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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我在修真界当术士 > 13、喜儿志坚抑心邪,妖刀意外认新主

路上,木盈喜依旧对自己暴露能力的事耿耿于怀。她试探着道:“白渊明,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渊明神色如常并不在意,道:“我的灵感告诉我你没有恶意。既然如此,为何好奇?”

她没答话。

白渊明接着道:“任何人都有秘密,你没必要向我解释一切。”知道的秘密越多,麻烦越多。既然没有危险预感就少理会。

木盈喜此刻才算放心。不问就好。她有些高兴地说:“那就好,等下接你的人快到时我先走,你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好吗?”

白渊明答应下来。他们短暂地保持安静走了一会儿。

“白渊明,你想不想知道我控制那刀的方法是怎么学的?”

她正色道:“那也是一个秋天。我被仇人追杀,逃到悬崖边走投无路,于是跳下悬崖,没想到崖底有一高人……”

“你平时看太多话本了。”

“哈哈哈。”她见自己的胡说八道被识破,干笑两声,“其实是跟一个江湖术士学的。听说这是少数凡人能学的法术。我施法却从没见过鬼,还以为被骗了。”

实际上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永远见不到鬼。

如果闯进闹鬼凶宅,她就是唯一一个什么也没看见就安全出来的人。达成最无聊的普通结局。

白渊明正想说什么,却忽然道:“来接我的人来了,你先走吧。”

她连忙跳远两步,向他挥挥手,接着使轻功离去。

白渊明又走一会儿,见自己母亲向他飞来,不免有点紧张。又见师兄和一些赶尸派的道友紧随其后,这才放心。

谢韵莹只是眼含嗔怪,并不发作。白渊明向母亲深深作揖几次,才与师兄、道友们见礼。

宁习子忙道:“妖刀可擒得了吗?”

白渊明道:“自然。”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棒摊在手心,忽然,那小棒变作一柄偃月刀。

刀身流畅自然。由漆黑色泛金光的断雷木做刀柄。刀头用敕光重铁打造,上有怨煞铭文镌刻。刀盘雕刻一只睚眦,怒目圆瞪,活灵活现。刀鐏雕一只邪兽畀诳,口衔宝珠,目露精光。

果然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然而白渊明却把刀递给宁习子,道:“此刻终于物归原主了。”

那宁习子却退后数步,表情为难地看了眼宁纨子。

宁纨子拱手道:“此次多亏贵宗相助。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回城休整后再计议。”

白渊明收起妖刀,心道:不急着接?究竟搞什么把戏?

回城路上,两宗修士们相互熟识了,杂在一起闲聊。含粼子与白渊明叙旧。只有宁习子,宁纨子各自离得远,也不与其他人搭话。

一个是没人搭理,一个是想独自静静。

宁纨子心道:那个武功奇差的梦界之主会是谁?含渊子吗?不,他虽然是强大的术士,也不至于一边制服妖刀一边在梦界对付闯入者。

这个含渊子,一个凡人都能有如此强大的术数,实在不简单。一个术士只要准备齐全,反击修士不成问题。他大概是能反杀中阶修士的实力,嗯……只是难以试一试他的修为,估计在中阶术士以上,将近高阶术士。全盛时期的实力将近巅峰元婴。

凡人能有如此修为实属奇才。但幸好他不能修炼。术数乃氪命之术,不到半百光景含渊子必死。不然元真道的高阶术修也太多了些……

宁纨子长出一口气,压抑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又想道:师父说此行若成功,妖刀不要带回,令它自寻主人。只是都这个时候了那主人怎么还不现身?

他又犯愁起来,长出两口气掩饰自己的烦恼。

不知道是谁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赶快把妖刀领走吧……

妖刀送不出去,伤亡比预测更多,回去免不了处罚……

……

木盈喜用轻功跳到树上,隐藏起身形。见修士们的霞光降到白渊明处,她这才打算离开。

不料,一种极其剧烈的头痛袭来。她脚步不稳,跌下树去。

那头痛如上万根针在头中搅动。她攥紧拳头,紧闭双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真是错过了个好机会。”一个女声从她脑中发出,“没有外人,又在城外,你为什么压制我,不让我动手?”

这声音正是她自己的声音。

头痛稍微减轻些许。木盈喜轻轻喘息,在心中回道:“我不会杀他。我不会对好人动手。”

那声音冷哼一声道:“当初我们在这尸体体内重生难道是巧合吗?过去的我们选择了这个尸体一定有原因。他好坏有什么关系,我有预感,杀了白渊明,取走他某样东西我们就能恢复实力。”

那声音呵呵笑着:“说不定我们还能恢复记忆呢。难道你不想恢复记忆?”

木盈喜闭眼,沉默不语。

那声音沉默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你故意留在白家却不动手,是在间接打压我。”

尖利的嚎叫声在她脑中炸开。这声音带来更剧烈的头痛,让她紧紧抓住耳朵,好像撕扯下来就不会再听到一样。

“我是你生前设置下的心邪!我即是生前的你!你应该成为我,恢复往日的力量!你怎能抗拒我!”

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同样变得愤怒,充斥恨意,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要杀死她。

她的双眼发热起来,暗红的血色爬上瞳孔。

木盈喜暗道不好,运转起静心诀。

一时间,外在散逸的灵气扰动起来,杂乱无章地穿过她的穴位关窍,以及灵脉。就是不能留存在体内,也不能按正常规律运行。

心邪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的负面情绪也逐渐平息。

心邪道:“你只能暂时压制我。你终究会变成我,变成生前的你。”

木盈喜擦了擦冷汗,坐起来靠在树上。

她的双眼已彻底恢复,无神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究竟是功法哪里练错,催生出如此难缠的心魔?

她闭闭眼,想道:难道那真是我生前种下的心邪?

不,绝对不行,我不能变成那个样子!

只有在白家,心邪不敢作乱,我才能过安稳日子!

总有一天,我要铲除它!

她深吸一口气,身影消失,随即显现在城内。

……

妖刀器灵控制不了本体,听闻白渊明与赶尸派的修士们已经汇合,更加绝望。

不赶紧逃走,又不知道被打碎多少年才有机会复原。

他暗自抹泪,怒骂道:“该死的白渊明,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来害我!该灭门的赶尸派,请高阶术士对付我,要不要脸了!”

他气得直跺脚,引得妖刀本体都不太安分。刀身轻轻颤动,整个妖刀都微微发热。

白渊明感觉到妖刀的不安分,他暗地里掐了个诀。

妖刀器灵的命运出现在他眼前。

任何人,动植物,器物,甚至是天地灵物,鬼魂妖邪,都有自己的命运。

每一条命运之线或相交相杂,或毫无关联。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窥探到命运的走向,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被这杂乱误导。

而命运不固定。每一个选择都将命运引向一个方向。有些时候,一个决定将影响一生。

有些术士甚至能在选择还没做出时就看见命运的未来。并引导他人的命运走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白渊明拿出妖刀。

此时,他们已站在城中大道上。

白渊明道:“宁纨君道友,现在可以收下贵宗的法宝了吗?”

宁纨子直冒冷汗,心道:要是真把这邪物带回去,师父那里可怎么交代……可如今却没理由不收了。强行推辞只怕叫人怀疑有诈。

宁习子却不如宁纨子能绷住脸色,他那紧张和抗拒的样子早就把不想要写在脸上了。

白渊明却故意忽略他们的脸色,微笑着强行塞给宁纨子“物归原主”。

他两人互相推着,一个说“不急”,一个说“理当”。

妖刀器灵在本体内也相当着急。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他看见白渊明的封印出了裂隙。

器灵喜出望外,卯足了劲儿,一举冲破封印,迅速控制本体,慌不择路向远处飞去。

白渊明和宁纨子正拉扯着,突然妖刀脱手飞了。

围观的修士们无不大惊,急忙去追。

宁纨子大喜,却佯装不解道:“含渊君不是下了封印?怎么让它逃了?”

白渊明却缓缓道:“万事皆有定数。既然宁纨君正是为了这个定数才与我拉扯,此刻怎么不去见证那个定数?”

宁纨子闻之,也不再装傻,道:“难道含渊君早已知晓那个定数?”

白渊明道:“只提前一点知道,有幸帮了道友的忙。也望道友领情。”

宁纨子不再答话,向妖刀追去。

白渊明坐上马车回家。心道:此次虽然累了点儿,倒赚了些无形资产,也不算亏。

……

木盈喜回家,先是掩盖自己外出的事,然后就是叫准备晚饭。

走了那么久的路,又被心邪侵扰,早饿坏了。现在的她只想安稳地吃饱,然后睡觉。

她正吃着,忽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她虽然能躲,却因周围有不少仆从侍菜硬生生没做反应。

暗中保护的修士想拦,却不知为何根本拦不住这不知何处飞来的兵器。

妖刀正好穿过窗户,从她头边飞过,嗖地一声就插在对面墙上。

一时间,屋内静了。

所有人全傻了,呆愣地看着木盈喜。

她试探着摸了下肩头,一小撮头发被削下来。

她又试探着摸了下脸,有血,有点疼。

“啊!我的脸啊!咳咳咳……”

仆从侍女们一拥而上,拍背的,递水的,拿药箱的,整个房间里全乱了套。

暗中保护的修士也不知所措了,看着是没丢命,但肯定伤了,担心自己的奖金……

那群修士也飞得快,见伤了人,还是白家人,一个个惶恐不安。又有修士注意到妖刀似乎不太一样,吆喝着快出房间躲到远处。

木盈喜用药棉捂着伤口,甩开扶着她的侍女们,几步就走到妖刀前,拔出来扔在地上。

骂道:“哪个没良心乱扔兵器!叫老娘知道是谁,老娘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她狠狠地踩那妖刀,“敢打扰老娘吃饭,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修士们有男有女,性格各异,见那容貌美艳可爱的小姐踩着极品妖刀骂街,竟然没一个敢说话的。

“你们!”她指着一圈儿围观的修士,“谁知道是谁!告诉我!”

那群人虽不属于一个门派,此时倒有共患难的感受来。零星的声音响起:“是宁纨子师叔/道友和含渊子道友/师叔,不关我们的事啊!”

他们一说完,就看见那美丽小姐的怒气全不见了。

此时,妖刀器灵滚出本体。

他躺在地上,恨道:“为什么,会和凡人缔结血契啊!”

那群修士见器灵出现就要动手。

木盈喜抬手止住道:“等等!”

她一脚把器灵踹飞。

可怜的器灵像破纸片落在地上。

她道:“这家伙刚才好像是变成我的宠物了。你们不用动手,我就能收拾他。”

这时,有修士道:“他刚才说血契!现在这邪物有主了!”

“这位小姐离远些,那邪物狡诈,还曾噬主。”

几个想英雄救美的年轻修士拿着武器站在她身边。

谁知,妖刀器灵自己慢慢站起来,跪倒下拜道:“主人在上,鄙刀有罪,不该嫌弃主人是凡人。就算主人是凡人,鄙刀也会全心全意地服侍主人。您想做什么都行!您虽然是凡人,但有了我,在场的修士没人能敌的过您!您就算杀一个修士取天赋灵根也易如反掌!”

他一口气说完,根本没留下插话的余地。

三言两语挑拨关系,反复强调我是凡人,真是不安好心。

木盈喜没犹豫,又一脚踹过去。她没搭理他的话,反而问道:“白渊明呢?他还没回来?”

“他还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年轻男声说道。

一位身着深灰色长袍的修士从破碎的窗口飞进来。正是宁纨子。

宁纨子面露为难道:“实在抱歉,因为疏于防范,让这妖刀伤了姑娘。没想到竟然和姑娘结了血契。”

他鞠躬作揖道:“既然妖刀已有了主人,我宗也不便带回。但妖刀过于危险,在下也不敢做主送给姑娘。劳烦姑娘看管几日,我等问了宗内长辈再来商议妖刀的去留。必然给姑娘答复。”

木盈喜见他礼数周全,也不好发作,道:“既然如此,我就代劳了。”

宁纨子再三谢过,带着自己宗门的弟子出去清点伤亡人数,或是各自休息去了。

含粼子拿出一瓶伤药交给侍女,嘱咐几句,同样带着自己宗门的修士出了屋子。

木盈喜叫人给自己上药,重新准备晚饭。屋子里的侍女们这才重新各司其职。

器灵蹲在墙边,妖刀扔在地上。没人敢捡,就这么像垃圾一样扔着。

他见木盈喜半天不说话,试探道:“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机。”她道,“你煽动不了我的恶念。趁早打消念头,安心当个能说话的兵器。不然以后少不了教训。”

“可是我就是要吃恶念才能更强啊。主人,您不给我吃恶念,我怎么才能为您效力呢?主人……”他爬到她脚下,试图拉裙角,可是碰不到。

“那你害不害怕我的飞踢?”

“……”

这时,白渊明走进来,呵呵笑道:“这妖刀还有这一面。”

这声音吓得器灵直接飞进本体内,控制本体自己在墙角靠住。

木盈喜见他回来,才有了笑意:“这东西伤了我,害我饭都没吃好。正好你回来,一起吃吗?”

他撩裙摆坐下。有侍女忙端进水盆洗手,水杯漱口。然后重新上菜。又上一壶好酒,又给白渊明倒了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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