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买彩票最高才中500万,再往上我都没敢想过。
“你的意思,有人要害陈敏?而且是要他……”
我话说了一半,王德智沉吟道:“哥们,你说这事的时候,我就一边在网上查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管了,人在利益面前,比鬼可怕,你的根基太薄,弄不好——”
“滴滴滴!”电话那头貌似在上网。
“我擦嘞!十四,你知道器官移植吧?”
我疑惑:“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器官移植了?”
王德智冷笑道:“哼哼,刚刚收到回复,一个喜欢看外网的同学发来的,你知道RH阴性血的器官值多少钱吗……3000多万!不是我打击你,哥们,身为道家弟子,虽不能见死不救,但我还是要劝你,保全性命才能做更多的事。”
“另外,那木偶我刚才也问了,应该是古法制作的,里面应该是有婴儿骨灰或者骸骨的,价格更是贵到没边,好多有钱人和明星都很向往的,可以说是万金难求。跟普通的在市面上流行的洋娃娃之类的假货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滴滴滴……”
“先挂了啊,我还有点事!”
王德智刚挂断,手机又响了。
“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再——”
“殷十四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相信你听过一句话叫做“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吧?”
见我不吭声,电话那头的语气尽是不屑:“怎么?听不懂?”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你还年轻,我奉劝你,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对方讥讽的语气让我很难受,心中的火气腾腾往上冒。
“好好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我天生爱管闲事,你能怎么的?”
这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似的,笑声夸张得刺耳:“哈哈……真是不知死活,判官笔的事已经放了你一马了。再不识相点,就你现在开的那个小铺子和那几个打杂的,说没就没!”
嚣张,太嚣张了……
可他确实也有嚣张的资本。
我这号码是贾老板用他老婆身份证办的,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他连判官笔的事都说了出来……
嗯,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就在店里,要不你亲自过来让我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没的?”
“哈哈……好!好!好!”一连三个好,电话也就此挂断。
我沉默了许久,疑问解开了,迫切想知道的答案也差不多有了,但就是有一种压抑在心头的沉重让我怎么都挣不开。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拍着床大吼一声:“简直是无法无天!”
毛金喜从屋外探头问了句:“满哥,怎么了?”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要跟他解释会很费劲。
“人在利益面前,比鬼可怕。”这句话萦绕在脑海,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索性依着墙,一言不发。
这些人之前跟之前打判官笔主意的邪魔歪道有什么区别?
仅仅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流淌的血就要直接掠夺别人的性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我正感叹着,屋外突然响起了毛金喜的招呼声。
“哎耶!这位美女,嗯……家里哪位长辈过了?节哀啊节哀……我们店应有尽有,您要是想要长生(棺材),我们这里也可以订做的……”
没办法,做白事生意,近乎都不好套。
我连忙穿好拖鞋朝屋外走,毕竟钱还是要赚的,饭还是要吃的。
只见一个艳若桃李的女人挎着小包朝店里上下左右的打量,毛金喜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自顾自地对着一对金童玉女摸了起来。
“美女好眼光,这对金童玉女是我亲手扎的,手艺还过得去吧?”毛三民屁颠屁颠地凑上前介绍着纸扎。
女人缓缓抱着手臂,微微侧着头看着毛三民,虽不言语,但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和轻蔑的味道。
毛三民摸摸鼻子,尴尬地笑道:“没事没事,美女要是不喜欢金童玉女,店里还有元宝香烛,冥币,寿衣,别墅豪车,都有的……”
女人朝店外招了招手,接着就有三个牛高马大的西装男走了进来,那架势跟电影里的保镖似的。
“谁是殷十四?”一个戴墨镜的西装男扫视了一圈,对着空气问道。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西装男走近我,眉头皱成了团,似乎没什么耐心,很直接地说道:“东西交出来!”
我一头雾水:“什么?”
西装男刚要说话就被女人拉住了,而且还对我来了个飞吻,魅惑地说道:“萨瓦迪卡,我们终于可以面对面聊聊了?”
一开口,我差点没摔地上,我了勒个去。
怪腔怪调就算了,这女人怎么一口男音?
我强行压下心中的惊奇,愕然道:“我……我们认识吗?”
“帅哥,你很有本事,我的宝宝从未失手过,想不到这次折在你手里,我们母子情深,所以亲自登门,请求你把他还给我。”
“殷十四,我们老板打过招呼了,不动干戈最好,识相点,把古曼童交出来。”西装男冷言道。
古曼童?敢情这眼前这些就是对陈观棋父亲动邪术的人?而那个断成两半的木偶就是这“女人”口中的儿子?
我听得一股子邪火往外冒,卸了一眼西装男,用他威胁我的语调怼了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毛三民拉了拉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满哥,国怕不是泰国的人妖吧?”说完还搓了搓手臂,一脸嫌弃。
“先生,我家宝宝可是花了好大代价在高僧那里求来的,你要是不肯还给我,我会伤心死的。哦?”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还发嗲,简直要了我的亲命。
看清了她的身段,我这才想起陈观棋院外消失的那个身影,简直如出一辙。
我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陈敏身上的婴灵就是你放的吧?”
“嗯……不准你这样说人家!”这人妖嘟着嘴撒起娇来。
我一愣神,一口唾沫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差点晕倒。
“没大没小,找死!”西装男声音阴沉,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朝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