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事情，还能不确定的？”我问。
“恩。”
陶蕾随即与我解释，为什么她无法确定苗小雨身份的问题。
原来，钟九当初，在成为亚洲第一念师的时候，在他罪恶的一面，没有被大众所熟知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一个明面上的“红颜知己”。
钟九成名之时，并不年轻，大概四十多岁，不过从男子的角度来说，也算是“正当壮年”。
当时的念师界，除了大多数的“草根”念师外，其实还有一部分念师，是属于“名门正派”的存在。
从身份上来说，他们不叫念师，而是被称作“灵者”。
“灵者？”我愣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为什么我在御鬼司，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灵者的事情？”
“怎么说呢，灵者，那都是有身份的存在。”
陶蕾解释：“他们是天生就拥有灵体的亲和力，而不需要和念师一样，通过与鬼融合，才能产生这种能力。”
灵体的亲和力？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却也隐隐，有所明白。
所谓的灵体亲和力，应该就是鬼的能力。
只是，这种能力，鬼拥有还能理解，意思是，人类也能够拥有？
似是猜到我心中所想，陶蕾继续解释：“没错，正如你所料，灵者是天生就能够驾驭灵力的存在。所以他们，其实就相当于是人和鬼的融合体，但却不同于念师，不需要承受恶鬼复苏的代价。”
我去！
陶蕾这么一解释，我算是明白过来了。
也就是说，灵者能够使用鬼力，却不用承担恶鬼复苏的代价，这灵者，有点强啊！
“是不是觉得，灵者很厉害？”陶蕾问。
我点点头：“恩，这还用说。照这么说，灵者应该是比念师还要吃香数倍的存在，为什么御鬼司里，一个灵者都见不到？”
“那是因为，按照御鬼司的说法，灵者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一步防御手段。”
陶蕾解释：“恶鬼复苏，需要念师去解决，念师获得能力的同时，也把自己的生命和肉身，卖给了恶鬼。这本身，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但灵者不同，灵者的出现，本身就不公平。所以，灵者虽然存在于世间，却不可能出手。”
“为什么？”我好奇问。
“因为这个世间，按照某种说法，万事万物，都必须是等价置换的。
灵者相当于是一种独特的，专门为恶鬼而生的存在。所以，他们若是对恶鬼出手，虽然能够很轻易的就克制住恶鬼，但取而代之的，是恶鬼换一种方式，继续出现。”
我有些不太理解陶蕾的意思：“念师对付恶鬼，不也是没办法彻底解决么？一段时间过后，恶鬼都会复苏。”
“不，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念师对付恶鬼，当恶鬼被念师拿下之后，那恶鬼即便是复苏，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一个三阶恶鬼被念师击败，那当它重新出现的时候，也是变成了二阶，甚至一阶。从这点来说，恶鬼的能力，是受到时间的抑制的。
虽然那恶鬼最终还是会回到三阶，但起码，需要一个过程。
而灵者就不同了，灵者对付恶鬼，属于是打破了这个平衡，比如说一个二阶恶鬼被灵者击败，那么，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会在同样的地方，产生一个三阶恶鬼。”
我去！
陶蕾这么一解释，我总算是明白过来。
按照这种说法，灵者虽然能够对付恶鬼，却有跟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不但不能够帮助对付恶鬼，控制局面，甚至还是毒瘤！
这灵者，与其说是灵者，倒不如说是扫把星呢。
怪不得国家不用灵者，如果用灵者对付恶鬼，那估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整个天下，都全是高阶段的恶鬼了。
果然啊，天生一件事物，必然有另一件事物去克制它。
我苦笑：“所以说，灵者到底有什么用？”
“当然是留在名门正派里，按照他们自己的话说，是修行了。”陶蕾说：“如果真的走到最后一步，恶鬼的局面，无法压制的时候，那即便是知道使用灵者，是饮鸩止渴，那也必须动用他们了。”
我有些好奇：“你说的名门正派，是哪些？”
“佛门，道门，这一类的，都是名门正派。”
陶蕾说：“根据官方的记载，比如我们国家，真正的灵者，也就在三个人以内。”
三个？
这数量，倒是挺稀有的，怪不得即便是御鬼司，也没有关于更多灵者的信息，流传出来。
“也就是说，当初钟九的那个红颜知己，也是个灵者了？”
“恩，是道门的灵者，法名叫作：正月十五。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按照御鬼司的记载，她和其他的灵者不同，这个女子，天生就有着一颗拯救天下的心胸。
她总觉得，既然灵者能够存在于天地间，那肯定就有自己的用处。既然产生了对付鬼的能力，却不能用来对付鬼，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所以，她一直在寻找，怎么去解决自身的问题。”
我大概明白了：“按照钟九的个性，他也是常年研究于各种各样的鬼力，想必是和这个正月十五，一拍即合了？”
“恩，至于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御鬼司并没有那么详细的记载。但两人很早就在一起了，说起来，钟九对于恶鬼的大多数研究，应该有很多，是得益于正月十五的帮助。”
“那么，”对于钟九和正月十五的故事，我并没有那么多的八卦，问：“苗小雨和正月十五，是什么关系？苗小雨是她的女儿？还是她的徒弟？”
“御鬼司的记载，是徒弟。但也很有可能，是她的女儿。”
陶蕾说：“这事情，御鬼司没办法确认。虽然目前来看，苗小雨的身世，在御鬼司的记载中，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不过是拜了正月十五为师，但谁又知道，她是不是正月十五的女儿呢。
也正是因为正月十五的这层关系，所以御鬼司这边，才默认苗小雨没有任何派系，毕竟她的背后，也相当于是站着灵者。
而同样的，正月十五是道门的人，也正是这样，苗小雨才会精通奇门遁甲的法术。”
“那道门和赶尸门，是什么关系？”
“赶尸门，算是道门下面的一个分支吧。道门是个大的概念，实际上，并没有总部，而赶尸门，是有总部的。”
原来是这样。
我心中微动，问：“那，正月十五还活着么？”
如果苗小雨是冲着空铃来的，那肯定也是正月十五让她来拿的，要不然，以苗小雨的境界，一个二阶念师，我实在想不通，她要拿空铃有什么用。
“那肯定的，只要灵者不动用灵力，那就和普通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这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苗小雨是冲着空铃来的了吧？”陶蕾说。
我看了她一眼：“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苗小雨还和正月十五，有这么一层关系的？”
“因为当时我如果说了，按照你的性子，很可能会表现出来，万一苗小雨因此，不破解鬼阵的话，那还是个麻烦事。
虽然她是冲着空铃来的，但鬼阵被解决，才是大事，毕竟是京都市。”
陶蕾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也是上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