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楼?”
韩钰的房子是在5楼,我想她在二十九出现,应该是想看一下爬到了第几楼。
坐电梯的时候我注意到,这栋楼最高层是30楼,再上去就是顶楼。
夏青说顶楼的出口有监控,但并没有拍到韩钰上去,电梯里的监控也没拍到她下楼。
30楼目前只住了一户人,他们家为了安全也在门口装了可视门铃,警察去调查了他们家那一整天的监控视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韩钰就莫名其妙的在二十九到三十楼这中间消失了。
我眉头紧锁,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韩瑶很惊讶我竟然和夏青认识,我跟她解释说这是我小舅的朋友。
她听到我说起我小舅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
我安慰他们先别着急,我和夏青先去楼上看看。
我和夏青准备坐电梯去二十九楼,进电梯后,她看我按电梯的时候用的是左手,担忧的问我:“右手怎么受伤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家不小心摔的。”
我又和她打听了一下梁宇的情况。
她说梁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月几乎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又提起当初我拜托她帮我找的纸人。
她略微有些愧疚:“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当时把文怀村都清扫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你的那个纸人。”
“没关系,我再想办法。”我感激的看着她,“还是谢谢你。”
“客气了。”
谈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二十九楼。
夏青指了一下电梯左边那户人家的大门:“就是他们家门口的监控拍到韩钰是从这个楼梯上去的。”
她说完,又指了一下前面堆满了杂物的楼道。
我走近楼梯口仔细看了看,楼道堆的纸壳子比较多,剩余的空间刚后够一个人通行。
我从那点地方挤过去,顺着楼梯爬上了三十楼,再往上就是顶楼。
顶楼的监控就装在出口,还是那种360度无死角的。
夏青紧跟在我后面上来,她问我:“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我摇头,又走回到屋到30楼。
这层果真就只有一户入住,其他三户门上的塑封膜都还没撕。
会不会是被关进了这三户空房子?
夏青看出了我的怀疑,走过来告诉我:“为了以防万一,这几户没入住都让物业开门检查过了。”
这就奇了怪了。
不在30楼,也没出顶楼,就两节楼梯人能到哪去?
我回到楼梯,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铜钱,笑着和夏青说:“我们来抛硬币吧。”
我用指腹搓了搓铜钱,然后将三枚铜钱拋向空中,铜钱落地,竟然都立在了地面上。
夏青大惊:“这是什么意思?”
“正左反右,三正三反走中间,三立……”
我皱眉:“第一次遇到。”
铜钱辟邪,用来问路最适合不过,能让铜钱立起来,说明这个地方有非常强大的阴气。
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我们从楼下走上来试试。”我提议。
夏青点头赞同。
我弯腰打算把地上的铜钱捡起来揣兜里,结果发现铜钱被牢牢的吸在地上,根本拔不动。
夏青来试了一下结果也是一样。
“奇了怪了?”她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先爬楼梯。”
我们俩下到二十八楼,从二十八楼爬到顶楼,如此反复了五六次都没出现异常。
夏青猜测可能是爬的楼梯数量太少了,我们又下到十八楼开始爬,又试了五六次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我扶着墙大喘气:“再爬我感觉我要累死在这里了。”
夏青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她让我在这里休息等她,她从一楼爬几趟试试。
我看着电梯已经下到了一层,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水瓶喝了口水。
六分钟后夏青上来了,她和我打了个招呼,继续上了顶楼。
我看了眼手表,确认时间没错,就是六分钟。
真打心底的佩服她的体力。
我又喝了两口水,把瓶子塞回包里。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楼上好像没有动静了。
回头看了眼电梯,在一楼。
夏青是又坐电梯下去了吗?
我又蹲回到楼道口,时不时看一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夏青还没见上来。
我心里涌出一股不安,难道夏青也失踪了。
我顺着楼梯快跑到顶楼,没有看见夏青的身影。
再坐电梯下到一楼,一楼的团购老板说十多分钟前看到过一个女孩子进了楼道,后面就没再看见过。
十几分钟前,那不就是夏青第一次下一楼尝试的时候?
我和老板说了谢谢,然后一头扎进了楼道。
夏青和我打招呼上楼后就消失了。
可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异常啊。
我一边爬楼一边数楼层,22…25…28…29……
我从楼道口走出去,看了眼门牌号确实是二十九楼,但先前立在楼梯口的三枚铜钱却不见了。
我继续顺着楼梯往上爬,30楼…31楼…
爬上31楼并没有看到天台,上面依旧是长长的楼道,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脚刚踏上32层的阶梯,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我好像倒立过来了。
但现实我的脚还是踩在地面上。
我回头往后看了一眼,背后变成了漆黑的无尽深渊。
我只能耐着头皮继续往上走。
我爬完十八阶楼梯走出楼道,从窗户往外看,外面原本艳阳高照的天这会儿变得灰蒙蒙的。
楼道里的光线也很暗,还飘着不少纸灰。
我抓住纸灰用手指捻碎,竟然是纸钱灰。
这里的布局和整栋楼的格局都不一样。
楼下是两梯四户,在这里却看不到电梯,唯一的入口就是我身后的楼梯。
狭长幽暗的走廊,足足住了有七八户人。
我脚刚踏进走廊,走廊里的声控灯就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在楼道里拍皮球,看到我的时候“嘿嘿”一笑,抱着皮球钻进了身后的屋里。
楼道一眼可以看到尽头,可并没有发现夏青的身影。
难道……我扫了一眼紧闭的八扇木门,难道夏青在这其中一个门里?
我试探着去敲响了左手边的第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她警惕的看着我:“做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我和她描述了一下夏青的样貌。
她听了发出“嘿嘿”的小声:“看见了,她在我家做客呢。”
她说完,敞开门让我进去。
我一眼就看出这老太太不是个好人,可万一夏青在里面呢。
我刚走进屋,老太太就在后面把门反锁上了,心怕我会逃跑。
走过玄关就是客厅,客厅和厨房紧挨着。
一进来我就看见厨房灶上的火烧的正旺,锅里煮着的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