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蚂蝗寄生在阴魂上之后,会疯狂的蚕食魂体并进行繁殖。
一条成年的鬼蚂蝗,如果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一分钟内就可以吃掉一个魂体,并繁衍出三千条后代。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也是说小舅他们被鬼蚂蝗寄生的时候用唐悦惜在,用鬼门十三针及时封住了鬼蚂蝗。
不然洞里的那个刘雯就是他们的下场。
韩教授出来后就找人去查了刘雯,她并不是河口村的后人。
而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块玉佛,并去了解了河口村的事。
在大佛现世之前,她就已经来过这里。
她对里面的鬼僧以及河口村的人都不感兴趣。
她的目标是埋葬在河口村遗址下的金银财宝。
之所以会救村长他们出去,是因为村长许诺她,只要把他们带出去,他就告诉她财宝埋藏的位置。
村长他们之所以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是因为他们的尸骨都被用来筑了八卦阵。
阵法一日不破,他们就一日无法离开这里。
刘雯得知后,想到了一个法子。
重新帮他们找一个肉身。
她凭借自己对大佛的了解,混进了专家队。
到达目的地后,她提前破坏了专家队的通讯设备,然后骗着他们跟着她从崖下面的入口进洞。
他们刚进洞,就被蛰伏在黑暗里的村长等人控制住了。
魂魄被村长等人强行从身体里拉了出来。
每天时间一到,就会被上面鬼僧养的罗刹拉过去十八层地狱受刑。
即使有了肉身,村长等人也不能直接附身出去,上面的阵法还在限制着他们。
必须要完成融魂,彻底把肉身变成自己的才行。
前面几天,刘雯都是在给肉身上刻辨魂咒,这是她从一个XZ法师那里学来的。
就在她把辨魂咒刻完的时候,村长对她下手了。
这老东西一直都是在骗她,他根本就没打算把藏金银财宝的位置告诉刘雯。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刘雯身上戴着他曾经抢来的那块玉佛。
那玉佛曾经帮他躲过了鬼僧的追杀,但在他被白胡子老道杀死后,这块玉佛也被拿走了。
刘雯有玉佛傍身,逃脱了村长的魔爪。
但在逃跑的途中意外坠入一个山洞摔晕了过去,魂也被撞了出来。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魂体,还想着逃出去。
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了山洞。
没办法她只能往回走,然后被罗刹发现抓起来丢进了牛坑地狱。
经历了被踩碎又复生的过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她在牛坑地狱里遇到了陈武。
这陈武本来就对她有意思,所以她稍微几句话就给陈武哄得心甘情愿听她差使。
她要回去找到肉身,她还不想死。
她从十八层地狱逃出去的时候,应该是途径了那块鬼蚂蝗池。
虽然没被鬼蚂蝗直接吃掉,但身上却沾到了蚂蝗幼崽。
在她找到肉身钻进去的时候,那条鬼蚂蝗开始啃食她的灵魂和肉体。
而玉佛在她摔进洞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来了。
没有了玉佛的庇佑,她很快就被吃成了一副空皮囊。
我想起大佛入口处那句“生者进,亡者出”,疑惑的问小舅,“不是说亡者出吗?刘雯的魂怎么出不来?”
“这意思是进去必死,后面那句可以忽略。”
他气定神闲的咬了一口苹果:“我找到你的那个位置是在人骨八卦的下方,那个八卦阵本来就是用来锁魂的,所以她更出不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把吃完的空碗递给他,他斜睨了我一眼:“自己出去放。”
我端着碗出来,发现周围的帐篷都拆的差不多了。
走回来问他才知道,他们从洞里逃出去的当天下午,唐悦惜他们就带着夏青离开了。
这会儿说不定人已经到贵州找到断魂草了。
他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你怎么会来岐山?”
“来找千年桃木。”
我和他说了外公烟袋里的事情,他听了并没有很感兴趣:“那你慢慢找吧,我和老桥准备下午去贵州。”
“啊?”我疑惑,“我都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你们都不留下了帮我一起找一下吗?”
我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舅?”
“不是。”他双手插兜回答的干脆,“想找千年桃木我可以给你指一个方向,去酆都。”
酆都,那不是阴间了吗?
“传说酆都城中有一棵桃树活了几千年,但能不能拿到,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他说完就出了帐篷。
外面的太阳很大,我需要时刻带着墨镜。
配上唐悦惜留给我的这套黑色工装,别说还挺酷。
小舅舅这会儿倒是雷厉风行,说下午走就一刻都不多待。
一点刚到就催我们上车离开。
他们俩把我扔在岐山附近的一个县城后就跑了。
好像心怕我会赖上他们一样。
我自己找了个旅馆补觉,睡到半夜感觉一直有个东西在我身上蹦哒。
我耐着性子打开灯,几抹黄色的身影飞快的从窗户跑了出去。
不用想都知道就是前几天惹上的那一窝黄皮子。
我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并没有丢,走过去把窗户上锁。
窗户刚拉上,我就从里面看到了自己被画成花猫一样的脸。
这群黄皮子。
我走去厕所,用清水没洗掉,又用洗面奶洗了两遍,脸上的图画依旧没有一点褪色。
它们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画的,这么顽固?
我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两只眼睛周围被涂成了黑色,鼻子上面被画了两个猪鼻孔。
嘴巴被涂成了大红色的香肠嘴,额头上还有一只王八。
这让我怎么见人?
我气的两眼发黑,不要让我抓住那几只黄皮子,不然我非的剥了它们的皮不可。
我连夜在AP上买了可以遮住全脸的防晒面罩,开门拿快递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心怕被人看见。
我把面罩戴在脸上试了一下,遮的非常全面。
墨镜一戴,谁也看不出我脸什么样。
就是不方便去银行,容易引起误会。
我把从床上收集起来的一小黄毛用纸巾包好揣进兜里,出门和老板退房。
老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又不确定的眼外面:“今儿个外面也没太阳啊,你怎么包这么全乎。”
她开玩笑道:“要去抢劫啊?”
我没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从山里回来脸过敏了。”
“过敏是需要注意防护。”她把押金退给我,同情我道,“桃花是好看,但如果花粉过敏,那真是遭老罪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从旅店出来后,我打车去了五金市场。
买到装备后直奔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