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外。
因为笛飞声那不打架就暴露李莲花行踪的话,一桌师徒四人,八只眼睛,皆是齐刷刷的看向笛飞声...
傅时柒要笑死了,她就说今儿笛飞声破天荒的带了食材来,八成就是为了防止李莲花又以蹭饭做借口往后推。
下个月就要进入待产期了,按照当时的约定,她与李莲花是要回到族里的。到时候,笛飞声可不就是找不到人了嘛...
但饶是她,也没想到笛飞声会以行踪这事儿来“威胁”李莲花打架!哈哈哈哈笛盟主长脑子了啊!
就是这脑子...是为了挨揍而长的吗?
那边笛飞声见着一桌子人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神色丝毫不变,反而又冷哼着加了两句杠:
“内力横扫多麻烦,想要瞬间清净,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李莲花先是一怔,随即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笛飞声两眼,又转而一边点头笑了出来,一边对着笛飞声竖了个大拇指:
“你行。你可以。”
笛飞声见状,剑眉一挑,略显得意的勾了嘴角:
“现在,打还是不打?”
李莲花被他这模样气笑了,似有些颓然:
“打~当然打!笛盟主都费心至此,我还哪有不打的余地。”
笛飞声面上不置可否,却是已然站起身,声音定定:
“那便走。”
李莲花放了手中茶杯,像是突然有了疑惑,拦住笛飞声开口:
“诶,等等。”
见着笛飞声顿身侧头狐疑的看过来,李莲花面上的狐疑比笛飞声更重,哼笑道:
“我说笛盟主,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你这老找我打架是为了什么?”
笛飞声一怔,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一眼李莲花,冷哼:
“自然是为了赢你。”
李莲花蹙眉,又恍然大悟似的道:
“噢,这么说,笛盟主你每每有突破,就会来打架想要赢我。”
笛飞声觉得李莲花就是在说废话拖时间,神情就带了些不耐,哼道:
“絮絮叨叨,废话真多。”
李莲花见状,蹙着的俊眉又是一挑,倒是起了身,叹道:
“既是为了赢,那便走吧。”
笛飞声闻言蹙眉,却也没再说话,待到李莲花整理完衣衫取了少师,就先行闪身到了以往打架的地点。
李莲花淡扫了眼傅时柒,见着她竟然已经开始收拾餐桌,不禁轻笑着勾了下唇角,也闪身而去。
方多病下意识的起身,却见自家师娘和苏小慵都没有去观战的意思,满脸狐疑:
“不去看看吗?”
傅时柒闻言刚想停下收拾的动作与他解答,却先听到了苏小慵的声音:
“啧,跟了师父这么久,还是个二愣子。”
方多病:“......”
傅时柒被苏小慵的吐槽惹的一阵笑意,但也不好当着方多病面儿让他尴尬,就先行端着餐盘进了楼。
那边方多病见着师娘转身进屋,就欲质问苏小慵为啥无故说他是二愣子!结果刚偏过头,就见着苏小慵也端着餐盘转身进了楼。
......
他正疑惑着,就忽而听到自家师父在半空中的一句“哦呦”,而后就是笛飞声的一句震天怒吼:
“李相夷!你羞辱我!”
然后,在被笛飞声怒喝震的鸟惊声中,方多病又听到了自家师父渐近的哼笑:
“笛盟主啊,这打也打了,赢也赢了。都遂了你的愿,总不至于倒打一耙的冤枉好人呐。”
话音落下的时候,方多病只见着自家师父已然闪了回来,悠哉悠哉的就往楼内走。
方多病此时才反应过来,笛飞声大概又是被摆了一道。他咋就忘了以师父的性子,笛飞声那般强迫他打架,他必然不会顺了他的心思。
左右只说打架,又没说认不认真打,这敷衍着打也是打,敷衍着打输了也是输...
那边李莲花一脚刚榻上台阶,就被随后闪至的笛飞声拦住。李莲花侧眸瞧了眼笛飞声那张冷脸,十分礼貌敷衍的摊手笑了笑:
“笛盟主,不是我说。这你也看得出来,与你醉心武道不同,我现在对打来打去的实在用不上心思。这般此消彼长之下,输是迟早的事。”
笛飞声冷哼,他对李莲花说的话半分都不信。
李莲花见他这般,不禁有些头疼:
“这第一不第一的,有什么用呢?李相夷已经退休了,李莲花对那所谓的高处没兴趣。这人吧,得往前看...”
顿了顿,李莲花又勾了下唇角,意味深长道:
“唉~今日你就当做礼尚往来吧。若当真想赢我,笛盟主怕还是要先有个夫人。”
笛飞声:“......”
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李莲花瞧的笛飞声面色带了古怪,满意的哼笑了一声,抬步悠哉的进了楼。
他这一进楼,就见到了傅时柒正看着那一箱箱的衣物出神。他垂眸一看,那竟像是姑娘们提前给两个宝准备出来的小衣。左一箱女宝的,右一箱男宝的...
察觉到李莲花走了过来,傅时柒也是回了神,收起了那种因为见到宝宝衣衫,而勾起的期盼和复杂心绪,两人便开始整理起来。
笛飞声站在莲花楼的台阶之下,透过半敞的门,看着李莲花两人默契的理着箱内衣物,好一会儿才带着莫名复杂的神色转身离去。
傅诗淇抬眸扫了眼笛飞声消失的方向,对着李莲花道:
“你这么整,是不是太狠了。”
李莲花闻言意有所指的哼笑出声:
“不下点猛药,这铁疙瘩轴的很...”
傅时柒无奈的勾了勾唇,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