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把老虎钳吗?”老板问我。
我点头,扫码付款后把老虎钳放进来背包。
等我抓到那些黄皮子,我要把它们的指甲一个一个的拔下来。
在县城附近一百块钱叫了辆车把我送到山脚下。
到地方的时候司机不愿意给我开门,我以为他是要敲诈我。
没想到他是劝我回去,还说可以把车费退给我。
他看我不明所以的样子,和我说起了这座山上的诡异传说。
说是之前有人上这座山后就失踪了,全村人找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找到。
后面突然有一天人回来了,说是被山上的仙人请去做客了。
每天有享受不完的好酒好菜和看不完的歌舞美女。
还招呼村里人和他一起上山。
结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屋里。
尸体旁边有很多爪印和黄色的毛。
家里人请懂行的先生来看,说他是打扰了黄仙的清修,被山上的黄仙带走了。
自那以后附近的人都不敢上这座山。
“小姑娘,这山是真的邪门,你还是别去了吧。”
司机大哥说完就要拿手机给我退钱,被我给拒绝了。
我来这里可不就是为了找那几只黄皮子的吗。
“谢谢你的提醒。”
我和司机大哥道谢,下车的时候送了一张平安福给他:“大哥,最近还是少去河边吧,不安全。”
他疑惑的接过我递给他的符,木讷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阴天,没什么太阳。
进山后高大的树木一遮,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光线。
我找了一处空地,用符卷着黄皮子的毛准备用打火机点燃。
谁知火刚燃就被吹灭了。
再点,再灭。
“小心山火。”
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但并没有看到人。
“你要找那群黄仙,就顺着前面这条路直走三公里,看到岔路选右边那条一直走就是了。”
那人虽是在帮我指路,但我也没敢搭他的话。
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万一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答了他的话,他就勾你的魂。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一个小时后果然看见了一条岔路。
果断选了左边这条。
我可不信他会有那么好心,给我指路。
但事实证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顺着左边这条路大概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后,才看到那座熟悉的古宅。
应该说是义庄。
如果当时听那个声音往右边走,应该会快一点。
我从旅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是中午了,这会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没有立即进义庄,而是先在外面贴符绑铜钱。
上次趁我生病没能要我命,昨晚又来恶心我。
今天这里面的一个都别想跑。
大门也被我用黄符和红绳封死,怕它们冲出去,我还把那个玉佛也挂在了上面。
做完这些后,我手持摄魂铃翻墙跳进了院子。
刚进院,就看到两道黄色的影子从草丛里窜进了房子。
我注意力被那两只小黄皮子吸引的时候,一只黑手朝我后背抓了过来。
我转身挥着摄魂铃砸在它脑袋上,它身体有一瞬间的停滞。
我趁着这个机会又一脚踹在它肚子上,把它肉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
它的魂魄则是被我收进了摄魂铃里。
躲在屋里的小黄皮子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尖叫出来。
一阵妖风刮过,一直躲在屋里的黄老太太终于舍得出来了。
“后生,你我无冤无仇,不必赶尽杀绝吧。”
我冷笑:“哼,无冤无仇?”
“那天晚上你放任小辈来勾我魂魄,让它们在树林里围攻我,昨晚又放任它们来戏弄我。”
我数着和他们的恩怨:“老太太,我本来已经不打算和你们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举起摄魂铃:“我打算新帐旧帐和你们一起算。”
老太太看到我手上的摄魂铃时脸色大变,她好像认得这铃铛。
“摄魂铃?”她震惊的后退两步,“吴承运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亲亲嘎公,怎么?柳烛没告诉你吗?”
我有些意外她竟然认识我外公。
但那又怎样,把我脸画成这鬼样子,今儿个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求情,我也要它们脱一层皮。
听了我的话后,老太太脸上的惊慌更显:“吴承运的外孙女,倒是没柳烛提起过。”
看她的脸色,似乎已经在心里把柳烛骂了八百遍。
“小友,之前是我们多有得罪,为了表示歉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身定尽力满足。”
她这么快服软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同时更多的是好奇。
外公以前到底是对这老太太做过什么,竟让她只是听到名字就害怕成这样。
我暂时收回要扒他们一层皮的想法,既然是上一辈的熟人,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我的要求很简单,能洗掉我脸上涂画的药水,往我脸上涂鸦的那几个崽子,以及找到柳烛。
前面两个要求黄老太答应的很是爽快,也不在意那几个小崽子落在我手上会有什么下场。
至于找到柳烛。
她有些犹豫:“他来去无踪,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他不在你们这里吗?”
黄老太摇头:“那天晚上你睡着后他就走了,也是这样我那些子孙才敢去对你下手。”
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柳烛留在这里只是想与老友叙旧,没想到他是真抛下我跑了。
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又被人无情的抛弃了。
黄老太让人拿来了清洗涂画的药水,我躲在屋里洗好了脸才出来。
可不想让人看到我这副丑样子。
我出去的时候,黄老太太已经揪着五个还没修炼成人形的小黄皮子在院里等着了。
“昨晚就是它们几个调皮的去捉弄的你,要怎么处置,你看着办吧。”
我笑着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才老虎钳子,“桀桀”的笑声吓得那几只小黄皮子直缩脖子。
黄老太看着心疼,但也没说什么。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拔它们的指甲,只是用颜料把它们的毛染的五颜六色。
我看着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这手艺没的说。
以后混不下去了就去做托尼老师。
只是感觉这不太像是惩罚,反倒像是奖励呢?
不过那几只小黄皮子可不这么想,看着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毛“哇”的一下全都哭着跑开了。
在我说出永远不能洗掉的时候,它们哭的更大声了。
以后都要顶着同族异样的眼光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