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去看看新县的百姓吧!”朱祁钰似笑非笑的对地上的应子云说道。
应子云一愣,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在沉吟片刻之后。
应子云微微抬头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刚刚你说为了百姓是假的?”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朱祁钰一连三问,问的应子云有些说不出话来。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也万万不敢欺君罔上!”应子云当时就磕了一下头。
“呵呵”
朱祁钰看到他这样软骨头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的笑了。
朱祁钰笑着开口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这...这....”应子云张了张嘴。
片刻之后。
在朱祁钰的眼神威胁下,应子云万般无奈的开口说道:“臣的意思是,臣愿领命”。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泄气了一般。
朱祁钰看着四十多岁的应子云,一副清流文人的模样,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在听到应子云的话之后iu。
他开口说道:“朕就知道,应子云你心里是有百姓的,起来吧”。
“谢陛下”应子云开口说道。
朱祁钰笑了笑,你看人家还要谢谢咱们。
很快,应子云便离开了乾清宫,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道理在留在这里。
陛下挖的坑,他已经往里面跳了,就差自己填土,给自己埋了。
片刻之后。
朱祁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花香清冽,甘甜可口。
他砸吧砸吧嘴,便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
次日乾清宫。
“来于谦,喝茶”朱祁钰招呼于谦坐下。
于谦微微点头:“谢陛下”。
两人坐定之后,安静的喝了片刻的茶水。
于谦突然开口问道:“陛下让应子云去新县,是有意还是无意?”。
“既是有意也是无意”朱祁钰开口说道。
于谦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说?陛下难道不怕他到了新县,搞出什么事吗?”。
“哈哈,这个朕倒是不怕”朱祁钰笑着说道。
有王虎在,那个应子云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听到朱祁钰的话,于谦点了点头。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陛下已经有了安排。
那自己再继续问下去,那就有些不礼貌了,也不附和为臣之道。
片刻之后。
于谦开口说道:“既然陛下有了安排,那臣就告退了”。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你要多休息,莫要过度操劳了”。
“谢陛下,臣会注意的”于谦用来的点了点头。
在于谦走之后。
整个乾清宫只剩下朱祁钰和成敬两人人。
他想着,那个应子云也快要到新县。
能搞出点动静最好,也能让王虎来杀鸡儆猴。
若是没有搞出动静也没什么,让王虎找点把柄,也能杀鸡儆猴。
反正应子云这只鸡是要杀的。
几日之后。
一辆马车来到新县之外。
应子云探出头,看了看新县的地界,他看着在土地上耕种的农户。
再看到每家每户都有一头耕牛。
他心想,这可是有大把的油水可以捞啊!
新县衙门。
“听说陛下派来的人要来了”孔继续淡淡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王虎点了点头:“没错,好像已经到了县外”。
听到王虎的话,孔继学又问道:“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
“你猜?”王虎笑了笑说道。
孔继学有些无语的说道:“陛下的心思,我哪里能猜的到”。
“那你猜不到,我也没有一点办法”王虎笑着开口说道。
孔继学脸色一板:“王虎!”。
听到孔继学的喊叫,王虎皱了皱眉头:“怎么?”。
“别让我求你!”孔继学大声喊道。
看到孔继学这个样子,简直是用最凶狠的语气,去说最弱的话。
“陛下只说了四个字”王虎开口说道。
孔继学眼前一亮:“哪四个?”。
“杀鸡儆猴”王虎淡淡的开口说道。
片刻之后。
应子云黑着脸来到了新县的县衙门口。
“你们县令呢?”应子云找到一个衙役问道。
衙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谁啊?我家县令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我乃朝廷命官!”应子云大声的喊道。
衙役瞥了他一眼:“朝廷命官也不是看谁嗓门大”。
“欸?你这个小小的衙役,是怎么敢跟本官这么说话的?!”应子云开口质问道。
衙役依旧是那样满不在乎的表情:“啧啧啧,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也见不得本县的县令”。
“怎么说?”应子云开口问道。
衙役没有说话,而是抬了抬手,露出宽大的袖袍。
“啧!”
应子云脸都黑了,小小的衙役竟然敢给他要钱!
回了京城之后,他一定要陛下彻查这个新县!
收了钱的衙役开口说道:“本县县令今日不在县衙”。
“就这你要我五两银子!”应子云黑着脸说道。
衙役急忙说道:“你不要乱说,我可没有去跟你要,是你自己给我的”。
“你!”应子云指了指衙役,心想自己也不能跟一个衙役斗气。
实在是太过丢分,他便气愤的转身离开。
在应子云离开片刻后。
孔继学从一旁走来:“老王没想到啊!”。
打扮成衙役的王虎笑了笑:“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挺有钱”。
片刻之后。
“你打算怎么办?”王虎开口问道。
孔继学开口说道:“先晾他几日再说”。
几日之后,新县衙门。
应子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没想到,见一见县令竟然能这么难”。
“本县有要事,还要跟你说不成?”孔继学板着脸说道。
“哼!”
应子云开口说道:“你这个新县,卧虎藏龙啊,小小的县衙就敢跟我要钱”。
“呵呵”孔继学冷笑了两声。
应子云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继学淡淡的开口说道。
“文官身上秀的是禽”
“武官身上秀的是兽”
“你我穿上这身衣服,哪个不是衣冠禽兽!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