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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游戏竞技 > 驭灵先锋 > 赤色筹码【赌徒位面虫 登场】(起)

“啊呀,马后炮一点来讲,当初就不该和民众说无痕位面虫的事情。”安凌叶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它对战过的实感,就仿佛看了个虎头蛇尾的动画片。”

“那无辜惨死的民众,该怎么解释?”楚易宇不以为然,“和民众说集体出了意外,你感觉他们会相信吗?”

有关捷蔚的记忆,应雄也只有他到自己身前那之后的部分。如果不是事后清除的话,也就是和之前一样,当位面虫于现实显现之时,捷蔚就攫取了它们的能力。

按照无痕位面虫的说法,中限制模式下零的力量要比捷蔚要强,这起码说明,自己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没有被他甩开太多,成为拖油瓶。

那充盈的灵力,让零也有了一击必杀的手段,而不是光靠附灵的肉搏将位面虫重创,让捷蔚来收尾。

“好一个太平日子啊……”

上一个位面虫实际上就没掀起多少波澜,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对于这头能影响记忆的位面虫,所有的讯息都是异情部放出来的,捕风捉影,民众们自己完全没见过——见过也忘了。

它也就一开始搞了几个人失踪,相比于前几个穷凶极恶的大阵仗,动不动引人注目的,算不上什么,乃至于走私军火这种事情在民众看来都比它的威胁性更高。

在民众们的视角里,终于有了半个月的时间休养生息,整个市区都慢慢起死回生,万物复苏了起来。

没被战斗波及到的道路,较之往日更为拥挤,这股勃勃生机的劲头,让人看着就安心。

“逮着个空子,高层居然还有兴致改名。”贾士童啜饮了一口咖啡,靠在窗边,“一觉醒来,成崇陵市人了。”

“嗯。”孔适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只能说是无知是福吧,无痕位面虫在公司里的大吵大闹没让任何人记住,乱了就是风吹的,磕磕碰碰都是无意中的,碎了几块玻璃就是质量不好,总之就是和极度危险的位面虫扯不上关系。

见贾士童对来电铃声露出痴汉笑容,孔适也识趣离开了。前去打水的时候,听见旁边正在自动售货机购物的同事在低声哼唱,很是高兴。

还一口气买下不少零食。

“哟,怎么了,遇到好事了?”见同事眉飞色舞,孔适把杯子放到一边,走过去问道,“你这从进来开始嘴角就没下来过。”

“一般般,走运得了点小钱。”同事大大方方地回应道,抽出怀里的一包零食递了过来,“分你一包。”

“说来听听?”孔适接过零食,撕开包装,叼出一根。

“嗨呀,就路旁和一个富哥们打赌,他输了。”

“你不怕得罪那富哥?”

“富哥说了,这点钱他瞧不上,本来就是玩玩而已。”

“欠了我们这么多钱,什么时候还?”

“我真的还不上,真的没钱了,能借的我都借过了。”男人哭哭啼啼,“实在不行,你们把我这只手砍了吧,把那些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一根臭手就想抵押这么多钱?我他妈……”

“一只手?可以。”

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看向债务双方,慢慢走过来,掏出一张卡片,再次询问道:“你确定要用这只手来换?”

“我确定,我确定。”男人抓住富少递过来的卡片,空荡的白色卡片开始浮现出一只手的图片。

“这哪来的富少,他要这只……啊,什么鬼,那人的手?!”

拿回男人手中的卡片之后,富少从身后拿出厚厚一沓钱,那数量,完全足够还清男人背负的债务。只不过,当男人双手接住这意外之财时,忽然感觉左手有些不对劲。

失去一边的支撑,那些钱立刻歪倒砸在坐地的男人身上。旁观的讨债人清楚地看到,方才还高举阻挡他们拳打脚踢的左手,现在已然光秃秃的,手掌凭空消失了。

“是位面虫,肯定是位面虫。”

富少转过头,看向这边:“几位不用担心,我对各位并没有恶意,我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你要那人的手干什么?!”

“并不是我要,而是他想给。”富少蹲下身子,捡起几张钞票,伸了过去,“怎么,钱不要了?”

“不要说你帮这个男人只是因为善心。”

“当然不是,我是个赌徒,我想看,或者参加一个赌局。”富少松手,那几张钞票便飘到追债人脚底,“你们也想参加?”

“不了不了。”几人连连摇头摆手。不过也没感觉出来位面虫的恶意,亦或者说它想杀人也反抗不了,也就心惊肉跳地捡钱去了。

“如果缺钱的话,你们也可以来找我,我算的上是——”伪装成富少的位面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童叟无欺。”

“哦,很棒啊,你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想必能组成不少赌局供我玩乐。”

有了碧瞳人的加盟,神启教收集信息的效率就远远超过了异情部。一个部门上上下下也就那么多人,但一整个人种,以及他们的家庭,现在都和神启教是统一战线,数量上就压了异情部一头。

要不是碧瞳人种的身份还没法参与到某些决策之中……

为神使准备的地方总是虚位以待,这次的神使也根本不在乎这个,反倒问徐晚碧:“你是教主?那你肯定有想要的东西吧,说出来听听。”

“神使,您能为我实现愿望?”

“可以哟。”富少笑眯眯的,“但你得用自己的实力赌过来。”

“我希望……”徐晚碧顿了一下,想到了那些阳奉阴违的碧瞳人,“所有人都信奉神启教。”

“你的筹码不够。”富少仍是那副满面春风的神态,听着徐晚碧的痴心妄想也没有驳斥,“你现在的筹码,最多可以把你的信徒数量翻倍,怎样,要赌吗?”

“既然神使想赌,那我就奉陪。”徐晚碧赔笑道,“那我这边就以十个人为筹码。”

富少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冷漠道:“只用外物作为赌注,你赢了我不会给你等价的收益,同时我也要扣除你原本的筹码。”

“唉,我怎么到这里了?”

“尊者,这是?”

忽有一男一女出现在富少身后,富少掷出两张卡牌,把这两个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人吸收。折返回到富少手中,两张卡片上出现的正是刚刚的一男一女。

“不过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可以你来制定规则。”富少的笑容回归自然。

“划拳吧,简单而又公平。”一旁的碧瞳女人提议道。

这并不公平,徐晚碧很清楚自己和神使的速度差异,如果对方意识到自己出了什么,想要改手势会很容易,自己就是稳输。

碧瞳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做了改良,让双方背对,分别确认过手势不再变化后再回头。这下子就完全排除了反应差异的干扰,确实算的上公平了。

输了。

那剩下的八个人也被卡片吸收,富少嘟囔着“没意思”之后便离开了。

被吸纳的十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碧瞳人。徐晚碧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让亲信去查那十个人的资料。

“神使神使,你也喜欢赌吗?”

富少一踏出门,就有一大帮子人围了上来。以往的神使要么没个人形,要么高高在上,这突然来了个和自己有同一癖好的神使,倒是让部分神启教徒觉得亲切。

“不错。”位面虫环视了一圈,堆起笑容,“怎样?有人想赌吗?”

“我想我想!”一个失去双手的人举起光秃秃的胳膊,在众人集体看向他时声音又小了一些,“我想把输给神使的手,再赢回来。”

“你说的,是这个?”富少凭空变出两张卡片,上面赫然就是男人赌输的两只手。

“对对对,就是这个!”男人一路小跑到了位面虫身前,跪了下来。

“怎么赌?你的筹码是?”

“我用我的肾来赌。”男人说着,呼唤另外一个人过来,让他拿出几枚骰子出来。

“不错的正方体,每个面上都有着不同的图案。”富少拿起一枚骰子,仔细观摩。与此同时,男人给他讲了讲这骰子的玩法,富少听了一会儿,点头表示了然,掏出空白卡片,慢慢刻上图案。

没见过这玩意就好办了,男人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就是单纯地猜大小,从明面上来看,就是单纯地比拼运气。

一把定输赢。

男人给同伙使了个眼色,随后问道:“神使是选大还是选小呢。”

“你先吧,反正一颗肾只能换一只手。”富少随意地在手中玩着纸牌戏法,那模样活像一个魔术师,“下一回就轮到我先了。”

“小的也不敢冲撞神使,我就要个‘小’吧。”

同伙将骰子放入骰盅,摇晃起来。要是放在平常,围观的人肯定是“大大大”,“小小小”喊个不停。可现在神使是大,肯定不能喊小;喊大吧,那边的男人就要失去一个肾,这对他有点太残酷了。

“大!大!大!”骰盅摇个不停,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出声来了。

“大大大!”

“大!”

一时间喊叫声此起彼伏,清一色的喊“大”。

男人涨红了脸,大叫道:“你们瞎起什么哄,我和神使对赌,你们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也下注!”

“可以。”富少颔首,“赌局,本来就是人多热闹才好玩。”

既然位面虫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掏出钱来,没现金的就通过位面虫的卡片以其他东西抵押,最终参与了赌局。

骰盅摇晃停止,吵闹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结果。

“小!”

男人起身欢呼,下意识想要鼓掌,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去手掌,又尴尬地坐了回去。

富少也不磨叽,问道:“要哪只手?”

“右手!”

富少摁住桌面上右手的卡片,往前一推滑了过去。男人用右臂腕部压住,顿时从那截断处长出手掌。

男人把右手竖起,激动地来回翻看。

哦对了,还有钱。

男人右手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收款码,听着打款的声音只觉得身心愉悦,呼吸都舒畅了不少。

“神使,你那儿除了我的手以外,还有什么?”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势在必得,开始打听了别的东西。

“蹬鼻子上脸了,别好高骛远了,能脱离残废再说吧。”身边人嘲讽道。

“哼,关你屁事。”男人啐道,随后又腆着笑面对富少,“说实话,有右手就够了,我是真想赌点别的好玩的东西。”

“你所拥有的全部筹码,只能从这里面挑。”富少将手一甩,数十张卡片便摆在了桌面上。

钱财,物品,甚至还有人。

“我靠,水灵灵的大美女。”有几张卡片一下子被周围人注意到,一下子聚了过来,想要一睹芳容。

“起开起开,现在是我在和神使赌呢,你们都滚远点。”

“我先提醒一下,这些人,你还没资格拿。”富少将人物那一批卡片回收,“等你把左手手掌赢回去再想吧。”

“神使,他没资格,我可是健健康康,完完整整一个大活人呢。”有其他人插嘴道,“我要是赢了这女人,她真能算我所有吗?”

赌徒位面虫听罢给教众解释:

死物自不用多说,没有多少灵智的给谁就认谁为主也好理解,只是这人分成两类。

一种,是把存在主从或者附属等强关系的人当作筹码输掉的,这些筹码被输给其他人之后,只是会根据原本的主从关系进行更改,其自主意识依然存在。

像徐晚碧手底下的,就算赢到手里面,他们也只不过是换个人叫教主而已,赌来赌去只是为的那层关系。

理论上说,他们的人身自由依旧存在,只不过为了方便,赌徒位面虫会同对待第二种人一起收纳。

第二种,则是把自己彻底输掉的人,这种才算是真正归赢家所有。

“神使,神使,再来赌一把吧,我要把我的手赢回来。”男人意气风发,几乎是在叫嚣道,“然后我再赢个妞儿回来。”

“你很自信?”富少将男人的左手卡片飞出来,扎在桌面上,“我嫌麻烦,你直接来赌你想要的人吧,当然,筹码你应该清楚。”

“谢谢神使大恩大德,谢谢神使!”

在众人惊讶目光中,男人的左手重新长了出来。看到自己复原,男人如同狗一般把人物卡片拿了起来。

雄性的本能促使他想把男性卡扔开,但迫于富少在场,他只能乖乖放好卡片,在几张靓女卡片中挑选。

“妈的,别碰,那个女的我要了。”

“你说要就要了?等你赌不把你心肝肺都输个精光。”

“那怎么了,我乐意!”

“还没选好?”富少随意地玩弄着手里的卡牌。

“选好了,就这个女人了。”男人抽出一张,把其他卡片毕恭毕敬地放回到富少面前。富少将卡片收回,同时拿走男人手里的那张人物卡,摆放在桌面上,又扔出来一张空白卡片到男人那里。

男人也懂位面虫的意思,把手掌摁在那卡片上,不多时,那上面便出现了他自己的肖像。

如果输了,那男人自己也要被卡片吸纳进去了。

利欲熏心的男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两臂已经完整的他从同伙那拿过骰盅,和富少说道:“神使,我这个人性子急,真不想等太久,咱们还是一把定输赢,您看?”

“就依你的吧。”富少眼睛都不往男人这边看,随口应道,“我还选大。”

“行嘞。”

只要骰盅在自己手里,别说是大是小,具体点数那都是想出几就出几,骰子和骰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就是宣告胜利的凯歌,只要停下来,那个女人就归自己所有了。

“神使,这张卡片,是女人本人还是只有她的什么关系啊?”男人手上动作不停,在稀里哗啦的的碰撞声中问道。

“是她的一切。”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晃得更卖力了,只不过临开盅时,桌子突然猛烈震动了一下。

“抱歉,磕到了一下,你打开吧。”

这震了一下完全是意料之外,男人手法再怎么高明,也看不透骰子因为这一震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本来点数都控得好好的,横生变故,害的男人也不知道骰盅内是什么情况了。

“神使磕着腿了,那说明有什么和您犯冲,我看刚才那一局无事发生,不如让那哥们重新摇,我暂且回避。”男人心知肚明,现在开盅就纯赌运气了,必须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把这局作废。

“我不在乎,开吧。”

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么一来,自己还真是在赌命了。妈的,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早不磕晚不磕,偏偏要在自己摇骰子的时候磕这么一下。

可是,神使的话他又不敢忤逆,随随便便就能将一个人类收入进卡片之中。偷偷摸摸出老千不被发现就差不多了,要是当面耍赖,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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