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苗的蛊能食魂魄。
所以那些阴魂,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安钰桥好歹是把成缘和安筱救出来了。
“他们俩现在在哪里?”我问。
安钰桥摇摇头说不清楚。
他们三从黑苗手上逃脱后,就回去之前我们分开的地方,准备找我汇合。
结果发现我们人都不在。
他们的手机也丢了,没法联系我们。
又想到肖队长他们那边,黑苗把他们带到山洞后,肯定会用他们制蛊。
成缘决定让安筱出去找救援,他和安钰桥两人去洞口附近蹲着。
即使没法直接把肖安允他们救出来。
在黑苗想对他们动手的时候,时不时去骚扰他们一下。
也可给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等到救援过来。
昨天下午的时候,洞里的黑苗突然开始带着蛊虫离开。
只留了几个人在这里看守山洞。
他们意识到救人的机会来了。
那些黑苗的身影刚从视线里消失,他们就摸进了山洞。
安钰桥一进去就解决了两个在洞口看守的蛊师。
就在他们准备把被关在笼子里的人放出来的时候。
肖安允却死死抓住了笼子门,不让他们打开。
并喊他们快跑。
他告诉安钰桥说,那些蛊师已经在他们身体里种下了蛊虫。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好多虫子在爬,而且它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跑,不用管我们,我们活不了了。”
肖安允话刚说完,脸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那些都是蛊虫的脑袋。
安钰桥和成缘往洞外撤的时候,又被黑苗控制的蛊虫追散。
他被逼的退到有潭水这个洞室,跳进潭中才躲过一劫。
而后没多久,就有烟钻进来了。
洞室门被关死,他在里面没有找到机关。
无奈只能再躲进潭中。
他手托着我的腰,把我往岸上推。
上岸后,我们不敢在洞室里逗留,怕那道石门再关上。
从洞室里出来,我们又拿着手电筒,仔细的在山洞里其他的分支里找了一遍。
并没有找到成缘。
不过却在一个洞室里看到了堆积成山的人骨。
其中甚至还有巴掌大小,婴儿的骸骨。
这些人真是为了练蛊,丧尽天良。
我们俩个人也带不走这些尸骨。
只好先出山洞去和大部队汇合。
等我们都从红河村的范围出来后,对面山上忽然过来几架直升机。
他们把红河村范围内所有树木的枝叶都削了。
然后开始大量撒盐消杀蛊虫。
清河村虽然着了大火,但好在灭火及时,房屋受损并没有很严重。
我刚进村,程嘉裕就迎了上来。
他紧张的问我:“表姐,你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没事。”
我心里担心小舅的伤势,让他带我去见小舅。
我们过去的时候,清河村的蛊师正在帮小舅治疗。
但治疗效果却并不理想。
族医无奈的告诉我们,说:“他中蛊太深,而且是七珠以上的蛊。
以我们的能力,无法解除他身体里的蛊毒。
只能先护住他的心脉,让他先清醒过来。”
蛊毒和蛊虫是有区别的。
蛊毒是用毒虫或者毒草制成的毒药。
蛊虫则是将各种毒虫封闭在一个罐子里,任它们互相残杀,活下来的最后一个就成蛊。
蛊虫是活物。
蛊毒是死物。
而且中蛊虫,和中蛊毒的特征也不一样。
中了蛊虫的人,蛊虫会在他们身体里不断发育,然后将人的皮肉啃食殆尽,留下一副白骨。
中蛊毒的身体里不会有虫子,外形会显现出中毒的迹象。
例如小舅现在这样。
皮肤发紫,手指因为痛苦扭曲到变形,似鸡爪样
族医先让人给小舅灌了一碗汤药。
然后剪开小舅身上的衣服,用刀在他胸前划了一道口子。
随即又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条黑白相间的蜈蚣。
那只蜈蚣只有尾指大小。
族医把它放到小舅胸口的伤口前。
蜈蚣头上的触角动了两下,然后从伤口爬进了小舅的身体里。
它进去后,并没有乱走。
而是就停在了心脏上方的位置。
渐渐的,小舅蜷曲的手指慢慢舒展开来。
皮肤上的紫色也在褪去。
半个小时后,他的肤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
族医告诉我们说,这只蜈蚣只能保小舅七天不死。
他手指在小舅胸口比划了一下,与我们说:“你们注意看蜈蚣的位置。
将伤口位置、和蜈蚣现在所在的位置划成七段。
每过一天,蜈蚣就会往前走一段。
如果蜈蚣从他身体里出来之前,你们还没能找到救他的法子。
那他就必死无疑。”
杨阿傩提议让我们去秋山村找他老汉儿试试。
而且他还把金蚕蛊交给了我们。
他说他这次来云南,是为了找治好金蚕蛊的方法。
结果金蚕蛊没治好,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上次金蚕蛊被小舅他们偷走,再送回去后没多久,就出现了异常。
隐隐有了生病的迹象。
他们用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把它治好。
他老汉儿以前结识过一位云南的蛊师。
就让他带着金蚕蛊来云南,看看能不能找到医好金蚕蛊的办法。
他也把金蚕蛊拿给族医看了。
族医说,这金蚕蛊原本应该是一对。
应该是另一只死了,这只也不想活了。
我拿出脖子上的金蚕蛊吊坠:“另一只,是这只吗?”
吊坠刚拿出来,盒子里奄奄一息的金蚕蛊瞬间昂起了脑袋。
族医点头:“看来应该就是你脖子上的这一只。”
我觉得奇怪,“这只金蚕蛊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杨阿傩这只为什么现在才发病?”
“以前是隔的太远,感应不到。”
族医解释:“就像一个人失踪,在没见到尸体之前,都会认为他还活着。
可在见到尸体之后,心态就不一样了。”
“人是如此,蛊虫也是如此。”
盒子里的金蚕蛊不停的往外爬,应该是想要我手上的这只吊坠。
我把吊坠放进盒子里,它立即就趴在了吊坠上。
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杨阿傩把盒子盖上,然后交给了我。
我疑惑的问他:“你不跟我们一起回秋山村吗?”
“不了。”
他苦笑道:“二叔四舅为了我而来,如今他们生死不明,我怎么能回去。”
安钰桥和杨阿傩说:“我进山洞的时候,在黑苗的木笼子里没看到他们。
他们应该还活着。”
“嗯,多谢。”他感激道。
二舅让程嘉裕先去睡一会儿,等小舅醒了我们就离开。
我趁这个时间,去看了一下唐悦惜……和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