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说吗?”安可怀眉心紧锁,难过道:“一定要伤我的心你才高兴?”
沈瓷月微张了嘴,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伤心?你也会伤心吗?凭什么,你凭什么说伤心?”
安可怀露出被刺痛的神情,缓缓垂下眼帘:“对不起,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若是可以补偿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不必了!”沈瓷月冷冷回绝道。
安可怀抬起头,凝目望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月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好,你怎么罚我都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沈瓷月诧异地望着他,心中又什么在慢慢崩裂:“你......”
“其实在我娶你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当你是我的妻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与世无争,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很心疼你。可是我不能,不能......”安可怀神情痛苦地摇着头:“我怕,怕自己背叛玉灵。我恨那个见异思迁的自己,恨那颗渐渐倾向于你的心。所以我逃避,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维护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承认自己爱上了你!”
“是我太懦弱了!是我让你受苦了!”安可怀握住沈瓷月放在桌上的手:“让我赎罪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
沈瓷月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泛起泪光。她爱着安可怀,一直都爱。从前,她爱而不得,便将爱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后来他伤她伤得太重,她便将对他的爱包了一层又一层,假装不爱了。可是如今,安可怀说他也爱着她,早就爱了,一直都爱着。
心中有东西叫嚣着要冲破禁锢,一阵阵酸楚从心底涌上来,她不敢相信其中竟还夹着喜悦。
沈瓷月咬着嘴唇,看着面前流泪乞求的男人,心中大骂自己犯贱,竟然这样轻易地就将过往受的屈辱抛诸脑后。
“哼,演这出戏还真是难为安少爷了!”沈瓷月甩开他的手,别开脸不看他震惊的神情和满眼的伤痛:“真是可笑!说得这般好听?我刚离开你不就和锦画成了夫妻吗?都是虚情假意,你这样哄我是想要得到什么?”
“你在说什么呀?你......”安可怀猛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一定是锦画对你胡说了些什么!她骗了你,我绝对没有碰过她一根指头!”
沈瓷月冷笑一声,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安公子请回吧!”
“月儿!”安可怀拉住她不放:“你听我解释,你要相信我!”
沈瓷月见挣脱不了,佯装吃痛,痛苦地“哎呦”一声。
安可怀急忙松了手。沈瓷月快步朝屋子走去,进门将门关上。
“月儿!你听我说好不好!”安可怀敲着房门乞求道:“你开开门!”
“我不想听,是与非都与我无关,明日我便离开,请安少爷给我一封休书。你我从此两不相干,永不再见。”沈瓷月说完插上门栓,躺到了床上。
门外,安可怀敲了一阵门,渐渐没了动静。
沈瓷月合上眼,不断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做人不能如此轻贱。不知够了多久,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