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眼神正交锋，有点谁要退了，谁就输了的意思。
齐宏业接完电话快步进来，“师父，你让我查的那事......”
嘴太快，才意识到还有季烨霖那个不相干的狐狸精在这里，便转而道：“季总，滚吧，我家不欢迎你。”
齐念可以让他滚，说几百回都没关系。
但齐宏业说这话，他可不喜欢。
杀人的眼神递过来，齐宏业接受到之后，微微有点怵，转而坐到了齐念身边，“师父......”
他大概是想说，师父，狐狸精好凶啊，像是要杀人一样。
“齐念，我先走了。想要，就给我打电话。”
齐宏业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什么，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难免多想。
他脑子里迅速闪过之前在电梯里季烨霖说的，‘她要我’。
不会在他出去接电话的这么几分钟，他们就......
大意呀，怎么能把师父单独留在客厅里，让那个狐狸精给......
齐宏业正悔呢，季烨霖已经离开了。
“师父，要什么？”齐宏业还是没忍住问了这话。
“一本破书。先不说书，说说你查到的事。”
既然是答应了女鬼，她自然会帮到底，只不过，女鬼的事没那么急，毕竟女鬼都死一两百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甚至是一年半载的。
“哦，师父，那个猪八......”他嘴里最后一个字没出来，就意识到自己说快了，忙改口，“那个师弟确实有个女朋友，不过，也不一定是女朋友，反正娱乐圈的这些人，今天跟这个好，明天跟那个炒cp又或是上床，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说重点！”
齐念打断了齐宏业。
“他跟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好上了，就是这个......”
齐宏业赶紧从手机里翻出那个女演员的照片，一边给齐念看照片，一边继续说，“她叫娄月，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学生，经常在一些剧里打酱油，最近两个月突然窜红。没有什么作品，但红得却很突然，又莫名其妙。”
“怎么说？”
齐念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长相还算漂亮，但没有什么特色。
这种长相的女孩在娱乐圈是比较吃亏的，不难看，也不是绝色，没有特别的记忆点，好像她跟谁都像一点，但又谁都不像。
“通常来说，娱乐圈里一个人红了，总得有一个事件。但娄月是什么事件都没有，突然就红了，突然就很多人在讨论她，突然就被人说是千年难得一一见的美女。
但，她的长相嘛，勉强算美，千年一见就有点太不要脸了。很多网友说她清纯，像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这些人太没见识了，没见过真正的仙女......”
齐宏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齐念的小脸蛋上。
仙女也得是他宝贝师父这样的。
宝贝师父小的时候是小仙女，长成了大姑娘，那就是大仙女。
“跟叶子比呢？”
齐念盯着娄月看，总觉得她这张脸看起来别扭。
她现在虽是没了以前的那些法术和本事，但看相算命的基本功依然不差。
娄月这张脸，从面相上看那可乱了去了，就跟四五个人的命运都混杂在她一人身上一样。
“叶子？”齐宏业大脸一红，红到了耳根子。
那个梦里的事，师徒二人皆不提，也就算是过了。但齐念突然一问，齐宏业立马就想起来。
“那......还是不如叶子。”说完这话，齐宏业又补充了一下，“师父，我的意思是，叶子的脸可是货真价实的，这个娄月吧，应该整过容。
你看那下巴，还有眼角，还有颧骨，这些都动过刀。我找一张她从前的照片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齐宏来把刚才收到的资料找出来，点开照片给齐念。
“一个人？”
齐念都有点不信。
“嗯。应该是在上大学前动的手术，所以现在恢复得不错了，也几乎看不出来整容的痕迹......”
齐念放大了娄月从前的照片，轻哼了一声，“我说呢，这是个吐着信子的蛇妖啊......”
蛇？
齐宏业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世界不只有鬼，还有妖精吗？
哦，对，那清江道院里还有个老树妖呢，既然有树妖，当然就会有蛇妖。
“师父，你是说，师弟被蛇妖缠上了？”
齐念也不回答，只是看着照片，似乎是在想什么。
蛇妖？
那得多吓人。
齐宏业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白娘子传奇》，想象了一下顾泽洋抱着一条大蛇又亲又啃，满脸陶醉，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蛇给缠得死死的。
这一想，他觉得浑身要起鸡皮疙瘩。
夜色已沉，酒店的房间里，顾泽洋手里拿了支烟，但一直没怎么抽，就那样任由烟慢慢燃着。
没有开灯，屋子里有些暗，而屋外却是灯火璀璨。
夜色很美，他的心有点乱。
下午的时候，跟娄月通了电话，但没有说上几句，娄月忙着拍戏，也就挂断了。
后来，娄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大概是说看到了热搜上的事，但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她都不会怪他，因为那些事都是在她出现之前，她只要他的现在。
顾泽洋得承认，他有被感动到，也有被安慰到。
但师父的话，仍旧在耳边。
虽然有关齐念的热搜早就撤下来了，但他也没有弄清楚是谁撤的。开始他以为是齐宏业，毕竟齐宏业也是个小网红，当然，这也是热搜出来后，他才知道的。
但后来发现，网上只撤掉了齐念的照片和视频，齐宏业的仍旧在。
看起来就不太像齐宏业的手笔。
会是谁呢？
手机响了一下，顾泽洋这才伸手去拿，顺便把烟头给弄灭。
娄月：泽洋哥，你在哪里，我刚刚到a市，现在机场，我马上过来找你。
顾泽洋知道，今天不太合适。现在他住的酒店楼下还有不少记者和粉丝守着，本来今晚是要去另一个城市的，也因为这个变故，订好的机票都给取消了。
顾泽洋：我楼下很多人，你别过来。
娄月：泽洋哥，我想陪着你。你还好吗？
顾泽洋叹了口气，回复：挺好的。你先找个酒店休息，现在我们不便见面，若是被记者拍到了，对你也不好。
娄月：泽洋哥，为了你，我不怕的。我只想陪着你......
顾泽洋抹了一把憔悴的脸，然后回复了一句与前面的话都不相干的。
“月月，你真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