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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我在修真界当术士 > 12、收工,回家

“今天不是诸事皆宜吗?怎么麻烦事一件接一件,这边没处理完那边又出事。”白渊明猛地站起甩了甩头,尝试神识传音。

没有回应。

“师兄和宁习子道友难不成是困在梦界了?”

他叹了口气心道:如此,我一时间回不去城内,去梦界睡着后肉体该何处安放?

正发愁间,忽然感觉到一股邪气飞来,冲进邪祟群。

妖刀器灵不管这些邪祟是从哪里来的,一靠近邪祟就吸取它们的邪气。仅一口就将数十只僵尸吸干。

妖刀器灵正感慨自己的实力迅速恢复,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原本凝实的躯体变得虚幻,手里的妖刀本体穿过手掌掉到地上。

原本因求生本能逃离的邪祟反过来缓缓靠近妖刀,一个个撕咬着身边更弱的邪祟,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他。

妖刀器灵大惊,试图捡起本体,却根本捡不起来。

“这是……灵鬼同化……”

妖刀器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那个术士……是那个术士……他怎么会这种术法……怎么会……这区区小城怎么会有高阶术士……”他喃喃自语,没察觉身边靠近的邪祟重新退后。

“妖刀,你现在不再是器灵,成了人鬼,还想抵抗吗?”白渊明手执法鞭,站在离他五十步外的地方大声道。

“真是个厉害的术士。”他抬头死死地瞪着白渊明,恨道,“那些小修士的师父都不能奈何我,你是高阶术士,还是哪个高阶修士的分身?”

白渊明不回他,只道:“妖刀,今日你若不降,就得做我这邪祟群的口粮了!”

妖刀心下无比悲戚。自己自诞生是就是要吸邪怨之气的妖刀,有了灵识后只能靠人命巩固。如今惹来杀身之祸,修为算是废了。

他心一狠,化作一道黑气附在妖刀本体上。

妖刀颤颤巍巍地飞起,刀尖指着白渊明就刺。

白渊明微微抬手。

……

木盈喜闻着血腥味在整个树林到处寻找。

林间静谧安逸,却一直有股腐臭和腥气,熏得人难以呼吸。

她转过一个土堆,正看见地上有众多尸体趴着,相当干枯。又看见一杆偃月刀凭空飞起。

她正觉奇怪,突然看见一人在远处站着。那飞起的偃月刀正刺向那人。

她迅速躲到树后,摘掉斗笠。指尖轻点眉心。

只见眉心那红点泛起银光。她的脸上覆上一张白色面具,一件白袍穿在身上,覆盖住她身上全部的特征。

白色面具无任何孔洞,却并不憋闷,也不影响视力。

她一抬手,一股银光将妖刀缠住,使其动弹不得。

白渊明一皱眉,立刻用神识扫过去。

不料,一层屏障阻碍了神识。

阻碍神识的法宝……

妖刀猛烈挣扎起来。

白渊明见死气将破,又抬手补上一道金光。

妖刀再次挣扎两下,这次直接就掉到了地上,不再动弹。

他去捡起妖刀,把器灵封在妖刀内。

他看那刚刚出手之人的方向,只看到一道白色影子。

没有恶意,因此我没有危险预感。但是,那是谁呢?

他刚掐指要算,就感觉困倦再次袭来。

这次困倦太过强烈,容不得他再坚持。

他眼睛一闭,身体一倒,就被拉进梦界睡着。

木盈喜本来都跑远了,但见白渊明不仅没追过来,身后树林里也没有异响。感觉不对,回身去找。

只见白渊明倒在原地,生死不明。

她走过去,探了下白渊明的鼻息,这才放心。

“这是什么地方,这也能睡着?”她把他靠在树杈上,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到人了,可怎么带回去?带着他可不能飞。用轻功瞒不过修士。找人帮忙不是自找暴露吗。

她抓了抓发髻,一手捡起妖刀,自言自语道:“要不砍些树枝把他藏起来好了,我自己回去。”她掂了掂妖刀,“正好可以砍柴用。”

妖刀震动起来。

“好吧,不用你砍柴。”她把刀把插在土里,背起白渊明。

只能把他送回城了,放在这里,虫咬兽食,又容易得风寒。

她背着白渊明,拿着妖刀就向前走。

等会儿把他送到城边,再引个修士发现他,就不会暴露了。

此时,被召来的邪祟并未离开。因木盈喜看不见,那些邪祟就偷偷地跟在后面。

如果她真的把白渊明藏起来自己离开,她被邪祟攻击是一种必然。

她在林中走了一段时间,欣赏着这茂密的森林。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糟了。看不见城在哪。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她陷入沉思。

……

白渊明在梦界隐去身形,调动梦界核心,引发地形变化,将闯入者困在梦界浅层。

“主公,城中百姓的梦境已全部封闭,修士也已托梦告知。”梦界守卫,托梦鬼王四于身边侍立。

此时正是刚入夜,睡着的百姓不多,因而如此迅速。

“一起困在梦界的修士有多少?”

“您带进来的修士多半都在。”

“闯入者有多少?修为如何?”

“十二人,两人初期元婴。”

白渊明这才稍稍放心,道:“有他们在,这闯入者无需你们担心。加强边界戒备,防范邪修集体入侵。”

“诺。”

白渊明手一抓,从空中抓出一缕彩色云雾,放在脸上。那云雾立刻笼罩住他的面容,紧接着就是衣服,发型等一切白渊明的特征。

这是梦界之主的手段,任何除梦界守卫外的人都不能再认出他。

王四惊道:“主公要出手吗?”

毫无波澜,沙哑,雌雄莫辨的声音:“术法练够了,还得活动拳脚。”

……

木盈喜凭直觉走在一条路上。

她巧妙地躲开一切可能使她偷偷出城暴露的人,并认为自己离城门越来越近。

城外地形复杂,她是直接飞来的,没看路,再者之前也没来过,迷路不奇怪。她如此安慰自己。

她背着白渊明越走越远,身后跟着的邪祟渐渐不再跟随。

此时已经彻底入夜。远处有几盏灯光。空气中传来奇特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鸟雀在低空飞翔。

“我怎么走到稻田了?”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人的声音。

“哎,前面的!”

她转身看去,见是两个农夫。

他们手里提着农具,见她转身就快步走上前。

“你是谁?背着什么东西在我家稻田里?”其中一个农夫喝道。

另一个农夫提着灯,仔细看木盈喜:“你是个丫头?你背的……”他一看,是个人,忙后退数步。

他附耳低言道:“哥,这丫头背的是个人啊!”

他两人皆无措,犹豫着要不要赶快去报官。

“不会是抛尸的吧……”

“呸,说什么,晦气不晦气!”

木盈喜见他两人这个模样,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看着自己这一身黑衣,已经把伪装的白袍取下。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故作哀伤道:“两位大哥,俺不是抛尸滴。俺叫李葵花,这是俺男人王老七。俺男人是给人打井滴,出事死了。俺没钱在城里买棺材,这就要回老家安葬。”

那两个农夫一听真是死人,吓得面如土色,抱着农具就跑。

木盈喜哈哈大笑。

谁料,那两个农夫又回来了。木盈喜又赶紧憋住笑声。

他们两个离得远远的,对木盈喜道:“妹子,你一人出门也不容易,没吃饭吧。我这有个烧饼,你吃了吧。”

她此刻却笑不出来了。

晚餐时间,走了许久,滴水未沾,又渴又饿。

她咽了下口水。声音低微道:“那个,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

农夫里的大哥大着胆子把一个挎包挂在她脖子上,又赶紧退后。

里面有烧饼的香气。

“妹子,你吃吧,没下毒也不脏。路上小心!”

他们说完就快速走了。

“我……谢谢。”她背着白渊明,避开稻田,在一小块开阔地停下。

她将白渊明放在树下靠坐着,自己也坐在地上,掰下一块烧饼塞进嘴里。

又干又硬,咽下时嗓子生疼。

她强行咽下,沉默地看了会儿,又吃下几块。

她重新背上白渊明,向可能是城门的方向走。

当白渊明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在移动。

一个人正背着自己走,呼吸声清晰可闻,并且让他十分熟悉。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背着自己?

木盈喜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在这诡异的沉默中,白渊明道:“放我下来吧。”

木盈喜放下白渊明,神色不明地看着他:“我发现你躺在地上,想把你带回城。”

她没有选择说谎,神色十分坦然,当然只是表面上。

白渊明没有回答,只是掐诀算那白衣人的身份。

没有成功。

有能屏蔽神识的法宝,同时能屏蔽推算也很正常。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的出现毫无道理。

只有极少数的人能让自己无法推算。

巧合是存在的,但如果不管所有的条件,去相信那白衣人不是木盈喜的可能,那自己就太愚蠢了。

白渊明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有些特殊能力,我不奇怪。”

木盈喜叹了口气:“我没有恶意。”

白渊明点头。他能看出来,她没有说谎。既然不想细说,那也没有问的必要。至少自己的危险预感没有触发。

既然没有危险,何必多问。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他坐在草地上,抬头望向天空:“不是在回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迷路了。”她还是站在原地道。

白渊明揉揉眼睛,不一会儿,他微笑着调侃道:“你走得也太远了。”

她再一次叹气,坐在白渊明不远处。

她举起烧饼给白渊明:“路上有人给的,给你留半块。”她停顿了下,补充道,“不是咬的。”

白渊明拿过烧饼,咬了一口,接着就地翻找。

她看他找了许久,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石头。”白渊明拿起一块大石头抱在怀里,“你带我走太久了,吸引不少鬼魂跟着。我得用石头当木鱼,超度他们。”

“啊?鬼魂!”她大惊,四下里看,然后意识到自己看不见,“那些鬼魂有恶意吗?不超度会怎样?”

这一惊,让她有点阴郁的情绪冲淡不少。

“他们没有恶意。”白渊明把烧饼塞给木盈喜,用小石头有规律地敲击大石头,“他们因各种原因死后变成鬼魂,不能正常消散,于是来找我帮忙结束痛苦。”

白渊明接着道:“我没带木鱼,不过对我来说石头也能用,只要敲对了就行。”

木盈喜沉默了一下,好奇问道:“那你每次出门岂不是都要超度?来找你的鬼魂那么多,有好处吗?”

“只是举手之劳。超度亡魂求什么好处?”他不再闲聊,口中念着她听不懂的咒语。

举手之劳……木盈喜静静地等待,想起自己的问题,心里陷入数不清的挣扎。

白渊明终于结束了超度。他一转眼,发现木盈喜正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他。

他拿回烧饼,问道:“怎么了?”

她相当认真地说:“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捉弄好人了。”

他有点不明所以,吃着烧饼,隔一会儿道:“这是好事。不过……”

“你是不是跟人说我死了?”

木盈喜大窘,脸像是火烧起来一般:“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

白渊明看她窘迫的样子心里暗爽,道:“嗯,原谅你。”

她这才揉揉脸道:“你连这都能算到,真厉害。”

“只是一点小小的术法。”

其实是听到的。他肉体是睡着,意识却清醒。关于木盈喜的事他算不出来。

“咳,差不多该回家了。”她爬起来,向某个方向快步走。

他却道:“你走错了。”

虽然今日太过消耗体力,两个人都累得很。但稍微闲聊,休息一会儿,感觉上也没那么累了。

他二人总算离家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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