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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我在修真界当术士 > 7、常青喜儿学习记

第二天下午,墨梅刚要出门,就听见和西院相隔的矮墙处有人叫他。

这院与西院本是相通的,无墙。白渊明选择此院后修了矮墙用来种些爬藤花草。

木盈喜住进来后本应砌高墙将男女的住所彻底隔开。但白渊明正昏迷,谁也不敢动他花草。而木盈喜也拒绝了再砌新墙和换院子的提议。

于是两院之间就只有矮墙相隔,两院的人能看见对方在院里做什么。

墨梅听到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急转头去看,竟是雪儿。

他喜得走过去拉住她手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她笑道:“我是被木小姐招回来的。木小姐前几天才听说有人被吓走,就把猛兽都迁到别处。实则西院已无猛兽。那天我看见时是木小姐临时牵来取乐,也锁了门。

“木小姐送了能退猛兽蚊虫的香包,佩戴这个什么动物也不敢近身。”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你看,我戴这个连小猫都摸不到,真好用!”

墨梅见女友重新调回十分高兴,又听闻木小姐如此处理,心里那点不快也迅速消散。

……

早晨,白渊明刚醒,见屋外大亮,方知自己睡过时辰。

他起身唤人,问道:“我昨夜醉酒时,有答应什么事吗?”

竹子道:“公子没有。”

“我有没有出丑?冒犯人家?”

竹子脸上随即布满笑容,强憋着不笑出声:“没有。”

白渊明一见他这脸色就知道自己一定出丑了。他羞耻不已,又不适时地想起昨夜自己“木姐姐”“木姐姐”喊得亲切,忍不住捂脸。

竹子忍笑道:“昨夜无外人,公子不说,没人知道。”

他方才好些,刚要起床去给父母请安,竹子又道:“现在给老爷夫人请安已晚了。不如再歇歇?”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头疼,捂着头道:“再歇也不济事。不如活动活动。”

他起床走到院中,刚要起势准备打套太极拳,就听见有破空之声传来。

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不像有人打斗,像是在习武。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木盈喜正演练一套拳法。

但见她拳法精熟,处处杀招。不像昨夜舞剑那般多花式,此套拳法无任何多余招式,变化多端。

她手劲也大,木桩皆是抓痕拳印。若直取要害,不谈修士,凡人必死无疑。

白渊明心里越发羡慕。如果不是自己体弱,必然能从小习武。

突然间,他灵光一闪,暗道:我的体质已今非昔比,如今不就可以习武了吗?现在外有邪修,爹娘不许出门,无法驱邪。而我的功法就是要实战加快进度。想来边习武边施法,一样可以。

他就要去请爹娘找武学师傅,却又想到:可我这体质改善该如何解释?

“此子刚出生就有功法传承,必邪修夺舍重生!”

“此子无我白家的天赋,甚至不能修炼,真是辱没我白家。原来是邪修夺舍,一切都分明了。”

“邪修……”“邪修……”“夺舍……”

那些话语萦绕在白渊明脑海,他痛苦地闭上眼。

我不是邪修。我是穿越。我没有夺舍……

不知多少遍,他听见有人喊他。睁开眼,看见木盈喜正站在他面前。

她轻声道:“常青,你怎么了?”

白渊明大吃一惊,心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不行,这件事决不能泄露!绝对不能!

她在习武时忽然感到一丝异样,就见他神色有异,忙过来看。

见他脸色苍白,表情惶恐,有些像心魔侵入,心境飘摇。

她叫醒他,正要开口挑明,却想道: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凡人,怎么还修行心法?

心法最易心魔入侵。他虽会术数,却也不必修行如此危险的心法。他父母也不会允。

木盈喜心道:我若挑明,恐怕无意间戳破了人家的秘密。

白渊明见木盈喜在他面前,唯恐自己刚才失言道出秘密。

他强装镇定,退后两步施礼道:“木姑娘早。方才见木姑娘武艺高超,一时贪看,失了礼数,万分抱歉。”

木盈喜见他余惊未平,又想:我若不提醒,恐怕他不知道自己有心魔,早晚被害。我若提醒,又恐怕道破他的秘密,倒是给我惹麻烦。

她一时不能决定,见他这么说,遂道:“无妨。公子方才在想什么?”

白渊明道:“心有慕意。见木姑娘如此武艺,若是我也能习武又如何。”

他心里稍安,将那些脑内的妄想都渐渐抛去。

木盈喜也顺着话题道:“现在习武也一样。你不爱活动更容易生病。”

其实不是我不爱活动……白渊明想道。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木盈喜道。一时不能挑明的话还是常常观察,适当提醒为好。

白渊明听到这话十分高兴。如果她愿教,就不用找父母寻师傅,也能避开自己体质的事。

凡人可比修士好瞒多了。

父母不许出门,闲极无事。白渊明就与木盈喜约定好上午锻炼体魄,学些简单的技巧。

下午休息时,白渊明就在她院蹭两杯美酒,闲谈读书为乐。

时间久了也瞒不住他父母。一盘问他们就互打掩护,瞒着父母偷偷饮酒。

偶尔也会牵来猛兽一起玩耍。那些猛兽似乎很喜欢白渊明,常伏在他脚边听他读书。

他读的是这异世的做法念词。常念常诵,才能熟练。而猛兽,小兽,小虫们都摇头摆尾,走来走去,十分沉迷。

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月过去。白渊明派去的夜游鬼日行鬼还未归,没有音讯。送给师父的信也无下文,只回让等。

白渊明在树下阴凉处扎马步。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双腿发颤,咬牙坚持。

木盈喜捧着碗果汁冰沙,边吃边计时。忽然她喜道:“好啊,常青,比上次多坚持了一刻钟。可喜可贺!”

她叫人又拿来碗冰沙送到他面前。

白渊明看着那冰沙全无喜色,眼中满是戒备。

只见那冰沙表面是果汁,底下却有片红尖椒。

他眼尖,识破她的诡计,道:“又是这招,这次是辣椒油?”

“哎呀,这次是真的到时间了,而且比以前坚持得更久。”木盈喜摇头道,“我这次不骗你,真的到时间了,你可以休息了。”

他忍着汗滴过眼角,道:“加醋的点心,加苦瓜汁的绿豆汤,我尝过就不会再上当了。”

木盈喜叹气道:“我骗你提前休息只是为了让你渐渐适应练武,不是苦练伤身。这和我小小的恶作剧没有关系。”

“嗯。”白渊明无感情道,“提前休息再加练也是小小的恶作剧。”

显然,经过两个月的日日相处,木盈喜的信誉已经在白渊明这里彻底归零。

这个混乱的,无信的,顽劣的,好恶作剧的,美貌但不爱做好人的木小姐已经让他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

突然院外有人敲了声锣。白渊明这才收式,又活动下筋骨,准备吃午饭。

木盈喜见上午匆匆过去,沮丧地扑在桌上不起来了。

白渊明笑着道:“啊,上午过去了。”他状若思索道,“今日是周三。下午有古文,算术,修真常识,筝,乐等课。枣姑娘好忙啊。”

原来是木盈喜在府内太闲,常搞恶作剧取乐。谢韵莹就让她在私塾上课。上午教白渊明,只作弄他。下午上课,等到了晚上,这姑娘累得倒头就睡,府内上下自然太平。

不得不说,这招高明,让木盈喜毫无脾气。

她听此言哀嚎道:“想我未进你家时,如此自由。不想到了你家,成了书袋子,教书师傅手下的面团子!”

白渊明奇道:“我听说不管多严厉的师傅你都敢边听边睡,是真的吗?”

木盈喜撇了他一眼道:“我都记住了才睡。晚上作业写到深夜,白天怎么不困。”

她猛地直起身,捶了下桌子道:“他们见我睡就用戒尺,好没道理!我都会了!”

白渊明想起,某次他正好看见木盈喜在上课。

她在最后一排趴着,整张小桌面都被衣袖盖满。旁边几个七八岁的小孩跟师傅读书,唯有她在睡觉。

那些孩子,还有那个师傅,全是他白渊明的小辈!要么是他亲侄子,要么是家族里别的小辈。

而这个未来的长辈,虽然他们能不能成还没定论,却在睡觉。

师傅比白渊明辈分小,自然比木盈喜辈分小。他见木盈喜睡觉不敢教训,只是忽略……

白渊明也在屋外悄悄捂脸走了。

他想起这个经历,就断绝了一丝对她的同情。

她哭告(无眼泪)道:“常青,你可不可以救救我!课太多了!”

“不行!”

“常青!”她拉住他手臂道,“我木盈喜一生没求过人。”

“你又想学我的术数?”

“我知道,你师父不同意,你说过很多遍了。但是……”她以手指心道,“至少你可以要求我不用学别的。你教我什么都行,画符也行!”

“画符也不行。”

“那制药?算命?什么都可以!”

白渊明想把手扯出来,没扯动,他整理了下衣袖以做掩饰,道:“不行不行。你没灵根,不能感应和驾驭灵气。施不了术。”

“你不是有不用灵气就能催动的符?教我画那个。”她激动地使劲摇晃他手臂。

白渊明一听她提那个就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如此方便的恶作剧道具,她已经要过很多张了。

“不行。”见她态度坚决,有一种不答应就不放自己吃午饭的决心,他无奈道:“好吧。除了术数,你想学什么?”

她此刻倒是无言以对了。除了知道他术数有成,他还会什么?

白渊明见她不回话心生一计,道:“不如学画。我画技也有小成,指导你也够用。”

他故意停顿一下,装作为难道:“可惜学画极为耗时。如若学画,你其他课倒没空了……”

不等他说完,她急着道:“就这个就这个!其他的都不学了!我现在就去找伯母!”

白渊明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心中暗喜道:跟我学画,这次算是栽到我手里了。前两个月恶作剧的仇可全报了。

……

木盈喜失魂落魄地走出谢韵莹的小院。

“喜儿啊,你读书太荒废了。现在正是要趁机全补上。其他课可免,只是古文,算术,修真常识不可免。常青都会,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他。能文能武才能更好地行走江湖而不被蒙骗啊。”

她再次被说服了。

谢韵莹是个熟知年轻人心理,成功培养近十个精英孩子的成功母亲。

木盈喜走回自家院子,在亭子里趴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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