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番话,孙金珠回到孙府后,就召集了府上所有下人。
当看见他们都要求脱衣检查肩膀后,冯高义突然意识到了不妙。
他迅速吩咐自己的心腹:“去请二小姐过来。”
心腹刚走,孙金珠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冯护卫,身为护卫长,你是不是也应当以身作则?”
冯高义抵了下腮帮:“昨日我遇到了刺客,我的肩膀被他所伤。”
孙金珠挑眉,一副你看我信的表情吗,“竟有如此巧合?可有认证?”
“没有。”
冯高义父母死的早,家里就剩他一人,无人替他作证。
孙金珠可不信什么巧合不巧合:“衣服脱了,我看看。”
冯高义只能将衣服脱了,孙金珠让人拆了他身上缠的绷带,一见那伤口,她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啊,孙家竟然出了这么多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是冤枉的,大小姐,请相信我,我对孙家绝对忠心。”
“牢里面那些,谁不在喊冤?”
孙金珠脸一沉,直接让人将冯高义押去地牢。
“大姐这是做什么?”
人未至,声先到,孙银珠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了冯高义的面前,她扫了一眼押着他的两个人,娇声厉喝:“松开。”
那两人犹豫着看向了孙金珠。
孙金珠:“我奉父亲的令,追查刺客的下落,现在我怀疑冯护卫跟刺客勾结,盗取府中机密,现在我要带他去审问,二妹这是要阻止吗?”
孙银珠眉头轻蹙,她并不知原委,来人只告诉她,孙金珠要对冯高义不利,大家明面上都知道,冯高义是她的人,孙金珠动他,就是在打她的脸。
“你有何证据?”
“就凭冯护卫身上受伤的位置,与那日的刺客一模一样,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孙银珠看向冯高义,他赶紧道:“二小姐,我真的是冤枉的,昨日,有一个黑衣人潜伏在我家,我与他交手时,不慎被他刺杀,我真是冤枉的!”
此时此刻,他甚至怀疑那个黑衣人是孙金珠派来的。
她找不到真正的刺客,就想嫁祸于他。
事实上,他想得大差不差,除了刺客不是孙金珠安排的,她是真有这个打算,将盗取账本一事,全推到他身上去。
这两日她让人封锁了药铺还有医馆,只要是治疗外伤的人,统统抓起来,又是没日没夜亲自带人搜寻,眼看着跟父亲交代的三日时间要到了,她连刺客的影都没看见。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这冯高义是不是,她都要将这个罪名在他身上压得死死的。
既能在父亲那交了差,又能断二妹一臂,岂不是两全其美。
“是不是,审一审不就知道了,也省得说我冤枉人。”
这次孙银珠想护着他都不行了,万一他真是奸细,自己也得惹一身腥。
不过,她内心还是相信冯高义的,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比他好用。
“既然要审,那就一起吧。”
“好啊。”孙金珠没意见,她又吩咐人去搜冯高义的家。
孙银珠也差了她的人一块跟着去,她们两姐妹都想弄死对方,独揽大权,保不准孙金珠想趁机对冯高义下黑手,她自然得盯着些。
姐妹二人的眼神对视的瞬间,火光四溅,随后同时移开了视线,朝着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