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
“这?……”那首领虽不明所以,脚下已紧跟其后。
“走吧!”茂才将首领带到一屋内,鸣玉自然是引着九思。
九思心中疑惑:“不知姑姑要带奴才去何处?”
鸣玉笑着说道:“贵人丢了个簪子,是皇上赏的,估计是丢在花丛里了,贵人急得很,又加上天黑,我们胆子小,还请你细心找一找。”
“是,奴才必定尽力而为。”
两人才拐进一道小道,鸣玉忽然隐了身,惊得九思忙转身,天色虽黑,然借着月光认出了薛采舒。
“给贵人请安,奴才是……方才……”九思有些惊慌失措,说话有些结巴。
采舒顿时有些兴奋,就要这样的才好。于是,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假山墙壁上,整个人就差贴在他的身上了。
“你叫九思,是么?”
“是……奴才贱名,贵人,您……”他吓得撒了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并不惹人注意。
她妩媚一笑:“哦~多大了?”话说着,仍不打算放开他,吓得九思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十八……”
“哦~正是大好年华。”
“贵人正青春貌美……”
“是嘛?”她轻轻朝他脸吹了口气,只见他睫毛抖动,更撩人心弦。
“贵人,您还记得簪子丢在哪了?奴才……奴才替您办完差事要回去……”
采舒不慌不忙:“不急,你看。”她抬起左胳膊,拔下头上的簪子别在他耳后。
“这……”
她嫣然一笑,左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巴,慢慢地,慢慢地移动,像轻柔的晚风,拂过他的脸,有些痒痒的。
忽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嘴唇,一股凉意席卷全身,穿透他的大脑。还是继续挑逗他,“九思啊……你说我美吗?”
“美……贵人极美。”
见他呆呆愣愣的模样,手又游走到他的喉结,慢慢下滑,直至胸膛。即便隔着衣服,也感受到了扑通的心跳声,强劲有力,欲望横生。
采舒从头至尾嘴角都挂着迷人的微笑,像是决堤的洪水,九思一把搂住她的腰,紧紧抱着,身体贴着身体。
耳边又传来魅惑勾人的声音:“你要不要?你想不想?”
九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震得他头晕目眩,没了理智。于是,猛地抱起她,采舒趁机双腿勾住,两人躺在了僻静角落的一棵海棠树下。
此时落花洒满一地,枝干上是茂盛的绿意,护着二人。九思扯开衣服垫在她身后,夜色如墨,虫鸣和谐,海棠树微微颤动。
她的唇被牢牢堵住,发不出一点声响来,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肌肉分明的后背。
月亮隐入了黑云身后,他胳膊十分有力,一手将她身子抱住,怀中的女人惊喜异常,原来穿上衣服看起来那么瘦弱,现在又是另一番模样。
九思似乎是察觉到女人的变化,愈加连绵起伏,一山望着一山高。于是,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一浪高过一浪,早已经是大汗淋漓,难舍难分了。
一阵汹涌过后,采舒的头抵在他下巴,正休息着,小声说道:“怎么?第一回?”
九思闷闷地回道:“嗯。奴才……”
没等他说完,采舒直起腰仰起脖子看着他说:“不许自称奴才!”
九思不言语,盯着她,看出了几分女人的娇俏。于是二话不说删删删。采舒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咬了他肩头一口。
月亮钻出黑云时,九思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出来,将一簪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了鸣玉。
鸣玉认得,那正是贵人今日头上插的那支,随即说道:“不知你贵姓?”
“老姑姑问询,奴才姓杨,名九思。”
“哦,谢谢杨侍卫。”
“奴才不敢当。”两人正说着话,茂才和侍卫头领一同走了出来。九思瞥见,胡首领的手里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包裹。
胡首领恭敬行礼:“奴才告退。”
“慢走,恕不远送。”
鸣玉与茂才交换个眼色,各自退去。而那二人脚步匆匆,出了晚香堂,胡才开口:“你这小子身子骨不错,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九思答:“胡哥,你却是为何?”
首领十分平静:“家有病妹,你呢?”
“我……”
“罢了,你好自为之。”两人加快步伐,归队。
队伍中有一人问九思:“哎!怎么去了这么久?找什么值钱东西?”
胡亮厉声呵斥:“没事少打听!在宫里当差,警醒着点!还不快干活去~”
“是个镯子。”
那人低咕着离开:“也不是什么了不得……”
胡亮偷偷拉过九思,寻一个无人处,打开包裹:“来,咱们各一半。”
九思连忙推辞:“胡哥,你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使银子的去处。你快收好吧!”
“这……”
“快收起来!有人来了……”胡亮赶忙收拾好,硬塞进怀中。两人若无其事地东看看西看看,装作巡查的样子。
吃饱喝足的薛采舒,安然躺在榻上,方才的情形仍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有了这第一回,便有第二回,第三回。这杨九思正直少年,血气方刚,虽有些青涩,然而在她的步步指引下,两人齐头并进。
鸣玉和茂才别着身家性命,自是万分小心,至于晚香堂值守的宫人,已经只剩一人了。不是受不住她的脾性,寻了机会去了别处,就是卷入宫斗被害了性命。
薛采舒对奴才们一向大方,从前在薛府是这样,如今更胜从前。她并不贪钱财,只享受荣耀和圣宠,这可以极大的满足她自觉高人一等的虚荣心。
开始只是躲在无人处,后来竟渐渐爬到了偏殿的榻上。经过农民伯伯三番五次的播种,采舒总算如愿有了身孕,但她并未告知九思。
直到皇帝的赏赐一波接着一波地送进晚香堂时,他才听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