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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我在修真界当术士 > 2、被未婚妻气昏

“狐狸逃走又代表什么?如果是代表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白渊明一时想不到“狐狸”的意义就决定搁置不想。

身为术士,能占卜吉凶命运,自然要趋吉避凶。

既然今日如此重要,自己就要在今天不见生人,即使家中来客也要在今天劝离。

否则,今日一过,即成定局。命运从此飘摇不定,再难推测。

自己如何不要紧,但自己牵连白家整个家族。决不能冒险。

要赶走的第一个,当然就是她。

……

木盈喜刚伸手指探他鼻息,就发现面前已站着三人。

那三人穿着形制一致的衣服,周身气场威严,宛如实质。木盈喜都能感觉出来,他们绝不是低阶修士。

三人齐齐作揖道:“我等是七公子的护卫。公子病倒,请小姐交与我等。”

木盈喜见他们出现得突然,心中疑虑,不敢交出。

这时,花园门口传来交谈声。白家家主白寿恒,主母谢韵莹与木父木禾走进花园。

等木盈喜看向他们时,白寿恒,谢韵莹已先一步携手飞来,站定她身旁。三护卫再次行礼。

白寿恒与谢韵莹容貌只有四五十岁,实际上已经五百岁有余。

白寿恒顾不上寒暄,捞起儿子就向厢房快走。一众仆人随从皆随行向房内走。机灵的仆人不等主人吩咐就去请府医。

谢韵莹扶起木盈喜。见她惊魂未定就温声安慰。木禾步子慢,才走到她身边,也拉着女儿慢走进厢房。

等白渊明醒来,果不其然,床边围着一大群人。在家未外出的兄嫂夫妻,自己父母,府医等具在屋内。外圈还有自己院子伺候的下人,随行来的仆人等。屋子站不下的都在院内等着。

每一次,当自己昏迷醒来都是这样。

他感觉身体还虚着,有些艰难地寻找目标。果然,在外圈,木盈喜垂着头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着家人或担忧或悲痛的神情,心里有了主意。

“请问,大夫,我怎么了?”

那老大夫长叹一声,看了眼家主主母,又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白渊明故意扯出微笑,道:“请二哥,嫂嫂,带爹娘出去。”

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二老难以接受。

二哥白泉澈和他妻子稍微迟疑一下,就扶着二老的胳膊走出房间。随行的部分仆人皆退出。唯有他自己院内的下人还在。

木禾和木盈喜也互相搀扶准备离开,白渊明却道:“木小姐留步。”

她回头望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她就放开父亲,走到他床边。

屋内还有仆人未退出,见公子不吩咐了,都疑惑惶恐地原地站着。

“你感觉怎么样?”

她以为是自己把他气昏了,心里万般抱歉懊悔。可到他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堵住一样,蹦不出些别的词。

白渊明不管她怎么想的,抓紧时间开始进入正题:“你应该听到了大夫的话。我命不久矣。”

他故作无所谓,道:“我体弱多病,早亡已在预料之中。只是今日你来,倒是让我多了个心病。”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什么心病?”

“你应该知道了,我就是白渊明。”他叹口气,接着道,“外人都传我是至奸至恶之徒,我从不理会。将死之人,外人的流言何须在意。

“只是今日你一来,外人皆知你是那个白渊明的未婚妻,免不了指指点点,搬弄是非。而我若是在你来后不久就死了,你又要被指责克夫。

“我死了,家人有准备,我不担心他们会悲痛过度,我可以安心去了。只是若要牵扯旁人,我不心安……”

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也不免气息不匀。平复一下呼吸后,接着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木小姐拟一张退亲书,补偿任你开。等退婚后,你回家去。从此……”

“你这么说,简直是看低了我。”

木盈喜一直听他说着,许久未说话,直到这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白渊明方才注意到,木盈喜怒气腾腾,正瞪着他。

这是怎么了?没等他想明白,木盈喜的话如连珠炮轰得他思维迟缓,头晕目眩。

“你将我当做薄情寡义的小人不成?见你病重,就急忙退婚,好似我唯恐避之不及一样,那岂不是落井下石?我虽然和你没甚感情,听了你的话也知你是个正人君子。我断然不能做出这等事来。

“你就算是说厌烦我也就罢了,你以为让我抓紧时间离开就能保全我的名声?那更是毁我名声!我木盈喜绝不无义之人!不可能趁人之危离开,更不可能要什么补偿!”

她怒而捶了一下墙面。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些墙皮墙灰扑簌簌掉下来。而她的拳头丝毫不损。

他眼睛有些瞪大:墙坏了?

仆人们也被吓住,此刻无人敢动,无人敢言语。

白渊明有些冷汗,怎么她竟是这般讲江湖义气的人。还有这等怪力,明明没有灵气波动,是个凡人……

怎么办?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分析利弊却起了反效果。

这让他想起某些人想求他占卜某件事选择后的吉凶。明明自己明确给出了最优的选择,那人却义无反顾地选择其他。

为了兄弟情义,儿女情长,舐犊之情等等……

今朝又遇到这情况,让他难以下手。

他心里急迫,自己身体未痊愈,体力撑不了太久。一时情急,出言不慎:“你怎么不听劝告!选择更好的选择岂不是最好!你我又无感情,拿些财物走人,一身轻松,何苦陪着个声名狼藉的早死鬼!”

“你不用再说!只要你还病着,我不可能退婚!”

“我这一病可能再也起不来!”

“你死了我就替你送行后再回家!”

“外人要议论你!”

“外人的话何须在意!”

“好啊好啊……”白渊明也一肚子火气,这女子太犟,好言好语相劝她不听。

今天不能赶走这个她,到明天可就晚了。

他也压不住怒气了,骂道:“好不知趣!好啊,你不走,就赶快与我成婚。等我一死,你多分些财物再走,岂不是名正言顺地拿了补偿!”

她一听这话,怒气更盛:“你以为我是伪君子,想要又不敢要才不退婚?好啊!我随你意!下人!拿纸笔来!”

还站在原地的仆人一听这话慌慌张张地拿纸笔,由一个胆大的放在桌上。

她一边写一边恨恨道:“老娘今天就休了你!你这个瞧不起人的短命鬼……”

白渊明的火气这才消下一点。至少达成目的了,谁悔婚都一样……他安心地微笑一下。

哪知道盛怒下的木盈喜正好看见了他这微笑。

她恶向胆边生,眼睛红了几分,道:“哼,我反悔了。”她把手上的纸张撕个干净,撒在空中。

怎么反悔了?他好不容易激她退婚,这下又是怎的?他心提起来,担心她还是那么倔强不肯。

只见她两手撑在他床边,半俯下身子,瞳孔如血般红。满脸怒气,面容恐怖。

白渊明感觉她的气场好像换了个人,变得凌厉而充满攻击性,甚至是杀气。眉间的红点也红得要滴血一样。

他感觉有些不对,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无暇细想。

“白渊明,既然你这么想让我退婚,那我就偏不退。我要跟你形影不离。你不是担心我名声有损?好,我会努力去毁掉名声。等你死了我就跟你死,我要你永远愧疚,死也死不安生!”

真是疯子!白渊明只觉得那股火气又涌上来,在他的经脉四处乱窜,到处冲撞。

他艰难地道:“气煞我……”“也”字还没说出来,一口鲜血涌上喉头。

他眉目扭曲着,闭上双眼,满脸痛苦。他一偏头,血从嘴角流出。

木盈喜大惊,看见那血终于找回理智。她瞳孔的血色尽数褪去,怒气也消得一干二净。

“白渊明,白渊明!”她抓着他手臂呼唤道。

仆人慌作一团,连忙跑出房间。

“糟了,这一气他真就命不久矣了。都怪我……我怎么能没看出来是激将法。……糟了……”

她缓缓蹲下,手还是抓着他。

她想到这半天的相处,白渊明礼仪周全,言谈礼貌,所言所行皆是为了他人。这等君子,却被自己害得口吐鲜血,躺在这里。

她怎么能心安?

她内疚不已,不觉得眼泪一滴滴地掉,不一会儿就汇成小溪。

原先出去那些人又急忙赶进来。一进来就看见白渊明状态更差,而木盈喜蹲床边抹眼泪。

他们已经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大吵一架。

众人扶起木盈喜,扶到一边。

府医要求众人退避。他们都走出房间。

等到了外面,木盈喜还垂泪不止。他二嫂看不下去了,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劝解。

谢韵莹也是极易心软的人。虽然生她的气,却也宽慰几句。周围的女眷,仆人这才敢出声劝解。

木盈喜终于停止哭泣,心中感动地想:原身当年寄养的人家如果有这一半和善,也不至于早早死了。被我这孤魂野鬼借尸还魂。

从白渊明的品性也能看出来,这家人的家风不差。

……

不知过了多久,白渊明才从神识空间醒来。

他立刻打坐,感受自己的身体和气团。

气团依旧在,而身体更差了。

他看见那灵根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分枝全落,心中不免焦急。突破征兆已经出现,但如果不赶紧突破,恐怕就真要死了。

唉……他长叹一声。

这时,他突然感觉身体不太一样。长期处于平静状态的天生灵气现在十分躁动。

他修静心诀太过勤勉,心境坚定如同磐石。

如今自己杂乱的情绪不断,还有一丝怒火未退。以至于那过于稳定的气团开始松动。

他瞬间明悟:正是因为静心诀修炼的问题导致气团过于稳定,到了这“散气修身”的关窍反而不好突破。

如今一场大怒,解决我这诸多烦恼,真是可喜可贺!

他大喜,立刻打坐准备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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