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满脸杀气,阻拦的人群见到这一脸冰冷的精瘦汉子,还有一众行动**的士兵突然冲入,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小路。
秦宇心里一松,总算顺利到达了红色丰田前面。
黄毛一脸得意地望着秦宇,非常不屑,就像自己是个英雄一样!
秦宇不敢过多纠缠,容易引起民愤,赶紧起开众人,将那女人拉了出来,另一个战士将孩子也抱了出来!
那女人见到了维持秩序的军警前来相救,满脸欣喜,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
但愚蠢的是,她却像个发生了交通事故的泼妇一样,忽然喊道:“首长!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这个黄毛砸了我的车,我要报警逮捕他!我要他赔钱!……”
秦宇脸色难看,压低声音说道:“快点走!别罗搜!”
女人不依不饶,竟然挣扎着甩开秦宇的手,坐在地上不走了,孩子又哭了起来!
黄毛对周围大喊:“华夏军抓人了!他们不去打日出国人,在这里抓老百姓了!……”
外围不明状况的市民开始义愤填膺地大喊:“人民的军队抓人民!真是白养了你们了!你们都是日出国走狗,帮凶!……”
秦宇见事态有些朝激化状态发展,二话不说扛起那个撒泼的女人就往外冲!
总有人不怕事大,开始大喊:“有军警抓人啦!一个女人就被抓走啦!”
秦宇周围砖头石块随声落下,砸的士兵的盾牌当当响!有个战士额角都流下了血!
总算到达了警戒线,盾牌墙忽地闪开一个口子,让秦宇他们穿了过去!
秦宇一把将那女人扔在一边,也懒得和她说什么,赶紧蹬上防爆车顶,顺手接过高音喇叭,高喊:“市民朋友们!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我们知道谁是父母兄弟!……”
很多人都停下了手,但那个黄毛和几个伙伴还是将几块石子砸了过来,径直落在秦宇的前胸,很疼,心里更疼!
他也不躲,满脸坚毅,就那么极其坚定的立着!这股子威严硬是将那几个黄毛镇住,不敢再有所动作!
秦宇见人群终于稳定下来,劝道:“我们没有忘记军人的使命!我们绝不会对衣食父母动手!也请大家相信我们,相信党和政府,他们会从全局出发,制定出保家卫国的英明决策!
我们这么闹也不是办法,扰乱治安和生产,也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请大家努力工作,为社会贡献力量,让我们能安心地上战场,杀鬼子!……”
总有些明白人,人群中开始有人说:“这首长说的对!我们还是散了吧,家里还有好多事呢,赶快挣钱要紧!”
但也有人说:“怕什么!他们不敢怎么样!我们要让那些官老爷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这些不怕事大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在大部分人脑子清明离开后,闹事的人就没有多少分量了……
秦宇不负所望,稳定了请愿人群,但所有的人不可能都像秦宇这么富有决断能力和个人魅力!
别的城市,有些低级军官脑子一根筋,挨了板砖,头脑一热,采取了愚蠢的行为!
对外与对内的严重落差,将国内局势推向了空前危机!
上百年的苦心经营,原本牢固的执政根基都在一次次失误中缓缓蚕食!
也许根本就不是失误,而是少部分人已经离根基太远了,看到的都是刁民祸水,而无法看到真实的草根诉求!
社会上有钱有势的圈子里弥漫着对政府的失望,去往西欧的航班被疯抢一空,甚至有的黄牛因此发了大财!
一股悲观、失望、愤怒的暗流正在积聚力量!
秦宇换了件便装,开着借来的车在城市里兜了好久,路边偶尔能看到昨夜骚乱的垃圾遍地!
他的心情还不错,终于决心干点什么了!
他不同意父亲的明哲保身,做缩头乌龟状,但他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的本意是不想参与党内纷争,给敌人以机会!
秦宇见没有可疑的人盯梢,悄悄地从偏门进入京城某大学宿舍。
几天后,秦将军叫来儿子秦宇到自家别墅。
秦宇吹着小口哨,正在一脸的得意,为自己的作品而骄傲!
他心想:“那些学生真棒!简直就像神奇游侠,顷刻间就攻破国家防火墙!
当然也要感谢内部有识之士关键时候放了水,开了个后门,成功将一组病毒代码丢入了数据海洋,暗网终于摆脱了曾经那不堪的丑陋,干了一件正经事……”
父亲冷眼看了一下儿子,摇摇头无奈地说:“看样子,你是非要趟下浑水了,估计,你就是现在上岸也来不及了!”
秦宇听出了话外音,他并不担心自己,就怕连累那些学生,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爸爸!”
秦将军很郑重,严肃地说:“你小子那些小把戏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弄不好就割了自己的**子,还会连累了那些可爱的爱国学生!”
秦宇脸色一变,心道糟糕!
秦将军眉头一展,说道:“事情暂时还能压的住,那些学生暂时无碍!那些一味地消极迎战,甚至反对举国应战的人还没心思顾得上这些毛孩子!
但如果你我失败了,他们就会被咱们连累,当代政治比较开明,不可能有牢狱之灾,但工作就业还是会有诸多影响的,家里费钱费力培养孩子不容易,我们真的不应该拖累他们!……”
秦宇看出了父亲话里有话,面露喜色,毫无惧意,身子笔挺,立正说道:“愿凭将军调遣!”
秦将军被气的没话说,只好转怒而喜,压压手,示意儿子坐在身边。
他少有的温和道:“我原本的态度主要是担心你!
就像对那些热血学生的同情一样,你们都是祖国的未来,都是不喑世事的孩子,掌握的实情有限,一时无法看出政局的走势,我本想也让你置身事外!
没想到你们这些小毛头们就是安奈不住……事已至此,不说了!”
秦将军欠了欠身,心事重重,好像极其艰难地做了最后的决定!
他极其郑重地说道:“你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来扛吧!
你的这个决定让我们的计划只能提前实施了!
现在我们和敌人玩的就是一场明牌游戏!
不过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让一些人不再摇摆,下了决心,阵营也终于清晰了起来,是时候有所作为了!”
秦将军脸色一沉,即使在家里仍把声音压的很低,盯着秦宇道:“你可愿意为国家,为民族,干一件大事吗?福祸双依,你可要心中自明!”
秦宇坚定地点了点头,父子两人在家里也不得不低声耳语,母亲也跑到外边的院子里看着周围,只见昏暗的夜空中,一轮弯月顽强地挣脱出乌云,透出细弱的银白影子,将光芒撒向大地!
父子密谈之后,秦宇不敢在家里过多停留,也没敢看妈妈那担忧的眼神,硬着心肠,转身回到了卫戍警备部队本部。
在一个装饰考究但不奢华的私人会议室里,几个中老年人围坐着,抽着烟,搞得屋子里烟雾缭绕,味道难闻的很,一看就知道都是熬了不止一个通宵。
一个长者风范的白发老者,用依然洪亮的嗓门说:“日子好了,韬光养晦习惯了,好像有些人就少了那几分担当,几分锐气!
就是一穷二白的时候,咱先辈也没怕过谁不是!
可是现在军力强了,经济大好,可人却不争气了!
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一个真正的战争准备,真是丢人啊!”
老人在大理石地面上,狠狠地敲了敲拐杖,十分坚决地说:“我们这些老骨头也快入土了,难道还不如那几个**臭未干的小家伙们!
孩子们已经给我们开了个头,做了个选择,与其多生事端,还不如就顺水推舟!……”
老人年迈,但眼光犀利,扫了一下在场众人,仍见一个个依然不表态。
他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临死前我们总要做点什么!
虽不能像革命前辈一样开疆拓土,但总要守土有责吧,不然没脸见地下的祖宗啊!”
有一个中年人赶紧接上话茬,趁热打铁:“老首长说的是,我同意老首长的意见。现在正是决策的档口,我表个态,全力支持主站派出来掌控大局。”
其他人见有人先带头,纷纷表态,实际上敢来这里的人早就决定了自己的立场,就是需要一个出头鸟罢了!
战略特别委员会,某个会议室,特别委员司马有些苦恼:“这些小家伙们竟然搞什么网络战,真是破天荒啊,也是一群有志向,有态度的大好青年!
孩子们做了有态度的选择,关键时期,党内也应该尽快搁置争议,取得共识!
我了解首长的意图,他也是为了国家好,想用政治手段化解危机,不愿打破经济飞速发展的既定轨道!
一但战火四起,破坏了国家和平,百多年基业,就命悬一线了,举国百姓谁也无法再想过以往的舒服日子。
万一失败,我们都将是罪人!
我们不是有那个死星弹嘛,给日出国来几颗,打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特别委员胖子在这时自找没趣儿似地接了句。
他断然否定道:“现在用那个大炸弹,只能适得其反!我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国家战争总动员!”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保持沉默,这还真是头一遭这么尖锐的发言!
特别委员灰发瘦老头不是太同意,还在抱着侥幸道:“事情没那么糟,还有转机!
我们可以和美国斡旋,还可以请求北方俄国的外交支援,适当让些步,互惠互利,总有可谈判的地方!”
胖子委员忽然笑了笑,挤兑道:“我可知道,你跟美国那些政要们可都是老朋友了!可以去求求他们,高抬贵手,放咱们一马!”
灰发瘦老头气的老脸一黑,讪讪道:“我用人格担保,接触他们,全是为了国家服务!”
胖子呵呵道:“我也没说什么啊!您别动气啊!”
一直未表态,带金边眼镜的特别委员见二人有些火药味,就缓缓地说:“现在,没人会帮我们!除非,我们取得像朝战一样的战果……”
司马委员点点头,下定了决心,道:“这些乌合之众就是想趁咱们换班期搞事!真是阴险啊!
首长今天极其反常地发了一通火,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恼火!
下层的某些官员真是逍遥久了,都不会敞开心扉听人民的声音了,他们竟然愚蠢到对衣食父母用强,难道不知道这会把我们党送到火上烤吗?
一个处置不当,外敌未破,估计已经内乱了!”
因换班的敏感时期,一切都充满变数,会议无果而终。