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爽的印象里,每次师父都像个老顽童,而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技不够,拿钱来凑。”
所以徐爽也从不去打听师父的过往,总感觉在玩世不恭的背后,师父总藏着一种对世事的失望。
他从来都不喜欢站在人前,而是在京城郊区的一个土山上,找了个道观,常年在里面也不出来。
这害得徐爽每次去找他,都得坐地铁跑很远,到了半夜才能回到宿舍。
但每次去,徐爽都需要在道观外等很久,因为师父曾说过,你来就翻墙进来,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准冒然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有一天你被别人逮到了,不许承认我是你师父,以后咱师徒缘份也到此为止,不要再来见我。
之前徐爽还信以为真,以为师父是何方神秘大佬,于是兢兢业业谨遵师训,每次都得在墙外等上很久,才敢进去。
关键是荒郊野外的,夏天的蚊虫,冬天的寒风,哪一样不得把人折磨地半死。
整整四年大学时光,除了节假日,徐爽是一周也没拉下,风雨无阻地翻墙学艺了四年,那块墙都被徐爽蹬秃噜皮了,硬是苦苦支撑。
直到有一天徐爽眼看没人了,这才身轻如燕地翻过了道观的墙,没想到一落地就被几个大汉给戴个正着,用渔网把徐爽抬到了师父的面前。
师父蹲下身仔细看了一脸风霜的徐爽,徐爽还一边喊着:“师父救我。”
谁知他一甩袖子:“谁是你师父,把这人给我丢进驴房,饿他五天再说。”
五天,有谁知道徐爽这五天是怎么过的?
那可真是暗无天日。
徐爽就在驴房里整日跟驴粪蛋混在一起,几乎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这里要说明一下,那是一头公驴,公驴的叫声贼响亮,相信诸位都听过吧?
三天过去,驴每天在耳边叫着,睡都睡不好,徐爽简直觉得就是一种煎熬。
情急之下,徐爽意外摸到一把尖刀,起身就把驴给嘎了,吃的那是一个满嘴流血。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吃的最香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哈哈大笑着出现在了驴房门口,指着徐爽的鼻子说道:“你个逆徒,连为师的坐骑都给吃了,来人,给我把他丢到米汤锅里再泡三天。”
结果徐爽是一脸懵逼地被架着五花大绑,丢进米汤锅里又泡了三天三夜。
噗通一声,就把徐爽丢进了一口杀猪用的大铁锅里,接着柴房的门被再次关闭。
大铁锅足有两米直径,很深,锅底也是圆的,四周全是黑黢黢的黑炭,就算滚出来,两手被绑着也非得被饿死。
徐爽本来就煎熬的日子,过的更煎熬了,一边大骂师父,还一边担心脚下太滑跌倒,或被米汤呛死,只要一打瞌睡,就得咕嘟咕嘟喝上几口参合了驴粪味的米汤,呛醒了就继续破口大骂。
什么狗道士,死老道,不得好死的老不死……
总之徐爽骂的很难听,直到最后连骂都没了力气,变成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轻哼。
徐爽心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决不能死在这里,于是学会了凝神屏气,拼出最后一丝力气盘腿在锅里坐下来,尽量收拾心神,使自己进入入定状态。
等到第三天早上,徐爽才终于看到了门再次打开,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金光。
此时他都已经有些意思模糊,脑海里都出现了幻觉,直到被几个大汉从锅里捞出来,他就感觉自己快升仙了,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身体也变轻了很多,只要他们不抓住,都很可能飘起来的感觉。
此时的徐爽已经半人半鬼,直到经过一番消防栓的冲洗之后,徐爽才逐渐变得清醒。
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寒冬腊月身无寸缕,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甚至小腹丹田还有阵阵热浪在席卷全身。
还没等徐爽反应过来,师父就大笑着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并命人给他送来了一件貂皮大氅。
徐爽还没开口,就听到他说:"徒弟啊,今天就是你圆满出师的日子,为师也没什么可送你的,所以就帮你淬体,下山以后你可得记住师父的好,等你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难题时,再来找我,不过我这什么都不缺,你就帮我带个药引吧,算是你孝敬为师,也不枉我对你这四年的教诲,啊?"
直到此刻徐爽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家伙故意设的局,目的虽然不见得全是为了自己好,但起码自己已经明显感到体内的真气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只好二话不说,拜别了师父,让师兄相送下山而去。
虽然师父从未提及过自己的人脉关系和年龄,但从送自己的师兄那里得知,师父是活了一百二十岁的陆地神仙,也帮很多京城来的大官治病行医顺便看看风水,因此也积攒了不少人脉,还帮徐爽打过招呼,让他成功上岸。
这一点,徐爽不怀疑是师父的功劳。
不管怎么说,人虽然坏了点,教人的方法有些接受不了,但总之自己也算靠此混了个平步青云,这次说什么也得让他看看,自己这个徒弟没给他丢人。
徐爽就想着,等把尹诗诗送到师父面前时,他倒要看看这个老色鬼该怎么表达一下谢意,就算不谢,或者传授一下他压箱底的绝技比如料事如神,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另外,办理景区资质这件事,徐爽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把握,也是因为有师父在身后站着,他所经营的人脉里,肯定有不少文化旅游这个领域里的大拿,估计只要他一句话,这件事就能顺利办下来。
晚上的侍寝业务,是由侯粉和梁艳红共同完成的。
自从上次……呃,不提也罢。
不过在事后,侯粉和梁艳红也表示想随徐爽一起去京城,徐爽语重心长道:“这次景区的建设投资,可谓是我们南山县的重头戏,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俩,我是放心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干出成绩来,不要让我失望,最重要的,不要让南山县的父老乡亲失望,另外候副省长和曲清海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但毕竟电力通信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还请他们三位把心放肚里,到时候,所承诺的东西都会一一实现的。”
徐爽没说的是,这件事瓦里安王子也是十分关心的,二人的通话,徐爽也没打算避着她二人,所以对徐爽在这个项目上的用心,她们也是十分清楚的。
拿了人家的钱,总是要办事的,这是逃脱不了的一份担当。
不过既然徐爽给瓦里安省了一大笔钱,还又通过徐爽控制了整个项目,那么徐爽的大多数意见,瓦里安还是不能忽视的。
但瓦里安的诉求很简单,能源方面他已经和兰河省签订了互助协议,在通信项目上,是不是可以获得更多利润。
徐爽为此还特地请示了于富春书记,于富春表示,一些经济利益上的让步可以接受,但必须让他把油价固定在一定的可控制范围之内。
其实徐爽知道,于富春的这种做法是绝对正确的,石油天然气贸易,本身就是刚需,其中牵涉的是整个兰河省的民生问题。
最近由于国际不太平,整天打来打去,许多石油小国因为战争缺钱,而把目光放在了唯一的出口贸易上,也就导致了油价疯长。
这绝对堪称是一件潜藏在身边的经济隐患,没有贸易协议,导致民生得不到保障,也会深刻影响到本土经济。
所以徐爽爽快地答应了于富春的要求和建议,并完美地给瓦里安灌输了利益共同体这个概念,瓦里安当即表示,一定会保质保量保价的三保原则下,将东兰利益共同体打造成铜墙铁壁。
当徐爽将瓦里安的态度汇报给于富春时,得到了于富春的高度评价,说道:“小徐啊,你是咱们基层党员的模范,也是我们这些做干部需要学习的典型,你把交际艺术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没有让我们大家失望,啊,作为咱们兰河省的省委书记,我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把务实、求真、开拓这些宝贵精神继续发扬下去,争取啊,在未来的日子里,能经常被我看到你所作出的成绩,啊?”
徐爽两手一边抱一个,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接电话,而是让梁艳红负责帮他拿着电话,诚恳地对着电话说:“放心吧领导,您的每一句鼓励我都会牢记,这次我打算去京城,为建设我们南山县景区出一份力,让南山县的百姓早一天过上好日子,这个远大目标而奋斗不止,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时刻都会谨记您的教导。”
“哦?”
于富春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这次去京城,具体是办理什么事情,我既然对你寄予了厚望,也该支持一下你的工作。”
徐爽笑道:“是为我们南山景区申请一个5A景区的资质,我怕让您为难,所以没敢跟您说。”
于富春说:“嗨,就这事啊,我可以给你开个介绍信,你拿着介绍信去文化局找一个郝局长,我和他是老战友,他会给我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