趁我不备,就占有了我。一进门,卜杏斜就劈头盖脑地说:“我要告你。”

“告我什么?”

“我怀上了你的孩子。”

“啥?”

“你装吧你装?”

“咱俩遥控啊?”

“你没碰过我?”

“碰过。”

“那还说啥?”

“碰一下就能怀孕?”

“甭嘴硬。走,做亲子鉴定去。”说着,卜杏斜拉上荣怀就走,“如果是你的,你就坐大牢去吧!”

半路上,荣怀说:“不用去鉴定了。”

“认了?”

“我们结婚吧。我爱你。”

“那也不行。你得付出代价。”

公安九处的技术人员告诉她,要做亲子鉴定必须等到胎儿满10周才行。这下好了。荣怀经常找卜杏斜,又给她买这买那,卜杏斜不要,荣怀就说:“你都成我孩他妈了,你还说啥?”

10周后,卜杏斜又叫上荣怀去做亲子鉴定,但结果是否定。

“你没碰过我?”

“没有。”

“那你那天为啥说碰了?”

“为了娶你。”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卜杏斜想,除过贾诚信和自己做过那事,其他人再没有。那,会不会就是他的呢?但怎么可能,十月怀胎,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不可能。但她还是去东山,移开失身碑,挖出那个塑料包,取出那块带有血迹的白布,去公安九处通过贾诚信的精液渍迹化验比对,胎儿的DNA和贾诚信完全吻合。

这是怎么回事呢?医学界的答案是俩人有过房事或身体接触过对方的精子(包括人工受孕)才能怀孕。卜杏斜说,二十多年了她和贾诚信没在一起,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呢?难道是土喂哒在做那个“实验”的时候或者是施颉靼酮在给她还原身体的时候做了手脚?即使这样,贾诚信精子从哪里来的?再说,土喂哒即使做手脚,也该让自己怀他的孩子才对。卜杏斜突然觉得,肯定是在二十几年前,贾诚信和自己在一起时,将精子留在了自己的体内内“睡觉”,可能在高维宫邨才苏醒。但那也解释不通,产道呈酸性,这么长时间,精子早被酸死了。再说没有酸死,又被唤醒,都两年多了胎儿怎么才形成?

卜杏斜思来想去,头都发疼,却依然成谜。

要不要这个孩子呢?许多人都劝卜杏斜打掉这个孩子。尤其是荣怀,一口一个孽子,要它何用。但卜杏斜没有听任何人的,自己做主,要生下这个孩子。孩子是个男孩儿,卜杏斜给他取名:“怪怪。”其中含义,众人皆知。

怪怪一岁时,卜杏斜决定怀路缘的孩子。刚怀上之后,怕流产,不能抱怪怪。怪怪初学走路,卜杏斜就牵着他,到外边散步。有一次,一不小心,怪怪摔倒,可卜杏斜怎么也找不见了怪怪。卜杏斜吓得又哭又叫,四处喊人。结果,怪怪在不远处的假山旁出现。明明在这里摔倒,怎么会在那里出现呢?卜杏斜觉得真是奇怪。后来又有几次,怪怪在这里摔倒,总是在那里出现。为此,她得出一个结论,怪怪能在土中行走。奇怪的事为啥老在自己身上发生?卜杏斜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怪人。

更奇怪的是,有一天卜杏斜带着怪怪在庆河边散步。走着走着,怪怪“噗通”一声扎进清粼粼地河水里。卜杏斜急忙看水里,喊他小心。怪怪游着,如鱼儿摆动着各种姿势,得心应手,穿梭自如。

有游客也看到了,大吃一惊,还有人打电话报警,警察开着警车呼啸而来的时候,怪怪自己上岸了。

众人围观,卜杏斜拉着怪怪拔腿就跑。有人开始追,还有拍照录视频的。卜杏斜跑着跑着,听见后面汽车猛烈地碰撞声和撕心裂肺地喊叫声。母子二人不一而同地回头,看到一辆汽车横冲直撞呼啸而来。情急之下,怪怪看看卜杏斜,说:“妈,握紧我的手。”卜杏斜还没有反应过来,怪怪就拉着卜杏斜的手,“嗖”地飞在了半空中。怪怪还会飞?!瞬间,母子二人就平安地落到了自家小区院内。

怪怪怎么会在土中走,水里游,空中飞呢?她想起了土喂达,还有高维宫邨的人。施颉靼酮就曾说过,高维宫邨人能在空气、土地和水中任意行走,结合自己有了轻功,而且自己在高维宫邨还有一次飞行的经历,卜杏斜感觉肯定是土喂哒或高维宫邨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怪怪的基因上做了修改。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基因改良?但又回到先前的那个问题上,贾诚信的精子从哪里来?胚胎基因是怎么形成的?将来,怪怪会不会受到歧视?又怎么与人相处,结婚生育?等等等等,一系列伦理与现实问题该如何解决?

谜团,又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其实,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很是怪诞荒唐的事情,用现在的科学还无法解释清楚,只能留给后人探索。比方说,卜杏斜听施颉靼酮说,宇宙是一个陀螺状的生命体,也有点像水母。这完全颠覆了一般人的认知,宇宙不是个物体吗?怎么成了生命体?还有,他说,高维宫邨、地球,包括所有的星球,相当于宇宙的“细胞”,太阳系、曲维系等相当于宇宙的一个个“器官”,黑洞只是宇宙的“排泄口”。现在,他们正在寻找宇宙的“大脑”与”心脏”。宇宙之外,还有很多个宇宙。他还说,做梦是宇宙对人脑显性思维的阴性回馈。

卜杏斜最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傍晚时分,爱去东山新建的森林公园散步。那里空气好。累了,还可坐在凉亭处,一边抚摸着肚子里的胎儿一边闭目养神,安静地休息。

孩子快出生时,派出所的民警找到她,说要她赶快去一趟省公安厅。前几天,就有计生委的干部来,和她说生二胎的事。一个单身女人,生了一胎不说,还要生二胎。生二胎是要交社会抚养费的。这次是不是也是说这事?过去在村里时,她就见过公安配合计生委的干部催要社会抚养费的。但一出门,一辆武警的车停在那里,周围站着许多武警。她又觉得不像催要社会抚养费,催要社会抚养费不需要武警出面。那就可能和贾诚信有关,要不神秘兮兮地还动用这么多武警。上了车,是一个很柔软的座椅,仿佛是给她定做的,很舒坦。

一幢大楼的一个大会议室内,坐着许多人,两个女武警扶着她,坐到正中间。她想,这不像审问调查,倒像是贵宾。这似乎又和贾诚信关系也不大,如果是审问调查,也不会有这么高规格的待遇。落座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很亲切地问她身体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她一一作答:“很好。没有。”

这位领导模样的人又说:“前几天,一个劳改农场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任何人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幸好是录音电话,就把录音带拿到某国防机构翻译。结果,也遇到了难题。后来他们怀疑是外星人打来的电话,就请星球研究所的人听,一位研究外星人语的博士生导师最后破译。电话的内容是一个叫高维宫邨星球上叫施颉靼酮的人打给你的。”

“他说什么?”

“他向你问好。还说土喂哒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现在,他已重新回到地球阴间。”

卜杏斜听着听着流下了眼泪。泪水沿着双颌,流到下颚,一点一点滴到胸脯上。

“我们想知道,这个电话怎么打到了劳改农场的电话上?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样说吧。我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叫《门对门》,所有的答案,全在那里边。”

众人“哦”了一声。

卜杏斜突然又说:“还有,我有一个想法,我将我企业利润的百分之五十捐献出来,建立一个地球?高维宫邨研究所。尽快与他们取得联系。那里,有地球人学习的很多地方,也有许多奥妙。我愿意当这个使者。”

众人鼓掌,久久不息。

“但我有个条件。我和诚信结婚之后才去。他能不能早点放出来?”

……

卜杏斜睁开眼睛时,眼前空荡荡的,除了一片绿什么也没有。她觉得自己虽然爱做梦,但这次肯定不是梦,应该是一种一种……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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