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块沼泽地,应凫皱着眉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突然眼神一亮,缓缓勾起嘴角。
原来如此。
卫又兴看着她完全不听自己讲话,气恼,把他那股子生气却又装的人模狗样的气质完全拿捏出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讲话?”他笑的危险。
“你以为这次你还跑得掉吗?”
“这次我真的可以杀掉你。”
应凫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认识沈长歌吗?”
话一出口,本来处于癫狂边缘的男人,突然就愣了一下:“那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听了他的话,应凫心下暗道果然如此。
见他还处于愣神的空档,也不再废话,猛的增速,飞快的冲上前去抓了他一下。
卫又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条件反射的回击,举起自己藏在背后的刀,就要朝她捅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应凫突然双手结印,小脸煞白的结出一个黑洞。
一般她不会使用这个招数,因为这个太耗费精神力了,而正巧她这个身体是小孩,用这一次就让她精疲力尽。
卫又兴捅进去的刀被黑洞吞噬,突然就消失不见,反而从另一个黑洞中出来,扎向他自己。
这一下把他吓得不轻,脸上的笑容都敛了下去,玩味的看着她手上这个黑洞。
这种东西,真是闻所未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应凫拼尽全力才接下这一招,冷汗嗖嗖的落下来,几乎是卫又兴躲闪开的一瞬间,她黑洞的幻形就渐渐淡了下去。
看到她这个神奇的武器渐渐消失,卫又兴不怒反笑:“这是个什么好东西?”
说着手上动作飞快的朝应凫捅来,下手又快又狠,应凫左躲右闪,终于是因为精神力的耗费,体力也大不如刚刚,躲闪不及,被一刀扎进了肩膀。
被捅了连忙滚开,避免了接下来错落无序的刀子。
见她被自己捅到,卫又兴大喜,追上来就要接着捅,一副不把她捅死就不罢休的样子。
应凫现在的身体让她根本都站不起来,要是一个大人的身体,绝不会躺在这里看着对方拿着刀一步步走过来,无能无力。
连吸气都在疼,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个世界最后死的那一段,也是这样狼狈。
瞌着眼,无望的看着他走过来,嘴里还发出非人的笑声,异常诡异。
还得一会……还没好……一会儿就够了。
深深闭了闭眼,希望她可以拖住。
抖着声音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沈长歌是谁吗……”
让她失望的是,这次对方并没有被这个名字所绊住脚,瞳孔缩得越来越小,一心只想杀掉她。
关键时刻应凫在脑海里大喊:“系统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系统:“诶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连接了。
应凫咬着牙:“少废话了,赶紧把你的道具什么的都拿出来,劳资都快死了你还装死人。”
系统沉默。
眼见着卫又兴的刀就要落下来,应凫怒不可遏:“系统!!!”
她可不想重开,不然这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算什么?
系统别无他法,沉默的好像使用了个什么东西。
卫又兴沉浸在一种马上就要把她杀掉的喜悦中,扭曲的面部。第二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
只见她身上突然出现一种淡淡的光辉,非常柔和的把它保护在中间,对外却又异常坚韧,任他如何使劲都扎不破。
应凫震惊:“你给我出了个现实版的名刀司命?”
这么叼,不会是能防御一切伤害的那种吧?
系统:……
有一种巨额买了废品的即视感和心疼感。
光辉只存在了几秒,在卫又兴退开的时候,就像刚刚的黑洞一样,马上又淡淡的散去。
然而就这几秒的时间,局势立马反转,应凫慢慢爬起来,挑衅地对他吹了声口哨。
卫又兴看了一眼自己的刀,又看向她,疑惑道:“你身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应凫轻轻的把食指放在嘴边:“嘘。”
“现在该我了吧。”
话音一落,她身后突然就出现一个人影,她身后的人影跟她一样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卫又兴一看,第三次震惊。
她身后站的那个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眼神又放回这个小屁孩子身上,这个人不简单……
只是这次他什么还没说出来,应凫身后的卫又兴先动了,那移动速度和攻击力度完全不逊色于他本人,甚至比他更狠。
卫又兴大骇,迫不得已的还手,甚至有隐隐落入下风的样子。
应凫抱着臂在一旁观赏着两个卫又兴的打斗。
她又使用了那个土匪技能。
复制。
她的复制自然不是普通的复制,这里已经被她识别是幻境,那么面前这个人肯定是假的,不是真正的生命体,那她当然可以复制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复制半生命品?
只不过越是小的,无生命的,像书啊木头啊越容易复制,像这种半生命体复制就需要多耗费些心力和时间,刚刚就差那几秒,索性有系统,赶上了。
现在狼狈的是卫又兴,复制出来的卫又兴是全新的状态,而且没有痛感,出刀子自然刀刀致命,卫又兴在那光躲闪都耗费不少心力。
最终还是被复制出来的人压制住,应凫拍了拍手,示意他先别杀,自己悠悠的走过去。
此时的卫又兴反而没有刚见面时那没有理智的疯狂,像是有一丝清明,眼神满是戒备。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样也成不了真的。”
卫又兴眯着眼:“你到底是谁?”
应凫勾了唇角,夺过他手里的刀,对准他的脖子高高举起:“我是你姑奶奶!”说着就摸了脖子。
意外的没有血腥,在那人死的瞬间,突然就化作了白烟消散了,紧接着周围的环境也晃呀晃,刚刚那张大蛋的马脸又出现了。
看来这是破了幻镜了。
淡淡的补了一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沈长歌是他爱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打了个响指,复制出来的卫又兴也消散了。
她复制出来的东西可以随她处置。这种的,也没什么好留的。
那张马脸刚刚啃完花草,现在死死咬着她衣摆,仿佛不让她过去一样。
应凫看向前方,原来自己在环境中已经不知不觉被移动了这么远了。
前方一片空地,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只是她的第六感可以感觉到这里有不同寻常的危险。令她意外的是大蛋也可以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