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用还想再说什么,凌夫人却是嗤笑一声:“吴队长,莫要忘了自已是谁的人!”
吴用身体微微一颤,看了一眼被拖走的独孤流云,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张雨林从医院之中出来,便看到一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吏带着一队士兵向府衙走去,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府衙门前,围着的人群依然有数百个,见到有官到来,急忙让开了道路。
“凌萧何在?”那吏令看了一眼府衙之内的人群,喊了一声。
原本藏在府衙之内的吴用,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心中不禁一惊,连忙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
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正站在门外,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他心中一紧,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上头派来的官员,于是急忙上前,恭敬地跪地行礼道:“启禀上使,凌县长已于昨日凌晨,在城西被人刺杀!”
那吏令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冷笑着说道:“这等人渣,死不足惜,你又是何人?”
吴用抬起头,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小人乃是平安县巡捕房大队长吴用。”
那吏令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他微笑着对吴用说:“既然如此,上前接令!”
吴用心中一喜,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吏令面前,再次跪地行礼。此时,他身后的一众百姓也纷纷跪下,等待着吏令的指示。
那吏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淡金色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不知道宣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终于,吏令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起上面的文字:“十日前,有人奏疏,平安县城县令凌萧,为官十余年,不思为民,反与土匪同流合污,贩卖人口,侵吞税粮,罪不可赦!”
“经查实,确有此事!特令奉天府将至抄家,抄家所得三日之内,送往威海卫!凌萧一应家眷,男子皆发配充军,女子贬为娼妓!”
随后,看向吴用:“吴队长,上前接令,带我等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吴用抬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说道:“上使,府衙之内,有欲发给百姓的银两,不知……?”
那吏令却是嗤笑一声,似乎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他悠然自得地说道:“如今威海卫海防吃紧,这些钱,便一道查封,送至威海卫吧!”
说罢之后,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和威胁:“若有人敢阻拦,便将之抓捕起来,做先锋军!”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警告着每一个人。
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百姓们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失望。他们暗自攥起了拳头,心中暗骂两声,但又无可奈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只能选择四散离开府衙,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张雨林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万分。他深知官场的黑暗与不公,官字上下两个口,向上吃皇家粮饷,向下吃百姓血肉,这种现象屡见不鲜。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当张雨林离开府衙时,突然有一个女子俏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由于太过仓促,他来不及反应,直接将头撞进了温香软玉之中。
“小帅哥,多日不见,也不必这般心急吧!”一个调皮而调侃的声音传入了张雨林的耳朵。他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宋小雅满脸羞红地看着他。
“小雅姐,多日不见,更加漂亮了呀!”
宋小雅闻言,却是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帅哥还记得奴家,这可真是让奴家心中欢喜呢!”
张雨林笑道:“小雅姐这般漂亮的女子,小子自然一见难忘,不过今日有事,不能陪小雅姐多聊了!”
见张雨林想走,宋小雅却是身体一转,挡在张雨林身前:“雨林弟弟,其实姐姐找你,是有事相求,不远处有个小包子铺,不如咱们到那边说吧!”
说罢,直接拉着张雨林便向外街的包子铺走去,进入包子铺之后,见四下无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张雨林:“这是前几日有客人拉着甜姐姐屋内的东西,只是那人当日便在城东巡捕杀了!甜姐姐第二天也被人带走,再也没有回来,我不敢声张,却又不识字,这几日一直将这东西放在身上,整日提心吊胆的!”
张雨林翻开册子,看了几页之后,脸色大变,立马将纸合上,看向宋小雅:“这东西,还有谁知道?”
宋小雅见张雨林脸色,心中更是紧张了几分:“只有我一人,这东西?”
张雨林松了口气,随后说道:“这东西你不知道为好,不然,你我都有杀身之祸!”
宋小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后看向张雨林:“你不会是在匡我的吧?”
张雨林拿起一个包子,放在嘴中,抬头看向宋小雅:“你若想死,便拿着这个东西,去府衙走一遭!”
宋小雅闻言,连忙赔笑说道:“开玩笑呢,别当真嘛!我真的不识字,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就送给弟弟啦!”说完,她将账册递给张雨林。
张雨林接过账册,神情严肃地将其揣入怀中,然后再次抬头看着宋小雅说:“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我给你个忠告。你那位甜姐姐被抓,这件事情可能最后会牵连到你身上。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事,你最好赶快离开平安县!”
宋小雅听了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心里越发慌张起来。可是,不等她说些什么,张雨林已经转身离去。
待张雨林来到城东,见到马小后,他从怀中掏出账册,神情严肃地说:“马兄,跟我一起去王家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